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你们怎么也没见到他?”
“或许他也被秘密杀害了，这实在不好说的。”
罗沙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老于，”说话间，宋婉走了进来，“今天天气不错，要不然你们到院子里坐坐，晒晒太阳?椅子我都摆好了。”
“也好。”于力看向罗家兄妹，“你们觉得怎么样?”
“好吧。”
罗沙应着和妹妹走过去扶起于力一起向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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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2
傍晚十分，天气阴暗。陈湘月按照约定来到了西街的张记布铺。这个地方她并不陌生，她知道这个地方是一个国民党秘密情报中转站，这里非常安全，谁也不会相信这样一个非常不起眼的店面居然有这么大的作用。要不是经常联络上峰的需要，湘月恐怕也是不会知道的，可见那里有多么保密。
她装做漫不经心地向四周看看，然后才轻轻敲起了门。开门的是一个年纪较大的妇人，看见湘月，笑道：“是陈小姐啊，是来看太太的吧。”
“是啊，”湘月点头道，“听说张太太得了风寒，我来看看，顺便带了些东西。”她说着把手里的篮子举了起来。
妇人接了，把湘月让进了屋子，然后关上了门。“太太在卧室里，您自己进去吧，我还有事，就不陪您了。”
“好。”湘月也不拘谨，自己走进里面的那个房间。
屋里有一个妩媚的女人，庸懒地躺在床上，正在翻阅今天的报纸。听到开门声，她抬头看了一眼，见是湘月，冷哼一声，又低下头。
湘月冲她微笑：“张太太好。”
张太太文茹看也没看她一眼：“大立柜第二个柜门，进去吧。”
“他们都来了?”
“你自己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张太太没好气地说。
“谢谢。”湘月说了一声就打开大立柜第二个门钻了进去，经过一条大概5米的过道，她隐约看到了一个木门，借助门缝，可以发现里面亮着微弱的灯光。
她轻轻地扣了扣门。
“谁?”里面的声音小心而谨慎。
“我。”
里面的人听出她的声音，给她开了门。开门的人是店老板张木，他把湘月让进来，然后小心翼翼地关好门。
坐在里面的黑衣人看他如此，忍不住笑道：“这里这么隐蔽，不用那么小心。”
张木不以为然：“还是谨慎点好，现在不比以前了，现在可是共产党的天下，我们可不太好混啊。”
“放心，这种情况大概马上就会改变。”黑衣人得意地说。
张木兴奋不已：“怎么，我们会有行动?”
黑衣人淡淡地微笑着，没有马上回答，只是把目光转向了站在一边一直没有说话的湘月。
湘月其实一直在默默地打量着黑衣人，这会见他看向自己，才开口道：“你真的是‘老虎’?”
“你不相信我?”黑衣人皱皱眉。
“‘老虎’从来不和我联系，‘二叔’半年前交代我和他联系，可是一直没有音讯，现在又突然出现，让我不得不怀疑。除非有足够的证据，我不能确定你的身份。”
黑衣人转过身，摘下帽子，让两人看到自己的长相。陈湘月看到这张脸，很是吃惊：“李雷?”来人曾经是自己原来的上司郑有才司令的一个临时副官，没有呆几个月就突然失踪了，不知道什么原因。陈湘月当时并没有和他有什么接触，所以也就不这么了解。
原来他就是“老虎”。
“你一直在这儿?”湘月问道。
“比你早。”李雷露出轻蔑一笑。
“最近你去了哪里?怎么一直没有你的信儿?”
“我哪里也没去，一直在这里，只是为了安全起见，我没敢冒头。”
“你有什么可怕的?”
“最近共产党的‘坦白从宽’政策实在太厉害，我怕有人把我供出来。”
“肯定会有人把你供出来的。”湘月漫不经心地说。
李雷惊了一下。
“不过你也没有必要去害怕。”湘月继续道，“见过你的人本来就不多，况且咱们的联系方式比较特殊，那些人最多说出你的代号，至于你长的什么样子，他们根本说不出来。”
李雷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但还是不放心：“其实我也单独行动过几次;而且，”他扫了一眼湘月和张木，“你们现在也是见过我的，谁能保证你们不会去告密。”
张木赶紧表白：“老大放心，我对党国可是忠心不二，苍天作证，我要是背叛党国，天打雷劈。”
李雷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看向湘月：“你难道没有什么要说的?”
湘月瞥了他一眼：“你让我说什么，跟他一样，诅咒发誓吗，有什么意义?”
“是没什么意义，不过能让人安心。”
“有什么可以安心的?”湘月冷笑道，“如果我要告发你，就不会等到现在。我知道的事情有多少你不会不清楚，如果我说了，现在你就不会坐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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