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过于稚嫩了，如果不是女孩天生长成这样的话，辛十牙判断她应该最多是高中生而已。辛十牙一下子想起死去的凉笑也怀孕2个月，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为片刻欢愉埋单的少女要付出如此高昂的代价，是否真的值得?
“请问，你们是来预约手术的吗?”小护士非常和蔼的问道，楼曲萌连忙摆手，满脸涨得通红，想说不是。
辛十牙忽然从身后走过来，抓住楼曲萌的手放下来，并打断了楼曲萌的话。
“是的，她怀孕2个月了，我们不想要这个孩子。”辛十牙满脸忧伤而不舍地说。
楼曲萌转过脸看着辛十牙，一下子说不出话了。
“哎呀，这太可惜了，你们夫妻两个长得这么好看，孩子生下来一定很优秀呢。不过你们还年轻，调养得好的话以后也有机会的。”护士小姐也满脸惋惜地说。
楼曲萌忽然冲过去双手紧握住护士小姐拿笔记录的手，后者不知所措地看着她。
“真的么?我们看上去这么像一对夫妻啊?”楼曲萌激动的问道。
被她吓坏的护士小姐努力抽出手来，有些惊恐的拼命点头，还好辛十牙走过去提着楼曲萌的后领把她拉走按到长凳上。
“笨蛋，只是装的，别弄穿帮了。”辛十牙低声骂道。楼曲萌点了点头，满脸幸福地捧着辛十牙的脸。
“老公，你去吧，我会照顾好肚子里的宝宝。”
“假装的而已!没有的事!”
“迟早的事!”楼曲萌陶醉地用手抚摸着干瘪的肚皮，好像真的是孕妇一样。
辛十牙只能选择走开。
“是这样的，我经妻子的表妹推荐来的，她说你们是一家非常安全高效的医院，所以我想打听一下是否属实。你知道，这个可不能马虎啊。”辛十牙做出一副不太放心的样子。
“哪里的话，这里的口碑一向不错，不相信的话你问问那边的女孩，她是第三次来了。”护士小姐大大咧咧的说了出来，忽然看到坐在一旁的短发女孩满脸尴尬而且带着不满地盯着自己，这才发觉说错话了。
“三次了?”辛十牙看看短发的女孩，有些心痛。“嗯，是这样的，我还是想确认一下，我妻子的表妹是否真的来过这里做手术，毕竟女孩子有时候会记错地名之类的。”
“啊，这个，一般病人的资料是不能公布的。”护士小姐为难的说。
“只有来这里做过手术或者预约过手术，才会得到这样一张打折卡吧?”辛十牙掏出那张印有医院名称的打折卡。
“嗯，是的，对于预约手术或者做完手术的病人，我们会赠送一张这样的卡片。”
“这样应该相信了吧，她的确在这里做过手术了，麻烦核实一下吧。”辛十牙一面恳求着，一面将几张折叠好的钞票塞给护士小姐，护士小姐瞟了一眼。
“小美，等下过来拿资料!”护士小姐左边的房间忽然传来一阵中年妇女的叫喊，估计是医院的医生吧。被唤作小美的护士立即应了一声，然后迅速收下了钱。
“为您破例一次吧，不过千万不要说出去。对了，她叫什么?”护士小姐笑嘻嘻的问道。
“凉笑。冰凉的凉，笑容的笑。”
“哦，请稍等。”护士小姐打开电脑开始查起来。片刻后，她抬起头，满脸狐疑的看着辛十牙。
“对不起，没有这个人的记录。”
辛十牙觉得有些奇怪，他央求护士小姐再查一遍，可是结果依然一样。
“大概真的是她搞错了吧，这里没有叫凉笑的这个人的记录。”护士小姐肯定地说。辛十牙谢过后只能决定离开。他转过头，却看到楼曲萌和那个短发女孩聊了起来，看表情很投机。
“啊?第三次了?那个男人太不负责了!”楼曲萌满脸义愤地说道。
“嗯，孩子的父亲的确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家伙，就知道图自己快乐。上次我来的时候还是一个人，要不是那两个高中生样子的女生帮我，我都回不了家了。”短发女孩满脸怨恨的说。
高中女孩，辛十牙愣了一下。
“请问是什么时候?您还记得两人的样子吗?”辛十牙赶过去对短发女孩问道。
“啊，很久以前了吧，大概有半年多了，大概就是去年国庆节左右吧。两个女孩都很漂亮，而且气质很好。其中一个女孩说了句夏老师的作业真多啊之类的话，所以我判断她们是学生。”女孩抬起头，用牙齿咬着大拇指思考了一会儿才回答。
“夏老师?你确定吗?如果再见到那两个女孩你可以认出来吗?”辛十牙激动的喊道。
流血的童话 第二篇 杜松树(20)
“应该可以吧。”短发女孩有点被吓到了，她朝后伸直了背犹豫地说。
辛十牙拿出了带来的凉笑照片，这原本是打算给护士小姐看的，现在却派上了用场。
“是这个女孩吗?请仔细看看，一定要确认啊。”辛十牙将照片递了过去。
“嗯，就是她，她很热情，也是她看我很难受，才和另外一个女孩子一起送我回家的。真是个好人啊。不过另外一个却看上去阴沉不爱说话了。真是很奇怪的一对朋友，无论怎么看都是性格相差极大的两种人嘛。”
“那个女孩你记不记得长什么样子?”
“也算很漂亮吧，不过穿着很朴素，牛仔裤都很破旧了。对了，我印象很深，那个活泼的女孩子一直喊她绘里绘里，被叫做绘里的女孩似乎很不高兴自己的名字老被叫出来。按理说这么长时间我不会记得，不过实在是她那天被叫的次数太多了呢。”
“很感谢你，不过还是忠告你一句，为自己的身体着想，那种男人还是早点离开吧。”楼曲萌抓住女孩的肩头说。
短发女孩的眼神暗淡下来。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的房间里有人喊了一声，短发女孩站起身来对两人点了下头表示道别，接着步履沉重而急促地向标有“手术室”的房间走去。
“好可怜。”楼曲萌看着女孩的背影说。
辛十牙没有发表过多的感慨，而是央求护士小姐继续查一下。
“没有叫莫绘里的人来做过手术。”护士小姐核对两次后说道。
“做手术不需要出示身份证件吗?万一有事故发生岂不是很麻烦?”辛十牙有些不耐烦地问。
“哪里的话，我们可是正规医院，都开了好多年了，做个人流手术不用这么麻烦。当然理论上是要出示身份证登记，如果患者实在不愿意或者用假身份证我们也没有办法啊。再说安全得很，不会有事的。”护士小姐满脸轻松的说。
辛十牙没有说话，而是拉着楼曲萌离开了这家新岛无痛人流医院。
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过很明显，半年前与凉笑来这里的就是那个叫绘里的女孩。
可是凉笑才怀孕2个月，半年之前她来这里似乎有点说不过去，如果那时也是她做手术的话，恐怕相隔时间有些太短了。虽然理论上三个月时间即可，但是明摆着她是不想生下这个孩子的，短时间多次堕胎对身体造成的影响即使再愚蠢和幼稚也该知道吧。而且她的同学也没说她有过什么异常的身体反应。据说这家伙还一直是年级的长跑选手，半年之前参加过学校运动会。这样一来，凉笑去年来这家医院堕胎就完全说不通了。辛十牙是这样想的，如此一来，唯一的解释就是来这里做手术的是莫绘里而不是凉笑，而且很可能使用了假的身份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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