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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案组大结局_求无欲【完结】(40)



    “你也别太责怪他了,小孩子犯错是常有的事,教导他分辨对错,以后别再犯就是了。”我给王亮递了根烟,他婉言谢绝,并说自己不抽烟。我取出从剑钦身上掉落的打火机给他看,问道:“这打火机是你们家的吗?”

    他摇头道:“不是,我家就神龛上放着一个打火机,傍晚时我还用来给祖先上香,你这个肯定不是我家的。”他回答验证了我的疑虑。

    离开剑钦家时,蓁蓁问我现在怎么办,因为烧断绳子的人是剑钦,而不是我们之前怀疑的卢老师,也就是说小相给我们提供的qíng报很可能是假的。

    “他给我们提供虚假的qíng报,不是心中有鬼,还会是什么?”蓁蓁的眼神带有坚定的光芒,但同时也流露出一丝忧虑。

    “现在还不能认定小相骗我们。”我给她回以微笑。

    “你这么感qíng用事,是不可能查出真相的。”她的忧虑已变成了责备。

    她担心我一时间接受不了,被曾经最信任的同伙欺骗,所以才会这么紧张。虽然我的确曾因为小相牵涉此案而感到迷茫,但现在已经能以理xing分析每一个问题。

    我所认识的小相,是一个不会随便撒谎的人。撇开诚信不谈,他不撒谎其中一个主要原因,是因为不管谎言如何完美,也必定存在漏dòng,而为堵塞漏dòng必须更多的谎言。然而,更多的谎言势必带来更多错漏,这是一个无止境的恶xing循环。

    要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最好办法就是不撒谎,或者只说事实的一部分。世事往往就是这样,即使能做到言必有据,但也不代表所说的就是事实的全部。只把部分事实说出来,有时候也能起撒谎的效果,而且不会被揭穿。譬如,我只说1+1,那么对方肯定会认为答案是2。1+1虽然是事实,但只是事实的一部分,如果事实的全部是1+1-1,那么答案便截然不同。

    若以实例说明,最常见的实例莫过于演艺圈。譬如某男影星说自己并没有结婚,影迷便主观地认为他是单身。但实际上他不仅并非单身,甚至连孩子都已经生了好几个。可是他并没有撒谎,因为他的确没有跟伴侣结婚。不过,不进行法律意义上的婚姻登记,并不妨碍他当伴侣的丈夫,以及孩子的父亲。

    这就是小相昔日教我的“说谎艺术”,我想他肯定不会这么快就忘记。因此,我相信他所说的是事实,卢老师必定有问题。不过,卢老师是否跟我们调查的案子有关,则另当别论。

    “你放心,我不会再感qíng用事。”我向蓁蓁出示剑钦掉落的打火机,“你对这个打火机有印象吗?”

    她接打火机随便看了几眼便说:“只不过是普通的打火机而已,随便那家便利店都能买到,那会有什么印象。”

    “那是因为你没留心观察。”我将打火机取回,给自己点了根烟,“这个打火机已经用了一段时间,里面的天然气没剩多少,而且是huáng色的。你想一想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她皱着眉头认真思索良久后,似乎已察觉端倪,严肃地回答:“没想到。”

    我差点没摔倒在地,没好气地说:“我们昨晚才见过,卢老师点烟时不就是用相同的打火机吗?”

    “是吗?我没留意到这些细节。”她又再皱起眉头,“就算是,那又能代表什么?”

    “你有够笨的。”我在她头上轻敲一下,“绳子是我们向卢老师借的,而绳子上的油污他说是自己不小心淋上去,但这只是一面之词。除了他本人,谁也说不清到底是意外还是故意。而且只有他才知道我们进防空dòng搜索,如果剑钦点燃绳子的打火机也是从他手上得来,你不觉得事有蹊跷吗?”

    “好像真的有问题耶……”她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

    我继续给她分析:“剑钦跟我们没深仇大恨,如果不是综合诸多因素,他不可能把绳子烧掉。最起码他不会为了烧绳子,而跑回家拿打火机。”

    “这么说,是卢老师指使剑钦把绳子烧掉?”她终于想明白了。

    我轻轻摇头:“不能说是指使,充其量只是诱导。不过有一点能肯定,就是他创造了这个条件。”

    “那我们现在就去质问他。”她大义凛然地说。

    我又再摇头:“现在还不行,一来我们没弄清楚他为何要加害我们;二来单凭这个普通的打火机,并不能拿他怎么样,毕竟这种打火机随处可见。”

    “我们可以拿去技术队,让悦桐做指纹鉴定啊!”她仍然大义凛然。

    我拿着打火机在她眼前晃动,没好气地说:“你仔细地看看,这个打火机被剑钦弄成啥样?”

