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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婚_三两二钱【完结】(9)

  我不得已就收了起来,想着等我到了福建,在寄一点当地的特产过来,权当感谢,这一夜,我睡着东北人家特有的暖炕,那是相当舒服,加上这两天身体还是jīng神都高度紧张,得知师父醒来的消息,我整个人一放松,就睡的特香甜。

  一夜无话,第二天,我坐着三轮车到医院见到了师父,看到他一脸的憔悴,我本来多少句牢骚话都憋在了嘴里,贪财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这老头的无儿无女他本人还是一个闲散的xing格,他真贪财,能是为了谁?我又有什么脸面责怪他?

  我把手里提的大叔老婆熬的稀粥放在桌子上,拿出小碗盛了一碗一口一口喂他喝,他看着有大叔在旁边,还有点不好意思,要跟我夺碗,说道:多大事儿?我死不了,自己来自己来。

  我瞪了他一眼,假装责怪道:鬼门关走了一圈的人,叫着自己没事儿?

  等到稀粥喝完,他让我关上门,叫我道:烟来一根儿,不知道咋的,本来不抽烟一辈子了,现在特想抽。

  我撕开包装,一人散了一根儿,三个大老爷们儿就在屋里吞云吐雾了起来,烟抽的差不多的时候,我问道:师父,那只小乌guī,你怎么想?

  他看一眼大叔,我知道他的意思,就摆摆手道:不是外人,咱俩的救命恩人呢。

  我师父对大叔做了个抱拳的抱歉手势,眯着眼睛道:常年熬鹰却被雕啄了眼,我开始看这土地庙荒废就感觉奇怪,你应该知道,越靠近乡下的地方越是信这个,年轻人不信,还有老年人呢不是?

  但是遇神要敬,这是我这一脉祖师爷的规矩,我那不是对土地公拜了几拜,然后看到那个乌guī从祭坛上的掉下来了么?

  我就猜想这个乌guī不简单,敢抢土地爷的香火,虽然土地爷是小神,但是九品芝麻官也是个官不是?而且从表象上看,这只乌guī灵xing太足了,莫非这是个得道的妖怪?

  我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道:原来这一切都是你的猜想啊,我告诉你,这只王八犊子真的不简单,还是个人shòu杂jiāo品种,老娘是美女,老爹可是渡天劫的玩意儿。

  我师父一愣,道:这话怎么说?

  我就把大叔跟我说的这乌guī的故事告诉他,他听了之后脸都黑了,骂道:真他娘的,好端端的俩人,竟然给一个王八给忽悠了?说起来它也真贱,唬我们俩gān啥?

  我说道:算了,你也别气,要怪就怪我们俩太贪财,不然哪里会上当,好在我们俩现在没事儿,没事儿就好不是?

  我跟大叔接了他出院,大叔人心肠不错,说上车吧,我直接把你们俩送到三里屯,我倒要看看,是哪家的姑娘愿意嫁到三里屯去。

  我这才想起来,我来的目的是参加婚礼的,这他娘的叫什么事儿,差点办丧事儿了,这人呐,还真的不能贪,更不能异想天开,哪里有那么多的横财可以发?

  三轮车一路颠簸,刚开始的路还好点,靠近三里屯的时候,那就别提了,几乎都不能走,三轮车一路抛锚几次,我都分不清我是坐车呢还是来推车的,大叔笑道:看到了吧,其他地方的路都修了个七七八八,三里屯没几户人了,镇上都要考虑合并村子了,但是耕地的事儿谈不拢,就一直在那耗着,这不路都没修?

  走了都快四个小时,终于眼前出现一个烟囱都不冒烟的村庄,别的村子里,虽然不是很富有,但是一路走来,小洋楼什么的虽然不多见,平房几乎家家户户都是,可是这个三里屯儿呢,放眼望去,几乎清一色的瓦房,甚至还有土房子夹杂其,放佛跟时代脱节了二十年了。

  我师父了道:还是地广人稀啊,这地儿要是搁广东福建,别说死人多了,就是天天都鬼魂转悠,也照样有人买。

  我就站在村儿口给虎子打电话,可是还是打不通,气的我想骂娘,大叔道:别气了,这村子我来过几次,就几户人,走住村口呢,过去问一下就行了。

  进了村儿,我只感觉一片yīn凉,有一种一脚踏进地狱的感觉,身上都起了一层jī皮疙瘩,我甚至都分不清楚,这到底是感觉呢,还是错觉。

  村口有一颗巨大的老槐树,起码树龄有几百年的样子,主gān都已经被虫蛀的不像个样子,听说百年老槐树,松柏,这类树都是招仙的,只要上了年头,要砍伐,都要先给上面住的妖怪啊仙家啊写个拜帖,祭拜几天说明qíng况,让人家先搬家在说,这可比qiáng拆队员qiáng多了去了。

  这在我小时候,一件事儿,几乎吓了我一整个童年,我家的一个邻居,也不算是挨着的邻居,农村的qíng况大家估计都了解,反正离的不远。

  这一家门前,有一棵大柏树,谁知道不知道这棵柏树多久了,我爷爷说他爷爷的时候就在了,上面住的有神仙,就算掉了一条树枝,都不准我捡来玩儿,故事就这样发生了。第八章 山涧大王 我家的这位邻居家里,两个儿子,大儿子还没成家,小儿子嘴巴比较甜一点,出门打工一年勾搭了个女朋友回来办了婚事,我还去喝了喜酒的。

