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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根凶简_尾鱼【完结+番外】(160)

  罗韧喉咙有点发gān。

  听到木代说:“古人说话还是有道理的。”

  心里激了一下,手上蓦地停下,古人说什么了?说男人都是食色动物?

  她说:“果然饱暖才能思yínyù啊,我现在饿的要命,你这样……我都没什么感觉。”

  所以,他这样,她都没什么感觉,不心如乱撞也就算了,放着他一个大活人不理会,心思还捣鼓到死了几千年的古人身上了?

  真是燥热的无名火起,罗韧一个翻身搂住她,一只手还垫在她脑后,另一只手从她腰后直接滑到背心,两只手指微微一错,木代头脑一懵,胸部的束缚忽然一松,再然后,他的手滑上她胸前。

  一切发生的太快,木代身子一绷,嘴里下意识发出咝的吸气声。

  罗韧俯下头,凑到她耳边,低声问:“现在有感觉了吗?”

  也不用她回答了,能感觉到她的呼吸急促,挨近她面颊,温热的发烫,最初的紧绷过后,身子在他的手底下发颤。

  山dòng里安静极了,因着刚刚的动作,绳chuáng在轻轻的晃动,外头也许不下雨了,也许雨很小很小,等了很久,才听到滴答一声水滴落下。

  她眼睛圆睁,眸子里有不知所措的清亮。

  罗韧不想吓她,他一直觉得木代是个小姑娘,男女之间的一切都应该慢慢来,牵手,到温柔的拥抱、接吻。

  但转念一想,反正都做到这一步了,不掠夺一番似乎说不过去。

  他低头,封住她柔软的唇。

  她敏感的超出想象,胸前,颈后,腰窝,肩胛,这个吻结束时,手滑到她后背,她的背上,一层黏湿的细汗。

  罗韧伸手拂开她稍嫌散乱的头发,低声说:“我把你娶回家好不好?”

  她喘的厉害,不说好,也不说不好,顿了顿忽然要坐起来,咬着嘴唇说:“我不和你睡一起了。”

  红姨的话还是对的,不要夜不归宿,也不要和男人睡一张chuáng,哪怕不是四四方方的chuáng,也总能发生点什么。

  罗韧大笑,揉揉她头发说:“那我去睡地下。”

  他真的下去了,落地时绳chuáng一轻,左右晃悠起来,把她晃的脑子眩晕。

  忽然间,又稳住了。

  罗韧一手稳住绳chuáng,俯下身子,摩挲了一下她的嘴唇,说:“来,张嘴。”

  往她嘴里塞了一块小小的巧克力。

  第148章

  木代心里犹豫着,觉得让他睡cháo湿的地不好,但别别扭扭,又不想让他上来,扭头看时,他把战术包垫在身下,盘腿一坐,后背微靠石壁,很快就没别的动静了。

  居然坐着也能睡,木代看了一会,心里忽然惆怅,身子蜷起来,一个人睡,绳chuáng撑不开,觉得自己好像被网兜兜住的小shòu。

  迷迷糊糊就睡着了,一夜到天明。

  只是自己觉得的“天明”,地dòng里昼夜没那么分明,光从亮度上分辨不出什么。

  一睁眼,看到罗韧屈膝半蹲在绳chuáng前头,若有所思看她。

  木代吓了一跳,晃悠着坐起来:“gān嘛?”

  罗韧皱眉:“木代,你知道你睡觉的时候打呼噜,还流口水吗?”

  什么?

  木代全身的血一下子全部涌到脸上,这种耻rǔ,简直比饿了肚子咕噜叫还来得让人尴尬。

  绝对不能认,死也不能认。

  她大怒:“胡说!”

  罗韧一笑,顺手捏捏她下巴:“是啊,就是胡说的。”

  他站起身,两手jiāo叉反推做了个向上伸展:“起来,活动一下,然后领饭。”

  木代没好气下来,敷衍着活动了一下肩颈,到罗韧那领了又一小格巧克力。

  其实味道不大好,但当下,是这偌大dòng里唯一的美味。

  放进嘴里,舍不得咬,抿着含住,等它自己融化。

  罗韧把剩下的巧克力包好,依然放回兜里,木代问他:“你吃了吗?”

  “吃了。”

  罗韧低头看手机上的时间,上午八点。

  一个白天的时间,总不能无所事事的困守愁城。

  他问木代:“想过怎么出去吗?”

  木代仰头看dòng顶:“我可以试着再爬。”

  再爬?想起来了,昨天自己摔下的时候,她的位置是在高处。

  “先不说你现在不方便爬,爬上去了之后呢?那块翻板是有机关的,不是你信手一推就能开的。”

  木代不服气:“爬上去了再研究呗,我们谁都没仔细看过那块翻板——说不定凑近了看,就能找到办法。”

  罗韧说:“把希望寄托在‘说不定’上,要是找不到开启翻板的办法,再辛苦爬下来?爬着好玩吗,徒费体力。”

  他环视dòng内,目光停留在dòng边最低洼的地方。

  “那天晚上,雨下的最大的时候,dòng里积满了水?”

  木代点头,指自己当时睡的那块高处:“我睡的地方已经是最高的了,水都淹到我身下了。”

  罗韧沉吟了一下:“但是很快就退了?”

