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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根蜡烛_上官午夜【完结】(18)

  回到家启凡跟安依云正在吃饭,我疲惫的靠在沙发上,真是累坏了。启凡帮我盛了一碗饭,说:“好玩吗?”

  “什么好玩吗?”我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我本来就心烦气躁。

  “你一天一夜gān什么去了?”

  “没gān什么。”

  “你不是说一个小妹妹不见了吗?”

  “你怎么知道?哦——电话是你打的。”我恍然大悟,“你居然跟踪我?”

  “怎么能说是跟踪呢?我可没跟着你。”

  看着他一脸无辜的样子,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狡辩!”也随着这一笑,我们之间所有的不愉快消失得无影无踪。

  吃完饭后,启凡可能看出来我很累,端了一盆水给我洗脚,我突然觉得对不起他,我笑着说:“今天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他一边在沙发上铺被子一边说:“真是不知好歹,对你好也是错,所以古人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此话一点不假。”

  我搂着他的脖子问:“那你脖子上的红斑是哪里来的?”

  “天那,你可真会赖皮啊,还不是你咬的,你不知道你那天咬得我多重,还好意思说。”说完他又凑到我的耳边说:“你兴奋起来整个一疯子!”

  “讨厌啊你——”

  “今天可不许那样残忍的咬我。”

  蜷在启凡怀里,我把苦儿的事qíng说给他听,其中省略了温可原。启凡也觉得很奇怪,但是想不出苦婆为什么说苦儿没出去,他跟温可原的想法一致,我昨晚见到的是苦儿。一会儿他说:“哦,对了,你的邮件,我去给你拿。”

  “什么邮件?”我一下没反应过来。

  看到他手里拿的那个盒子,我立刻叫起来:“不要拿过来,不要!”

  “gān嘛?炸弹?”

  “不是,启凡,你听我说。”我惶恐的盯着那个盒子,仿佛里面真的是炸弹一样,但我知道,里面装着比炸弹更让我害怕的东西。

  然后我慢慢的把怎么收到前两封邮件的事说给他听,其中细节又省掉了温可原,还有夏小宇的死。

  启凡听完后一脸严肃的说:“七月,你是不是恐怖小说写多了?”

  “神经病,我gān嘛拿这种事来骗你?”

  “怎么听起来象在讲鬼故事?”他一脸的茫然。

  见他不相信,我起身去抽屉里拿第一封信,我递给他看:“那,这是第一封信,第二封信被我撕了。”

  他看了一下说:“还真有这么回事?”

  我挨着他坐下来:“是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邮件里应该是一封电脑打印出来的信和一根蜡烛。”

  “老婆,你可以去做一名预算家。”

  我打了他一下:“讨厌,我跟你说真的。”

  卧室的座机在响,我推他:“你去接。”

  “你去。”

  “我不去,又不会是找我的。”

  启凡起身去接,然后走过来说:“还就是找你的。”

  “谁啊?”

  “不知道。”

  我走过去接,没人说话,我连喂了几声还是没人说话,我纳闷着挂掉电话,奇怪,这段时间是怎么了?怎么老接到这种电话?又没人说话。我刚想问启凡,电话又在响,我接起来,还是一片沉默,我问启凡刚刚是找我的吗,他说是,是个女的。

  再次接起来时,我大声的说:“你是谁?gān嘛老不说话?是不是有病?”

  安依云被我吓了一跳,她睁大了眼睛看我。

  “你在哪?”终于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在家,你谁啊?”我心想她是不是有问题,打我家里的电话居然还问我在哪。

  她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冷不防又冒出一句同样的话:“你在哪?”她的声音很小,我把话筒使劲的贴在耳朵上才能听得清楚。

  “都说了我在家,你是谁?”然后我突然很紧张的连续问她:“你是谁?告诉我你是谁?”因为我觉得这个声音很耳熟,虽然是如此的轻。

  “你在哪?”她的声音里似乎带着哭腔,然后断线。

  启凡听见我挂电话,他问:“谁打来的,七月?”

  “不知道,一直问我在哪,什么也没说。”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启凡已经把那封邮件拆开。我问他:“她刚刚怎么说的?”

  “就说找你啊。”

  我又问:“你有没有觉得她的声音很耳熟?”

  “没有,你来看看这封信。”

  七月,好玩吗?你是不是一直在等我?

  天冷了,你要记得多穿衣服,你总是那么若不经风让人担心,虽然我在这里很冷,很寂寞,但我希望在七根蜡烛烧完之前你是健康和快乐的,不要恨我,七月,你应该爱我,我找了你一个轮回。相信我,痛苦很快就会结束的,知道吗?只有我才可以带你到天堂,但,抑可以送你下地狱。

  等我,我的七月!