  结婚一年多之后媳妇儿生了个大胖儿子,家里那个重病了很久的老娘终于撑到看了孙子之后撒手人寰。这家两兄弟都是狠角儿,就是喜欢争qiáng斗狠的那种,他们老爹年轻的时候也是天不怕地不怕。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xing格,他们父子三人,就砍了门前的那颗不知道多少年的柏树,当时村里的老人们拼命的拦啊,拦不住不是,那父子三个人平时就有点横行霸道,你拦的狠了他们还想揍你呢,后来老人们也懒得管啦,只是我经常在大街上看到一群老头老太窃窃私语道:这一家子,要遭殃咯。

  我当时还上学,是共青团员,接受的也是唯物主义教育,哪里会信这种事儿?在我奶奶跟我说这个时候我还教育她,说奶奶,现在什么年代了,你还真信这个?

  闲话不表,这父子三人不听劝阻真的把这棵树给砍了,砍了gān什么?做棺材,一是因为两兄弟的老娘死了,这一口免不了,二是老爹年纪也大了,得给自己留一口是不?剩下的木料再做了一口卖掉。

  这还剩下一点木料怎么办?这老爷子突发奇想——家里养了七八年的狗死了,做了一口小棺材把狗给葬了。

  也就是说,一棵树,做了三口半棺材,那小的只能算半口,至于说砍树的时候,半个村子的人都跑去看啊,看看树有没有流血啊,上面有没有下来神仙啊什么的,毕竟,人们谁也没有见过鬼神,志怪小说里不都这么写的?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树也没流血,上面也没有神仙下凡,甚至在砍完树之后一年里,这一家过的都相当的滋润,三世同堂其乐融融。事实是最好的耳光,他们生活的幸福,就是对当年说他们要倒霉的人最好的耳光。

  就当人们都快要忘记这件事儿的时候,事qíng发生了,这父子三人开了一辆车给人拉货,出了车祸,当场三人丧生。

  这下那些本来不吭声的老头老太太们又开始炸锅了,七嘴八舌的道:看吧看吧,我就说了,这家人会有报应的吧?

  一家五口人,一下死了三个劳动力,并且这家人以前还不听阻拦的砍了一颗仙树,这一下子就在附近沸腾了,几乎走到哪里,都能听到别人议论这件事儿的声音,火爆到什么程度呢?我举一件例子来说,当时我们学校老师都给我们学生开会,用了三节课时间来告诉我们这些祖国的花朵,这件事就是巧合而已——不要被家里人那些封信迷信所毒害,并且我们要用我们学的知识,来跟家人解释。

  不就是砍树的人死了么?正常的巧合,只是因为这棵树是传说的仙树,所以给这件事儿披上了神秘的面纱。

  如果这件事qíng到此为止了,我也不会那么害怕,也许我真的会我老师巧合的说法,甚至我认为我现在会认一个不知真假身前的老头做师父,都是源自于那件事儿,从那件事儿之后,我对于超自然的事qíng,不笃信,也不排斥。

  事qíng远没有就死了三兄弟就结束了,当时家里剩下的孤儿寡母,改嫁给了我们村子另一外一个鳏夫(死了妻子的男人)。转眼间,又是太平的几年过去了。

  你要清楚,这个寡妇改嫁的时候,是带着孩子的,在改嫁了三年后,这个三岁的小男孩儿,被自己家的狗吃了半边脸。

  事qíng听起来很简单,老娘带儿子去邻居家里玩,三岁的孩子饿了,就跑回家里厨房找吃的,被自己家的狗把整个右脸撕的血ròu模糊,右眼都没了。

  这个孩子,现在还在我的老家,按年级来算,应该上高了吧。

  这两件事qíng的联系,在这个时候掀起了前所未有的**。

  三个半棺材。

  三死一残废。

  半个棺材里面葬的狗。

  这三条线索,之间的联系,我本人不发辫看法,至于是命,还是所谓的巧合,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我甚至不敢想象,会不会如果当时的木料足够做四个棺材的话——被家里狗撕掉半边脸的小男孩儿,在当时是否能抢救的过来?

  我为什么会在看到这颗老槐树的时候说这么多呢,因为我在看到这颗树的时候,被吓了一跳。

  我们走到树边的时候,上面忽然跳下来一个黑色的东西,我他娘还以为是个猴子呢,仔细一看,是一个人,很瘦小,简直就是一个侏儒。

  我不知道怎么去形容他的长相,一米三四的身高,因为身体相当瘦弱,这让他的身材看起来还比较匀称一点,头上围了一条脏兮兮的破布,整的跟奥特曼似的,但是他黑,相当的黑,显得他的牙特别的白,手里还拿着一根和他的肤色一样漆黑的拐杖。

  最重要的是,他在腰间缠了一条本来不知道什么颜色但是现在已经脏的油光发亮的破布,身体的其他地方不着寸缕,这个形象,无限接近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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