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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你的声音_殷寻【完结】(309)

  试着要抽回手,却被陆北辰攥紧。她抬眼看他,他却没看她,电梯上方的数字在一格一格地变换,越攀越高。没多久,耳边听到“叮”的一声响,电梯门开了。

  厚重的地毯吸走了声音,长长的走廊尽是宫廷鹅huáng。陆北辰一路牵着她朝前走,步子不快不慢,足以让她跟得上他的步伐。却只觉得他攥着她的大手越是发紧了,掌心滚烫,是他的,亦是他的。

  房门前,陆北辰停了脚步,刷卡而入。

  月色蔓延了房间,格局很大。可没容得顾初细看,房门刚关,下一秒她就被陆北辰猛地按在了墙上,紧跟着他的吻就落了下来,汹涌而至。

  “北辰……”她被他的热qíng惊到,喃出他的名字,但很快,声音就湮没在他的热吻中。

  黑暗中,顾初听见了男人粗重的呼吸声,纠缠着她的呼吸。淡淡的酒气和他身上固有的来苏味混在了一起,蛊惑了她。主动攀上了他的颈部,然后,听见了衣扣崩落的声音。

  他的热qíng变得急不可耐,而她,亦不想压抑对他的思念和渴望。

  月光蔓延在了他jīng壮的肩头,如此真实,不再是她梦中的男子,也不再是平时温文沉默冷静淡然的男子,更不再是于人前喜怒不形色的男子。幽暗中,房卡连同彼此的衣物就被他随意扔到了脚下,没来得及开灯,他的热qíng就如同海làng将她吞没。

  只有窗前的那一抹月色,映亮了他的脸,一脸的英俊,因炙热的qíng念而变得邪魅xing感。

  男人的胡茬在厮磨在刺痛了她,却意外刺激了她的感官。男人的气息变得愈发浑浊,她成了被他吞噬的祭品,于门口的一方之地,用最原始的方式进行祭奠。

  月光静静注视着一切,注视着两人在玄关里的痴缠。

  她想压抑,他却命她喊出来,又在撞击中一遍遍喃着她的名字,每念一遍,她对他的爱就更深刻一层。

  许久后,一场惊涛骇làng才归于平静。

  顾初如脱骨的鱼,长发已被汗水打湿,无力地靠在陆北辰身上,他搂着她,结实的肩头也沾了汗珠。他感受着女人的柔软和余颤,英俊的脸颊埋在她的发丝间汲取她的芳香和纾缓他的呼吸,彼此的心跳频率相同,肌肤与肌肤的撞击之后就成了温婉如水的安抚。

  由狂野到平息,直到发觉顾初似乎再也站不住后,陆北辰手臂一个用力,将她轻轻松松抱起进了卧室。

  后背贴到chuáng单时有些微凉,却极好地纾缓她身体的滚烫。

  陆北辰低头吻了她的眉梢,相比刚刚的贪婪,他又回归温柔。她嘤咛一声,整个人软软的,一动都不能动。他低笑,起了身。

  没一会儿,灯亮了。

  不刺眼,很柔和,主灯没开,地灯如星光,隔着一层轻透的白纱帘,窗外尽是霓虹。陆北辰回到了chuáng边,她抬眼,正瞥见他丝毫没遮掩的身体,脸一红,赶忙收回目光。又道,“你不知羞的啊,窗帘还没拉呢。”

  “外面看不到。”陆北辰低笑。

  “拉上嘛。”她撒娇。

  陆北辰便依从了她。

  窗帘拉好后,他又折回chuáng边,一手撑在chuáng榻,左手轻抚她的身子,又拭了她额上的细汗,轻声说,“我去冲个澡。”

  “嗯。”她轻喃一声。

  他折身去了浴室,她借着微弱的光亮看他结实流畅的背影,那道疤痕依旧令她心疼。

  男人冲澡的时间不长,不大一会儿就出来了,身上是清慡的浴液香,少了刚刚激qíng时一直缠绕着她的酒气。他腰间裹着浴巾,尚了chuáng后,将浴巾解了,扔到了一旁。结实的手臂轻轻松松将她揽了过来,再吻她,已是怜惜。

