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春兰不是让你吊胃口吗?你这样做，她会不会阻止你?”
“阻止过，可是王素芳就是这样。不过后来，我还是听了她的话，平时不做那个。”
“那王素芳呢?她是听话还是不听?”
“算是听话吧，后来她直接回县上，就赶场天坐车过来。”
“你们还有其他人跟受害人吵架或是有其他矛盾?”
“没有。”
“发现里面屋子没人的时候，你大概在哪?在干什么?”
“当时我呆在休息室，后来王素芳回来，还嗲声嗲气嚷嚷着累死了。我就到外面小卖部换班，当时龚海英问我，刚才屋子里没人，怎么回事，我就回答说可能是王素芳装怪。直到向米珍做好晚饭，叫我们来吃的时候，才知道出了事情。我们到处找了个遍，始终不见人，还是龚海英出主意，让丁成仁打电话，才知道杨春兰在里面平房的墙脚，当时屋里黑，又没有灯，以为她是什么病发了，没想到那方面去，直到把她抬到外面，才知道出了事情。后来大家都乱了，还是我大着胆子上前摸了摸杨春兰的胸口，发现她没了心跳，才让丁成仁打电话报警。”
“当时谁跟你一起呆在休息室?”
“邓素碧，不过她上厕所去了。”
“你说王素芳装怪，这是什么意思?”
“她不是很满意杨春兰，换班的时候总是搞些花样出来，有回换班她去厕所，里面也是没人，当时杨春兰还去找过。”
“也就是说，换班的时候，不及时到休息室通知你们，里面屋子就会没人?”
“对。”
“那这种事经常发生吗?”
“没有，出过几次这种问题后，杨春兰就定了个规矩：凡是没有第一时间回休息室的时候，都会扣10块钱。”
“那有人不见了，你们为什么不去找?”
“想不到会出这种事，我还以为又是哪个去厕所了喂!”
“你怎么确定受害人死了而不是得了什么病?”
“当时杨春兰那个样子，你们也看见了。何况我家死老头得瘤子，躺床上瘫了好多年，我一直照顾他，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
“你到小卖部外面的时候，哪些人在?”
“龚海英，向米珍，丁成仁都在外面啊。”
“也就是说，当时有人跑到外面来说有人不见了，你在休息室?”
“是的。”
“那王素芳回休息室的时候，你觉得她有什么异常?”
“没有。”
“那你是否发现什么异常状况?”
“没有，一切正常。”
“那好，就这样。”说完这句话，银蛙走了过来，把杨德蓉带到对面房间。不久，一个头发微微灰白，颧骨略略凸起的人走了进来，她的脸容平整，没有多少皱纹，岁月似乎没在她的脸上刻下痕迹，但如果仔细观察她的眼角和脖子，就会发现不少皱纹，她的年纪绝不会小。
“姓名?”
“龚海英。”
“年龄?”
“62.”
“住址?”
“小桥镇三村。”
“那你为什么要从小桥镇搬过来?”
“骆市离县上比较近啊。”
“你最好老实交代清楚。”说罢蔡勇恒掏出玉溪点上，长长地喷出一口烟雾，然后靠上椅背，微微偏头，斜睨着龚海英。
蔡勇恒才吸了三口，龚海英就叹了口气，抬起头来怯怯的问道：“你能保证不会把我的事情说出去吧?”
“只要不涉及犯罪，我们都会保密。”
“哎，我儿子很有出息，是西安交通大学的副教授，还有一个老婆和一个可爱的儿子，现在孩子都上小学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媳妇老是埋怨我溺爱孙子，说这样不好那样也不好，所以我就经常跟她起争执，结果我儿子心里不乐意，就把我赶回家了。”
“叫兽儿子没给你寄钱?”
“寄了，一月一千。”
“嗯，那你还去□□?”
“以前我总是向人吹嘘，自己的儿子是多么能干，多么孝顺，结果还不是被赶回农村，跟那些农村老太婆有什么两样。现在她们那么笑我，我还能在小桥住嘛?于是，我搬到骆市，可骆市这也没有熟人，生活起来真不习惯。所以我就想多赚点钱，争取在西安买个房子，跟儿子住近点。”
“你是怎么认识被害人的?”
“我很想赚钱，又没有门路，偶然碰到一个老相识来骆市，他要去董家庙，我才知道这个事儿，后来就找到杨春兰，再后来就开始做这个。”
“谈谈今天这个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今天跟往常一样，10点准时开门做事。下午有个人突然跑来问屋内怎么没人，当时也没在意，丁成仁就让杜小春顶上，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突然发现杨春兰不见了，大家就四处去找，这才知道出事啦。”
“杨春兰最开始失踪的时候，为什么你们都不打算找她呢?”
“以前出过类似的事情，所以也没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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