  当我看完这封信的时候,我在一瞬间突然从记忆里搜索出了刚刚电话里的女人的声音。我只觉得全身的肌ròu都在疼痛。

  “你在哪?”

  我在心里默默的回答着她:“我在家,我在家,小宇,你在哪?你好吗?”

  第八章寺庙钟声

  1

  警察九点十分就到了,只用了五分钟时间,比我想象的速度要快。在这之前,启凡不同意我报警,他说也许只是别人在跟我开玩笑的,还不至于要惊动警方。我不管他,我觉得烦透了,我不想一直这样被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骚扰,我都觉得快得神经病了。

  来了三个警察,穿着制服,手里拿着雨伞,看来外面在下雨。他们首先问了我跟启凡的关系,然后请我们出示身份证开始做笔录。

  我把那两封信和蜡烛jiāo给他们,其中一个警察说:“按照信里的内容来看,写信的人好象认识你,而且是个男xing,当然,也不排除是你的读者跟你玩的一个恶作剧,知道是从哪里寄过来的吗?”

  “我问过了,就是这座城市。”

  “那你有没有这座城市的读者?”

  我说:“我也不知道,我很少跟读者jiāo流,而且,我不会在网上公布我的地址。”

  他想了一下,说:“嗯,这样吧,我们把这些带回去,我们会去邮局调查一下,你留个电话给我们吧,一有消息我们就通知你。”

  这时,安依云从卧室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把梳子,面无表qíng的看着我们。其中一个警察问:“她是谁?”

  “我姐姐。”启凡说。

  然后那个警察站在安依云面前说:“小姐,可以把你的身份证拿出来给我们看一下吗?”

  安依云看着他,嘴巴微张着。

  他又重复了一遍,语气变得生硬。

  安依云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启凡站起来说:“她是我姐姐,叫安依云!”

  我刚准备说话,安依云突然把梳子扔到站在她面前的警察脸上,猛地推开他,拉开门冲了出去。安依云的反应太出乎意料了,我们谁也没有想到她会这样。有一个警察站起来追了出去。那个被安依云用梳子砸到的警察用手捂住脸,一脸的愕然:“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

  启凡焦急的说:“她是我姐姐,她受了刺激,她是病人,她怕见生人,我是一名心理医生,这是我的名片。”

  “呃,对不起,安医生,最近有外地来的女子失踪,所以……,我不知道是这样,真的很抱歉。”他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出去追安依云的警察被淋了一身的雨回来,启凡着急的问:“没追到吗?”

  他一边拍身上的雨水一边说:“她跑得太快了,我没见过这么能跑的女人,参加奥运长跑一定拿冠军。”

  “她往哪个方向跑了?”

  “我不知道,她坐了一辆Taxi,雨下太大了,我看不清车牌,真对不起。”

  警察走后,我充满歉意的看启凡,如果不是我执意要报警,安依云也不会跑出去。我说:“启凡,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吓到她。”

  他拍拍我的手:“算了,不怪你的,既然依云自己会坐车,想必她也不会出什么事,她可能只是不愿意让我们知道吧。”

  我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她那么爱你,为什么什么事都不跟你说呢?”

  他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也许,是怕伤害到我了吧。”

  “启凡,你今天去诊所吗?”

  “不去了,下这么大雨,估计诊所也没什么事,真有事他们会给我打电话的,好久没好好陪陪你了,是我不好,这段时间冷落了你,今天哪儿都不去,我就在家陪你,我们等依云回来。”

  启凡虽然说得如此平静,但我知道他此刻心里难受,他比这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更担心安依云的安全,他把这一切都放在心里。我问他:“启凡,今天几号了?”

  “24吧,怎么了?”

  我说:“下个月你去打一张话费清单出来,好吗?”

  “谁的?”

  “家里的电话。”

  “怎么了?每个月电话费都很便宜的。”

  “不是,我们这电话没有来电显示,我想查一些打进来的号码,这段时间我老接到一些乱七八糟的电话,这样下去,总有一天我会得电话恐惧症的。”我对那些打进来不说话以及昨晚夏小宇打来的电话一直心里不安。

  “好,七月,答应我一件事,好吗?这么多年来我从没求过你。”

  我用手抚摸他的脸:“嗯,你说。”

  “别再写作了,好吗?”

  “为什么?我喜欢写作,而且我的《七根蜡烛》反应那么好。”

  他说:“七月,说真话,我不想你出名,也许是我太自私了,我不想失去你,真的,多怀念以前刚刚认识你的时候,我觉得那时候好幸福。”

  “以前多不好,尽在你朋友面前出洋相,我那时肯定丑死了。”

  “七月,我跟你说真的,我是要一辈子跟你在一起的,我不需要你出去工作赚钱,将来养你跟孩子没问题的,我只是担心你,七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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