  “我也去冲一下。”她懒洋洋地说。

  “急什么。”陆北辰箍着她不让走。

  “都是汗。”

  陆北辰一翻身,将她圈在怀里,胸膛与她的后背相贴,低笑,“都是你的香气。”

  他的气息落在她的肩头,痒痒的,她的身子就缩了缩。女人的娇憨落入他眼,他的眸光又染了几许深沉黝黑,一手搂着她,一手轻抚,待落至手臂时,一道疤痕被他发现了。

  “这道疤是怎么回事?”他的拇指轻轻摩挲,问。

  是在整形机构受的伤,当时科洛可是千叮咛万嘱咐恳求她不要跟陆北辰讲的,她微微偏头,额头轻轻蹭着他的下巴,道,“没事,就是一小点的皮外伤,你看,疤痕都浅了,很快就没了的。”

  她差点忘了胳膊上的伤,但于灯光之下,怎能瞒得过陆北辰的眼睛。说完这话,她感觉到陆北辰在盯着自己,生怕他深究,便扭过头,轻轻啃咬着他的下巴,绵延往上。

  他的唇,薄而xing感,是她的最爱。

  可这个薄唇的主人向来是习惯掌控的那位,很快地,化被动为主动。热辣的长吻过后是涓涓细流,他的唇游曳在她的耳畔,低低问,“想我了吗?”

  她点头。

  想,每分每秒都在想他,这是她不想隐藏的念头。

  “初初。”他再次低喃她的名字,厚重而qíng深。

  “嗯?”她醉于他的嗓音。

  男人埋下头,高蜓的鼻梁穿过她的发丝,薄唇扫过她的耳骨,“你知道我有多想你……”

  她的心化了。

  他的大掌又重新燃了温度,她贴靠着他的胸膛,亦能感觉到他体温的攀升。他开始一点点啃咬她的耳稍,渐渐蔓延。

  如此“坦诚相向”,顾初早就发觉了他身体的变化,脸颊就不争气地红了。

  这一次,不同于刚进门的那次粗野狂bào,他变得危险而缠绵。

  这一夜,她沉醉于他的体温。

  随着他的节奏,久久无法停歇。

  ……

  郭香云,这个本来跟着女儿出嫁后就离开盛家的人,如今却成了张遗像摆在沈qiáng的对面屋。事后,盛天伟打了不少电话来查郭香云目前的下落,但许桐从他紧皱的眉头中不难知道,郭香云的下落很难打听。

  她心里升起了个不详预感,也许遗像就是真的,郭香云,真的已经死了。

  两人共同经历了这件事,就成了一条绳子上的蚂蚱,盛天伟做什么事也不再避开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调查了沈qiáng的对面业主,就是个当地的回迁户,目前全家搬到了昌平。盛天伟很快找到了那户人家,可对方并不认识个叫郭香云的老人,虽不大吉利,但许桐还是拍了遗照上的照片拿给那家户主看,户主看着他们的眼神如同在看着俩神经病,末了说,我真不认识这个人,那边的房子早就卖了,都被开发商给收回去了。

  看来,是有人将遗像故意放上去的。

  这人是谁,究竟什么目的?

  郭香云的线索断了,盛天伟又载着许桐去见了梵尼。关于梵尼的下落,这世上恐怕也只有盛天伟才知晓了。车子一路开出了城区,荒凉之处群山之中,梵尼就被安排在那里的疗养院。

  不知怎的,车子一进山里,许桐就觉得那双盯着他们的眼睛就不见了,这几日的拘谨感和被窥探的感觉骤然消失。当然,她并没有跟盛天伟太过qiáng调这种感觉,如今不可控的事qíng已经太多,她不想他再陷烦忧。

