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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险中求+女人岂是好惹的_[美]厄尔·斯坦利·加德纳/E·S·加德纳【完结】(18)

  “有什么毛病?”

  “没有。”

  “你搞什么?”

  我从裤后口袋拿出半品脱的威士忌来。

  他看看瓶子。瓶盖还是封着的。一丝微笑自他脸上升起。“这还差不多。”他说,“进来吧。”

  他带我到车厂一角,用木板隔开的小房间,他的窄床就在这里面。

  床上没有床单。毛毯显然已用了太久了。枕头上有块枕巾。离开上次洗涤已很久了。

  床后墙上贴了不少剪贴女郎的相片。有几张是性感女明星的照片,但更多是从︽花花公子︾杂志和阁楼杂志上剪下来的大型剪贴女郎。其中也有两张全裸不太能公开展示的。

  他坐在窄床床沿上,把那瓶戚士忌塞进脏脏的枕头底下。

  我问他五号晚上,或是六号清晨,有没有一个金发碧眼的女郎来请求拖车。

  他使劲地猛摇他头。他说:“有个女的已经打电话来问过这里。她打电话问老板,老板把我叫去回答她。我告诉她,没有她形容的修车。”

  我看看他,我可以肯定要他忘记曾经有金发美女来叫修车,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和他握握手,离开修车厂。

  另一个修车厂也有个夜间铃,由一个三十五岁左右的男人在照料。他不友善。他接受了那瓶酒,但是敌意未消。

  “你是条子?”他问。

  “调查员。”我告诉他。

  “对不起!”他说。

  我不理他的讽刺,径自问他五号晚上的事。

  他也摇摇头。他不满地说:“什么意思,这个时候,把我从床上叫起来,为的是问我这件事?我早已告诉过老板我知道的一切。根本没有人来请求拖车。根本没有什么女人。你听懂了吗?什么女人也没有。你滚吧!”

  我再试最后一个问题:“假如有的话,你确信自己不会想不起来,是吗?”

  他说:“当然我不会忘记。一个被人抛弃在无人荒岛的男人,会不会忘记看到脱衣舞皇后到海滩上来洗澡……别傻了!再说,我所有出差都有纪录。每次晚上有人打电话或叫铃,我都登记。老板是个计算机迷,每次有人拿起电话就自动录音。大门一开就有个记号,我要写下原因。

  “有人按铃,我要是不回答的话,计算机会记下无人回门铃。开门超过五分钟计算机都会打小报告。

  “倒霉碰到这种计算机老板!现在你可以滚了吧,条子!”

  “我不是警察。”我说。

  “反正一路货。”他说着,把门碰上。半品脱威士忌也被带了进去。

  这一家也不像,计算机是不会骗人的。

  这里只有两家。不是这家就该是那一家。

  一个成熟的金发女郎,半夜来敲那一家修车厂的门,睡眼惺忪的年轻工人,蹒跚来应门,一面还在拉上他的牛仔裤……会发生什么事?

  有一件事是事实。不论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公路上的柏先生反正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协助,他留在公路上等着。

  调查的结论告诉我:他后来把轮胎问题解决了,才离开公路。可能是他的备胎根本没有破,只是气漏光了。有什么车经过的时候,好心人停下来帮忙,用带在车上的工具给他备胎充气。柏马锴换上备胎继续上路。

  假如是这样的话,他一定是直接通过罗密里,有可能男的搭便车客仍在车上。女的便车客也许还在某地招手想搭便车。也许已经搭到一辆停下的便车,又上路了。她也许只打了电话是给柏太太,说要送部拖车下去,但是因为某种她自己的原因,她根本没有走近修车厂。

  但是,柏马锴离开中溪河,开车到离开罗密里十里之遥抛锚的地方,为什么花了那么多时间呢?

  会不会,两个便车客连手起来在柏马锴头上打一下子,把他车弄走了?会不会,金发女打电话说爆胎的事,本来就是个幌子?目的是万一有人调查的话,可以不把金发女列入嫌疑。

  我在罗密里随便找了一家汽车旅馆,闭了几小时眼。

  天亮不久,我又上路了。

  这次我一路沿山路向上爬。两眼不断观察向外侧的路肩,看看有没有迹象会有车子翻进山谷去。我先退回三十里到中溪河,然后从中溪河出发一路观察,通过罗密里,慢慢地驶向贝格斐。

  一路并没有意外事件的迹象,路肩栏杆连一点新刮痕也没有。

  好多次我在有可能推辆车下谷或车子不小心开下谷的地方,停车,下车观望。下面都是极深的荒僻山谷,但是路边都整齐无缺,谷下也绝无摔下的汽车。

  上午九点钟之后,我到了贝格斐。

  我打电话给柏太太。

  她声音还有睡意。

  我说:“我是赖唐诺。我从贝格斐给你打的电话。你丈夫的车子里有做生意的样品吗?”

  她说:“他的样品都用照片。赖先生,你在哪里?”

  “贝格斐。”

  “你什么时候能回我这里来……向我报告?”

  我说:“暂时还不行。他身边有没有带大量的钱?”

  “他一向赞成穷家富路。出差的时候总是准备多一点,但是都是旅行支票。”

  “哪一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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