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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婚_三两二钱【完结】(22)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对我点了点头,又站起身道:你们先坐着,我去看看点。

  我跟虎子还有师傅就在这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虎子一会儿想她媳妇儿西瓜,一会儿就憧憬上以后的美好生活,跟我啰嗦着:三两啊,你说我们这次倒了一大堆宝贝,这种损yīn德的事儿咱就不gān了,不然以后生个儿子,真的没屁眼儿了咋办是不,等宝贝儿出了手,有了钱,就冲咱哥俩儿的智商本事,咋还闯不出一片天地出来?

  我点点头,看着星空,无限感概涌入心头。

  我们在在聊着,年人捂着胳膊铁青着脸回来道:墓里有东西。

  他撕下一块布条,缠着手臂,自己趴在胳膊上吸了一口,吐出一口黑色的脓血,道:我刚挖盗dòng,挖到了封顶砖,可是里面忽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小蛇,咬了我一口,跑掉了。

  我一猛的看到他受伤,并且整条胳膊肿的跟大腿似的,看不顺眼是一码事儿,现在我们再怎么着也是同伙儿,不能不表示关心,并且我小时候听过老家人说的一个故事,遇到毒蛇,并且被蛇咬了,不要害怕,十步之内必有芳糙,这个芳糙,肯定是解毒的药,如果真的不行,把咬你的毒蛇打死,生吃掉它的蛇胆,也是可以解毒的,至于说是真是假,身边没人被毒蛇咬过,我也不能确认,但是现在在荒郊野岭的,他的毒又很厉害的样子,就说出了我的想法。

  谁知道年人却摇了摇头道:蛇毒是小事儿,没有大碍。我现在担心的是,这个墓室,会不会变成了一个蛇巢,里面如果全是这样的蛇,我们怎么办?

  师父掐掉烟头,道:走,我去看看,灵蛇护棺?这又不是龙xué,哪里来的灵shòu?

  年人带着我们走到了他刚挖下的盗dòng,拿手电往里面打着灯光,道:就在这里面,我根本就没有看清楚,他是从上面地方出来的。

  师父也不看盗dòng,只是笑吟吟的看着年人道:小老弟,玩这把戏儿?老哥我走江湖的时候你还在穿着开裆裤呢,咱且不说这里面的毒蛇是真有还是假有,我且问你,为什么撇开我们三个来打盗dòng?如果里面不是窜出来一条毒蛇,是不是我们三个还在那边苦等着你踩点回来,而你却进入墓室带着宝贝儿走了?这叫什么?过河拆桥?

  年人瞪了师父一眼,道:我是苗家人。

  本来我跟虎子在听完师父的话之后,都已经戒备了起来,本来嘛,这个队伍就是我跟师父包括虎子是一伙儿的,在数量上就占据了极大的优势,我开始还佩服这个年人胆子真大,竟然敢跟我们合作,不怕我们见财起意给他来个黑吃黑?就在这荒郊野岭的,挖个坑一埋正经的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下倒好,这狗犊子竟然打的趁我们不备挖走宝贝的主意?

  可是他的一句话说的我跟虎子面面相觑不知所谓,就问师父道:苗家人?师父,这话是啥意思?

  我师父依旧看着年人,笑着道:既然是这样,老弟,对不住,是老哥小人之心了,给你陪个不是,别放在心上。

  对他说完,师父对我跟虎子道:苗家人,善养蛊,不惧虫蛇,也就是说,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想趁我们不备挖走宝贝,起码他出来提醒我们,是好心。

  年人似乎并没有理会我们三个刚才对他的敌意和猜疑,提着铲子下了盗dòng,回头对我们道:如果天亮我还没有出来,就填上盗dòng,回去。就当从来没有来过。

  这一次,我们三个没有在怀疑什么,有钱赚还怕没命花呢不是,而在等待的时候,我也向师傅详细了解了苗家所谓的蛊术,师傅对此也是一知半解,他只说,蛊术绝对没有传说的那么神奇,但是在苗家,又或者说隐藏在大山的少数苗家人,他们的医术,本身是衍自于医,而医讲究的是相生相克,流传到苗寨之后,当地的医生,尝试用其他动物来治疗疾病,这在原理上,是跟医相通的,而这些养着无数奇怪小动物的苗人,在外人看来,就好像拥有的神奇的巫术一般,事实上,他们只是有饲养毒虫也就是所谓的蛊虫的习惯而已。这个年人如果真的是苗人的话,他不怕蛇毒,倒也正常。

  我们就这么等着,没想到,这一等,真的是到了天亮。我拿出手机,给九两发了一个短信道:领导,有鬼,犯罪嫌疑人生死未卜。第二十一章 发财梦破碎 这时候是凌晨六点,我本以为她还在睡觉,没想到她很快就回了信息,上面写道:告诉我你们的位置,然后回去。之后我会带人过去。

  我关了手机,伸头看了看幽深的盗dòng,书上写的钻盗dòng什么的说的简单,现在是白天,你让我一个人钻下去,下面还是一个有着各种传说的毒蛇粽子之类的猛shòu。

  盗墓,还真是一个技术活。

  这个时候,我们还都是以为那个年人为了我们以身犯险进入了墓地之后,现在已经凶多吉少了,这让我对他本身不怎么好的印象有所改观,但是现在留在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必要,我们三个,都不敢下地看看,而且女警九两很快就会带人来到这个地方,那样的话,我没办法跟虎子jiāo代,难道要我对他说我是一个卧底?