  这原本真是个休养xingqíng的好地方,空气极佳,深秋又是佳美之季,漫山都是金huáng和殷红,打远一瞧就是心旷神怡。然而,这不是一般的疗养院,这里面住着的,都是,非正常人。

  许桐急切地想要见到梵尼,她的jīng神状态虽说不好,但万一能找到线索呢。然而,令盛天伟和许桐吃惊的是,梵尼被人接走了。

  院长亲自接待盛天伟,跟他说,“您再早一天都能见到梵尼,她被亲戚接走了。”

  盛天伟警觉,“她没有亲戚。”

  “怎么能没有呢,那人是带着证明文件的。哦对了,还有他的签名呢。”院长将领取文件递给了盛天伟。

  盛天伟接过文件,翻开,目光骤然一紧。

  上面的签名是:科洛

  ☆、325夫:辰

  又见白兰花,在明艳的季节。年轻的男孩女孩牵手走过的qíng人路,风一chuī,白兰花的花瓣散了一地。阳光落在叶隙,晃了满眼的温暖。树下,是男孩子怀抱吉他,像是那么一回事儿,但拨弄出来的音符杂乱无章想。终究烦了,将吉他扔到了一边。女孩儿手拿两只柳橙蹦哒过来,见状后将橙子一放,吉他重新塞他怀里。

  “你这么聪明,学吉他有什么难的呀?”

  “我真的不擅长这个。”

  “那我想听你弹吉他唱歌给我听怎么办?”

  男孩儿叹息,“你在为难我。”

  “为难你不行吗?”女孩笑得嚣张,“你是我男朋友,为我学会弹一首曲子唱一首歌天经地义啊。”

  “无理也能被你辨三分。”

  “我的要求合qíng合理的。”女孩儿为他剥了个柳橙,送至他唇边,“来,先吃个橙子润润喉,然后我继续教你。”

  男孩儿张口接了橙子,一脸的无奈。

  顾初睁眼的时候,耳畔似乎还回dàng着女孩儿的笑声,沾了阳光的味道,暖暖的,愉悦的,黏在耳膜里,又钻进了喉咙中,有种栀子花的清甜。她看着棚顶,那些细碎如星的水晶灯具折了点点光亮。厚重的窗帘有了浅浅的fèng隙,阳光从fèng隙间挤进来,于地毯上落下金huáng。梦已经远去,大片的白兰早已不见。

  有多久没梦见以前了?

  也许是回学校考试时她又重新踏上了那条qíng人路,再次想起那段肆意飞扬的青chūn岁月。有人说,25岁,青chūn还在,最起码手里揪住的还有青chūn的尾巴。可她的青chūn过早地逝去了,连尾巴都没抓住。梦里的qíng景她不陌生,有时候连她自己都觉得奇怪,为什么会梦见从前发生过的qíng景?梦境,不应该是五花八门的吗?

  北深被她bī着学吉他学了半年,最终还是以连琴弦都按不准而告终,她气得快要抓头发,他却笑着搂过她说,不会弹吉他就没资格做你男朋友了?

  我这个人爱生气,如果你要是哄我的话,总得有一技之长吧?当时的她理直气壮。

  哄你的方式有很多。

  例如呢?

  例如……当时他在思考,少顷后说,例如给你买你喜欢的东西。

  她就笑了,跟他说,那你以后就要受累了,我这个人呢最喜欢名牌上身,便宜的东西我可不要。

  你值得拥有最好的。

  这句话是北深说的,现在她每每想起,心总会坠着疼。翻了个身,全身的酸胀提醒了她一个实实在在的现实,与她欢好,为她提供最好的物质保障的人是陆北辰,不是,北深。缘分许是这般安排吧,曾经的她一心以为北深是那个陪她走完一生的男人,可现在,她跟了他的哥哥。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异样感。chuáng头是叠得整齐的睡衣,她从上海带过来的,生怕北京冷,特意带了稍厚些的。身子懒得不太想起chuáng,陆北辰像是只贪嘴的豹子,昨晚在她身上一次次爆发了他的十足jīng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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