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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案组2_求无欲【完结】(57)



    一大早,我的老大——诡案组组长梁政就打电话来,用他那媲美狮子吼的大嗓门叫我起chuáng:“现在还没起chuáng?你到底想睡到什么时间啊!”

    “我想睡到实现共产主义的时候才起chuáng……”我还处于睡眠状态,随便敷衍他两句就想继续睡觉。

    “我把你埋了,你就能睡到共产主义了。”老大说着又运起狮子吼:“马上给我起chuánggān活,有个市民在家里死了!”

    “那天不会死人啊,老大!有人死了该找殡仪馆啊,找我去gān嘛?”昨晚工作到三更半夜,才睡了一会儿就想拉我去gān活,没门!

    “他要是正常死亡还用不着你去调查吗?他可是在家无缘无故地死去,而且面部表qíng扭曲,像是被可怕的东西吓死……”老大之后说什么我没听见,因为我把手机塞到枕头底下让他继续说,而我则继续跟周公下棋。

    然而睡了没多久,我就好像听见开门声,声音不大,应该是大门被人打开了。我是一个人住的,而且住在警察宿舍,除了小娜之外好像没有谁有我家的钥匙。不过,小娜早就跟我分手了,钥匙也已经还我,那会是谁进来呢?应该不会是小偷吧,这里好歹也是警察宿舍嘛!既然不会是小偷,那就不用管他了,还是跟周公下棋要紧。

    片刻之后,我又听见开门声了,这次听得很清楚,显然是房门被打开了。我突然感到一股杀气,似乎来者不善,不由紧张起来。我想爬起chuáng看看来者是何方神圣,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就连眼皮也睁不开。我想大概是鬼压chuáng。

    鬼压chuáng我倒不害怕,因为我知道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之前听流年那猥琐法医说过,鬼压chuáng并非真的被鬼压在chuáng上,在医学上叫做“梦魇”,能算是一种轻微的梦游症状。其实质只不过是大脑的一部分中枢神经醒来了,但支配肌ròu的中枢神经还在跟周公“拗手瓜”,所以就会出现不能控制身体,仿佛被某些物体压住的状况。

    (粤语中的“拗手瓜”即国语中“扳手腕”,因为扳手腕时手臂肌ròu凸起的样子很像一个瓜,所以才有这种说法。另外,“拗手瓜”还有比拼、较量的意思。)

    虽然我不害怕鬼压chuáng,但有人鬼鬼祟祟地摸进我房间,而我却不可以弹动,能不害怕吗?正担忧对方是否来寻仇之际,一股女xing体香钻进鼻孔,以此判断来者肯定是名女xing。而且应该是名比较年轻的女生,因为我没闻到香水气味,对方应该没有化妆。是女生还好,最起码“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有了受死的准备后就不怎么觉得害怕了。

    双眼没能睁开,失去了视觉反而使听觉更加敏锐,对方每一下脚步声,我都能听得很清楚。她的脚步很稳健,应该是个有武学根底的人,或许她能一下子就把我的脖子拧断。然而,她走到chuáng前并没有像我想像中那样拧我的脖子了,而是在我脸上捏了一把。她捏得挺狠的,不过还没让我从梦魇中醒过来,我还是没能控制自己的身体。

    她似乎认为我还处于熟睡状态,被捏了一把之后就我能清楚地闻到她的体香,我知道她正把脸凑过来。脸颊传来柔软而湿润的触感,我感觉到她亲了我一口。我突然想到她是谁了,她是我的搭档——蓁蓁。

    一想到是她,我就醒过来了,并立刻睁开双眼。然而,当我看清楚眼前景象时,却发现蓁蓁正站在chuáng边,对我怒目而视,凶巴巴地说:“你想睡到什么时候!”

    奇怪了,她刚刚不是弯下腰亲我的吗?怎么一睁眼她就已经伸直腰板了。难道我刚才只是在做梦?不过,现在并不是思考刚才是否在做梦的时候,看她的样子似乎想把我生吞活剥,还是快点起chuáng为妙。

    我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说:“早啊!”

    “还说早,都快九点了,真是条大懒虫!”她杏目圆睁地瞪着,似乎想动手挨我。

    要是以前她肯定会先动手后动口,但是自从那次我跟她接吻之后,她就很少对我使用bào力了。不过,“很少”是相对以前而已,她要的生气了还是会打我的,不想挨揍就得尽快转移话题:“你怎么进来我家的?”

    她拿着一条钥匙在我面前晃了一下:“我自己开门进来的。”

    “你怎么会有我家钥匙?”我又问。

    “老大给我的。”

    “哎呀,我怎么忘了老大有我家钥匙。”我搔了下脑袋,就向她伸手:“还给我吧!”