  我们很快下了山,初次盗墓就这么虎头蛇尾,这让本来还在憧憬未来的美好生活的虎子相当的受伤,一气之下丢掉了所有的装备,我们三个在山下找到了我们停在路边的破面包车,一路上没停的上路,直奔齐齐哈尔,在这间,只休整了一次,就赶回了虎子家,见到了虎子的新婚妻子西瓜,还有那个让我又爱又惧的兰心。

  而回到这边之后,我再也没有逗留在虎子家里的理由,因为这边山区太过落后,没有络就不可能码字上传,我也拖延了太多的稿子,上的读者都已经快要弃,又在这边一天,我带着对兰心的不舍,和对虎子这边一切疑团的迷惑,重新踏上了去福建的征程,临行前,我想着,大叔的事儿我是心怀愧疚的,正如一句话说的,我不杀伯乐,伯乐却是因我而死,我再次去了大叔家所在的村落,看望一下那个慡朗的大妹子和凄苦的大婶儿。

  我到大叔家里的时候,却发现他们家没有一个人,东北大妹子还有大婶儿都不在家,因为大叔的葬礼那几天我一直在这边忙前忙后,他们家的邻居都认识我,甚至有的把我当成了他家的女婿,我就进了屋子,想着等他们回来,顺便用五块钱打发了一个光屁股的小子,让他去田里看看,大妹子和大婶儿是否在田里忙碌。

  屋子里的正当,摆着大叔的遗像,黑白照片上的大叔一如既往的憨厚朴实,这一家我已经非常熟悉了,就拿了水瓶给师父倒了一杯水,水也喝完了家里人还没有回来,这时候,我就在家里转了起来,虽然我知道这样非常的不礼貌,但是人xing本身,就有一定的偷窥**,而且大叔的死本身对我来说,是一个谜团,我迫切的想要解开他。

  我至今不能相信,也不能明白,他是因何而死,并且没有内脏的走到了虎子家,然后一个死尸,如何吊到了大门上?

  我推开了大叔跟大婶儿的房间门,打开了电灯,屋里面很简洁,只有两个破旧的家具,然后我在chuáng头的柜子上,发现了一张老照片,裱在一个更老的相框里。

  相册上,是一对双胞胎,两个英俊的小伙儿,穿着那个年代流行的山装,从照片上可以看出来当时两个小伙儿照相的局促,表qíng都很紧张,而且,从面相上来看,双胞胎,他们两个的眉宇之间,都能看出大叔的影子,为了确定,我还特地拿出照片,跑到正屋跟大叔的遗照做了一个对比。

  经过我跟我师父的确认,照片上的双胞胎,有一个,是大叔。

  可是这下就轮到我们俩头晕了,这本是是大叔的家事儿,他家里兄弟几个,这跟我们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可是问题是我前面说过,大叔的丧事,我因为当时的心怀愧疚是来忙前忙后的,在葬礼上,并没有见到大叔的另外一个兄弟——这也可以理解,万一这个兄弟,在大叔之前就过世了呢?

  可是就算是过世了,也应该有后人吧,葬礼上好像也没有什么大叔的侄子侄女之类的吧?

  而我也从来没有听大叔女儿提起过,她有一个叔叔伯伯之类的,我把照片重新放回了屋子,坐在院子里,等大妹子和大婶儿回来。

  一直到天快黑,我才等到她们,原来是大妹子陪着大婶儿去了一趟外婆家,她们俩看到我,脸色有瞬间的不自然,我心里叹息了一声,苦笑着心道:人家没恨我就不错了,谁让自己跟一灾星似的?

  她们给我跟师父做了一顿家常便饭,饭后,我尝试xing的问了大妹子一句:你有没有叔叔伯伯?

  她愣了一下,茫然的摇头道:怎么这么问?

  我也不好意思说是因为我偷看了照片的缘故,但是哥们儿的脑子还真不是盖的,qíng急之忽然来了一个灵感,就道:没事儿,我师父不是会看相么,今天他在屋里看到大叔的遗像,说从面相上来看,大叔应该是一个双胞胎。

  大妹子轻笑了一下,摇头道:我爷爷只有我爸爸一个孩子,旧社会有没有夭折的我不知道,但是我从小到大,就没有见到什么叔叔伯伯姑姑之类的。

  我点了点头,没有再追问,但是这却在我的心里,打上了一个重重的问号。

  第二天早上辞别这一家人之后,在去往福建的列车上,我给九两发了一个信息,上面写道:查一下神秘死亡的大叔陈海,他身上有疑点,我在他的家里看到了一张他和孪生兄弟的合照,但是家人却不知道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她给我回的信息很简洁,一个字:好。

  回到福建之后,因为我所在的莆田,有一个佛教圣地南少林,想到在齐齐哈尔的这段日子越到的种种蹊跷事儿,我就去了躺南少林,这属于典型的无病乱投医,说是临时抱佛脚也说的过去,不同于以往的杂志小说上面所写,我能在庙宇里碰到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说小伙子你被女鬼缠身,然后一声阿弥陀佛就帮我解了咒语什么的,我在这里给功德箱里捐了一千块钱,跟过路的师父点头,他们也没看出我的异常。更可笑的是,临走的时候,我抽了一支签,竟然还他娘的是上上之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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