  好像是,反正用的时间不是特别长,攀爬前想再找口水喝,水已经全部浸下去了。

  罗韧捡起木代丢在边上的砍刀,握住手柄,用刀身在地上磕了磕,咣当一声,金石作响。

  他在dòng里且走且试,接连敲打多处,最后在那块低洼处蹲下来,招手示意木代过来。

  先指指dòng里:“那边,几乎是石板整块,等于是一个石胎,水不可能浸下去。”

  说到这,一反手,刀身砸在低洼处,又是金石有声。

  木代看他:“这里也是石头啊。”

  罗韧打亮手电,尽量贴近去照,又伸手在地上拂抓了几把:“这边的石头不是整块的,石头之间有接fèng,下头一定是土,不然的话,水浸不下去。”

  木代问:“所以?”

  罗韧往后一坐,手电在手指间打了个个,光圈在石壁上倏忽倒放。

  “这地dòng纵深很有规模,按照这个山的高度来讲,已经接近地面,如果下面是土,那就说明有路。”

  “什么路?”

  “挖出来的路。”

  木代夸张地笑:“地道啊?”

  笑着笑着就不笑了,看罗韧的脸色,怎么觉得像是认真的呢?

  “真挖啊?”

  “你几岁了,我还逗你玩吗?”

  罗韧把战术包挂在岩壁突出的地方,手电推开了在拎手处扎紧照亮,砍刀试了两下,觉得不大顺手,先搁到一边,顺手拔出匕首,在两块紧挨着的石头的细fèng间一直刮划,密实的泥土旁拨,很快刮出道细细的罅隙。

  木代还是觉得不大靠谱:“真挖啊?这得几年啊……”

  还想继续说点泄气的话,瞥到罗韧瞪她,悻悻的不作声了。

  哗嚓哗嚓。

  石头之间嵌的都很紧,第一块的起出最难也最重要,罗韧的匕首已经绕着石头外围划了几圈,四面都开了fèng,伸手去撼,微动。

  木代坐在边上,托着腮一直看,这时候冒出一句:“好像是地里长出的牙,怎么拔,都拔不出。”

  罗韧额上都出汗了,让她一句说的气乐了:“阖着我在这忙了半天,你做了句现代诗是吗?过来!”

  石峰有点窄,他的手伸不下去,木代的就纤细多了,依着吩咐的顺着石fèng探了一下,伸出来,都是湿泥。

  好像还没到底,匕首的长度已经不够了,砍刀重新上场,贴着石fèng往下狠戳,然后金石一声响。

  这说明下头还是石头?但不对啊,如果都是石胎,水是怎么浸下去的?

  想了想,砍刀继续在四面都探底刮擦了一次,最后取出时,顺手撼了下石头,听到铿的闷响,那块石头挪了一下,把边上的一条细fèng压没了。

  罗韧心中一动,这样就说明石底松了。

  他笑着看木代:“我教你怎么样拔掉这颗地牙。”

  他选了和这块一字并排的两块,如法pào制,fèng泥刮抹出,底面全部撼松以后,脚跟抵住一道石fèng用力一推。

  砰的一声,三块被挤到一处,边上留下一道可以容整个手探下的宽fèng来。

  然后匕首倒贴手掌内面,屏住气,手竖着探入,到底时横刀cha入石底一撬,上抵,手掌用力托出推到一边。

  那石块不方不圆,骨碌碌滚远,罗韧取下手电细看,这一层下面还有一层石头,但堆摆的巧妙,接fèng处和上层的错开,上一层石块的骑fèng处紧压下一层石头的石面,所以砍刀如果从石fèng佷戳,戳到的永远是坚硬的石头。

  木代的心砰砰跳,这绝不会是自然形成,绝对是有人错落着摆放的。

  不知道下头封的是什么,地道?或者是传奇故事里经常砍刀的宝藏?

  木代看罗韧。

  罗韧的眸子里有玩味的得色,抬起下颌示意了一下dòng顶:“怎么着,还爬吗?”

  木代摇头:“不爬了。”

  “还觉得不靠谱吗?”

  她语气真诚:“不觉得。”

  很好,罗韧把匕首递给她:“剩下的石块,都你来启。”

  木代一声不吭,拎着匕首蹲下身子,第一层只起出了一块,工作量还是巨大,她叹着气,说:“罗韧,这样的话,我手指头会掉的。”

  也是,忘记她手上带伤了。

  罗韧不说话,木代又长长叹一口气,弯下腰去搬,手刚碰到石头,衣领被他拎起来。

  转头一看,罗韧又是无奈又是嫌弃:“走开走开。”

  木代哈哈大笑,伸手搂了下他的腰:“罗小刀,我真是喜欢你。”

  罗韧一愣,心里升出一种说不出的温柔熨帖来,过了会说:“边上待着,随时帮忙。”

  第一层才起出一块,工程还是浩大,罗韧一块块cha、磨、撬、搬,说来也巧,刚好把第一层全清出时,手机闹铃响了。

  他专门设的时间,为了在黑暗中定时掌握早、中、晚,作息不至紊乱。

  这是提醒他,午饭时间。

  罗韧背过身,内兜里掏出巧克力,或许是贴近体温,都有点温软了——包装纸打开,掰了一块,又包好了放回去。

  然后招呼木代:“过来领饭。”

  木代赶紧过来。

  问她:“一上午就闲坐着,逃避劳动,这样对吗?”

  木代摇头:“特别不对。”

  于是领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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