    打火机沾满油污及泥巴,显然是剑钦玩耍时弄上去的,指纹恐怕早已被破坏掉。而且就算没被破坏,打火机上也不见得会有卢老师的指纹。他既然能如此谨小慎微地诱导剑钦,肯定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应该把指纹擦掉后才jiāo给剑钦。

    “难道我们就只能放任他不管吗?”她不服气地说。

    “当然不是,我刚才跟王亮jiāo代了一下,等剑钦的qíng绪平复下来,他就会问剑钦打火机是从那里得来的。只要剑钦指证打火机是从卢老师手中得来,那一切就好办了。”

    她笑道:“那就好了,我们先回家睡觉,明天再去找卢老师算账!”

    “到你家睡,还是我家?”

    “去你的!”

    她突然踹我一脚,我可是遍体鳞伤的伤员啊!

    翌日,王亮大清早便来电告知,剑钦已经承认打火机是从卢老师手中得来。剑钦还说卢老师昨晚很奇怪,不让他在篮球场上玩,并把他赶去学校后面的空地。

    有了这样的回复,已经能确认我的推断——卢老师刻意诱导剑钦烧断我们的“救命绳”。虽然我很想立刻把卢老师拘捕,盘问他为何加害我们,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只好暂且放下这事。

    我跟蓁蓁又再到法医处找流年,跟昨天不同的是,今天要检查伤口的是我,而不是蓁蓁。

    昨晚蓁蓁本来想让我到她家,找她父亲虾叔帮忙处理伤口。但我知道若被虾叔逮住,必定又会借机试探我对他的女儿是否有意思。所以我没敢去她家,只是回家后对伤口做了些简单的处理。

    流年给我检查伤口后便皱起眉头,看似在思考某个严肃的问题。我认为他不过在盘算怎么戏弄我们而已,于是便白了他一眼:“又在想什么鬼主意?”

    然而,事qíng并非如我所料,他皱着眉头严肃地说:“你的伤口竟然一点发炎的迹象也没有。”

    “这不是很好吗?”蓁蓁欢颜尽露,“只要及时处理伤口,就不会发炎了,就像我前晚那样。”

    “你们不一样。”流年摇了摇头,“你在受伤后,立刻找人给伤口消毒,而阿慕则是回家后才处理伤口。从受伤到处理伤口,相隔了近两个小时,这段时间足够让细菌感染伤口。更重要的一点是,他的身体没你qiáng壮,除非是受伤后立刻消毒,否则必定会发炎。”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使我的伤口没有发炎呢?”我直接询问重点。

    “不知道。”他困惑地摇头,思索片刻后又道:“我给你们做一次详细的身体检查。”

    “你担心我们会中毒吗?”我惊愕地问。

    他点头道:“小心为上,藏镜鬼这种若虚若实的个体,本身就是不可思议的存在,我担心她的爪子含有某种更不可思议的毒素。你们的伤口之所以没有发炎,有可能是因为血液中含有神秘毒素所致。”

    “但我们现在不是很好吗,怎么可能中毒呢?”蓁蓁不解地问。

    “凡事不能单看表面。”流年严肃地说:“你们没有发炎并非一定是好事,有可能是血液中的毒素过于qiáng横,杀灭所有感染伤口的细菌,也有可能是你们的免疫系统已经遭到毒素的破坏,无法像正常人那样对抗细菌的感染。不管是那一样,都不是好事。”

    被他这么一说,我跟蓁蓁不由感到一阵不安,只好任由他给我们从头到脚做一次详细的检查,连血压、体温以及条件反she都检测过,就差没有量身高和称体重。可是我们在法医处忙了一个早上,得到出来的结果竟然是一切正常。

    然而,流年看着检查结果,眉头不但没有舒展,反而皱得更紧:“表面上一切正常,只能说明这种毒素跟身体的结合度极高,不容易被察觉,但阿慕的伤口没有发炎又足以说明问题的存在。我必须详细化验你们的血液样本,才能确定你们的身体到底有没有问题。”

    他这句话让我隐隐感到不安,未知的事物往往比已知的危险更令人感到恐惧。然而,就在我感到忐忑不安时,手机突然响起,是老大打来的电话:“都跑那里去了?王村小学出了人命,一个姓卢的老师死了!”

第十五章 密室凶案

    “死者的名字是叫卢永志吗?是怎么死的?”我紧张地冲着手机问道。

    “我也是刚刚收到消息,详细qíng况并不清楚,或许跟八名蔡姓儿童的案子有关。我已经跟当地的***打过招呼,让你们接手调查这宗案子。你们赶紧到现场了解一下。”老大说完便挂线。

    因为将要对尸体进行检验,我便叫上流年一同前往王村小学。他没有推辞,但需要准备些验尸工具,让我们稍等片刻。

    在等待流年期间,我问蓁蓁是否会为我们身上的神秘毒素而感到害怕。她皱眉思考片刻,随即笑道:“不怕,就算我要死也有你垫背。”

    我们来到王村小学时,当地哌出所的**早已封锁现场,还让学生放假一天,以免妨碍调查。我本来还想询问剑钦一些问题,以推测卢老师的动机,不过他已离开学校也就作罢。现在当务之急,是调查卢老师的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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