    “不给,不然以后要叫你起chuáng就得像上次那样,要门敲上半天。”她立刻就把钥匙收进口袋。

    “你上次那是敲门啊,那叫拆门才对。”上次她真的差点把门给拆了。

    “谁叫你睡得像猪一样,怎么也叫不醒。快点起chuáng,有宗案子要我们去调查。”她狠狠地瞪着我。

    我坐在chuáng上用被子裹着身体,暂时没有起chuáng意思,只是默默地看着她,直到她不耐烦才说:“你不把钥匙还我,我心里不踏实。”

    “为什么,我又不会偷你东西。”她不屑地白了我一眼。

    “我是不怕你人偷我东西,我是怕你趁我睡着的时候侵犯我,就像刚才我好像觉得有人偷亲了我一口。”我佯装担忧状。

    “去死吧你!”这回她真的挨我了。一抬脚就往我胸口踹,幸好我还抱着被子,不然也不知道会不会被踹得吐血。她踹完我就凶巴巴地说:“立刻给我起chuáng,跟我去调查案子!”

    “呃,其实我也想起chuáng,不过你看着我,我会不好意思。”我佯作害羞。

    “切,你的脸皮那么厚,还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她又白了我一眼。

    “你要是不介意的话,那我也没所谓……”我顿顿又道:“我习惯luǒ睡,现在没穿衣服。”

    “死变态!”她的脸色马上就红了,立刻转身走出房间,并关上房门。

    其实我并没有祼睡的习惯,只不过故意调戏她而已。

    简单梳洗了一下,我就跟蓁蓁出门,驾车到案发现场。她在途中告诉我,昨晚有个叫高卫雄的男人在自己家里死了,死因非常可疑,所以jiāo由我们诡案组处理,而流年已经先我们一步过去检验尸体了。

    命案发生在一栋住宅大厦十三楼其中一个单位,我们到达时已经有不少民警在处理现场。在客厅里,我看见有几个家属正在安慰一名泣不成声的年轻女人,看样子应该是死者的妻子。

    民警的头儿跟我说法医正在房间里验尸,并告诉我们这案子的奇怪之处:“据死者妻子的描述,死者昨晚很晚才回来,当时他还生龙活虎的,可是只睡了一会儿就死翘翘了。因为他亲友都说他的身体一直都很有,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死掉,不能排除有他杀的可能。可是我们并没有发现任何他杀的痕迹,或许说我们连他是怎么死的也没能弄清楚。不过他的面部表qíng很可怕,有可能是死前曾受到极大的痛苦。”

    随后,他又让死者的老板,一位叫赵松的肥胖房产商接受我们的问话,因为他昨晚曾经跟死者一起在外面喝酒。赵老板不知道是受到惊吓还是别的原因,脸色似乎不太好,说话也略有颤抖,不过他好歹也是个见过大场面的商人,还是能清楚地表达自己的意思:“昨晚我跟小高,还有其它伙计一起去喝酒,大概玩到凌晨两点多才各自回家。他当时虽然喝了不少,不过他酒量一向都很好,跟我去谈生意时,白酒都大杯大杯地喝,喝啤酒更是从来不用杯子,一口就能把整瓶灌进肚子里。昨晚那点儿酒对他来说只是小儿科,我们跟他分手时他还挺好的,还能自己开车离开。可是,今天一早小红就打电话告诉我他出事了。

    “我们赶到时警察还没来,他就躺在chuáng上像是睡着似的,但身体已经凉了。而且他的样子很可怕,像是被可怕的东西吓死的。可是,大门没有被撬的痕迹,窗户虽然打开了,但这里是十三楼,不可能有人能从窗户爬进来。”他说到这里时,流年就从房间走出来了,于是我就给这猥琐男抛了根烟,先向他了解死者的qíng况。

    他吐着烟说:“没发现任何表面伤痕,也不像中毒,心肌梗塞致死的可能xing很大,不过还得解剖后才能确认。”

    “那就是说,他是被吓死的?”我问。

    “嗯,应该不会有错。听他的家人说,他的身体一向都很好,没有什么大毛病。而且尸身没有外伤,也不像中毒,虽然我现在不能百分百地肯定他是死于心肌梗塞,不过也不有九成九把握,解剖只是做最后确认而已。”他把烟抽完后,就带我们到房间里调查。

    一进房间就能看见死者躺在房间中央chuáng上,只穿着内衣裤,被子落在地上。走近观察时,差点吓得我叫出来,因为死者的面部表qíng很可怕,仿佛在死前受到极大的痛苦。

    “他真的没有外伤,也没有中毒吗?”我对流年的判断有所保留。

    流年对我的质疑没有表示出不悦的神色,但稍显无奈:“我本来也以为他是中毒死的,不过仔细检验后发现并不像是中毒。至于外伤,我看遍他前前后后也没找到。”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房间内的qíng况,并没发现什么异常之处,chuáng单被铺也没有血迹,死者似乎并非因外力致死。于是我便问:“他会不会因为毒品或者酒jīng等原因致死?”

    “不会,我能证明小高从来没试过吸毒。”赵松从门探头进来cha话,他似乎一直都在偷听我们说话。

    “如果是过量吸食毒品,死前会呕吐,但我在他的口腔里并没发现呕吐物。”流年证实了他的说法。

    我跟流年讨论了一会,死者除了受到到过度惊吓致死之外,似乎再没有其它致死原因。作为成年男xing胆子应该不会这么小,随便一点风chuī糙动就会被吓死。而且大门没有被撬,这房子又在十三楼,能吓唬他的就只有他的妻子,很难想像一个小女人能把一个大男人活活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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