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恺故意装傻，笑着摇了摇头。
韩秀萍就格格格地笑了起来，说：“大叔，最近有部新上映的电影，叫作《北京遇上西雅图》，是汤唯和吴秀波主演的，可火了。你看了吗?”
赵恺听都没听说过这部电影，但对汤唯和吴秀波这两位大明星，还是有所耳闻。就摇着头说：“这部电话没看过，也没听说过。但汤唯和吴秀波这两位明星，倒是听过，也看过一些他们演的电影和电视剧。怎么，他们俩跟咱俩今天的见面，有关系吗?”
韩秀萍又笑了，未置可否地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韩秀萍忽然想起还没弄清今天赵恺约她的目的，就问他：“大叔，你今天约我，不是真的来这儿谈情说爱的吧?”
赵恺就笑了，说：“我都这把年纪了，又整天忙得脚不沽地儿，哪还有那闲工夫?行了，咱不开玩笑了，说正事儿吧。”
韩秀萍见赵恺收起了笑容，也严肃起来。
赵恺说：“小韩姑娘，我曾经多次听你提到过露露这个人——哦，就是文露。那你今天能不能详细地给我讲讲，你跟她之间的故事，以及你对她的了解。”
韩秀萍听了赵恺的话后吃了一惊，脸色骤变：“大叔，你们是不是也怀疑上露露——哦不——文露啦?”
“没有。”赵恺说，“我们只是想通过了解文露，来进一步了解邹敬。因为，她毕竟是邹敬的表妹嘛，对不对?”
韩秀萍舒了一口气，说：“哎哟，原来是这样啊，吓死我了。唉，这老话都说啦，成功的男人是树，女人是藤。世上只有藤缠树，哪有树缠藤。这文露好不容易缠上了一棵大树，正在往高枝儿上攀呢，哪有自毁根基，砍断大树的道理?大叔，你说是不是?”
赵恺笑了笑，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韩秀萍又叹了口气，说：“大叔，这女人哪……”才说了半句话，她就像噎住了似的停住了。
赵恺忙问她：“你怎么啦，不舒服吗?”
韩秀萍突然将身子往赵恺这边倾了又压低了嗓音说：“大叔，你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我好像在哪儿见过面具人的眼睛这句话吗?，’“对，你是跟我说过。”赵恺答道。
韩秀萍接着说：“现在我想起来了，我是在夜总会上班的时候，见过那双眼睛的。”
“夜总会?!”赵恺忙问她，“邹敬也去过你的夜总会?”
韩秀萍摇摇头，说：“不是，他没来。”
赵恺有些糊涂了，又问她：“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韩秀萍就说：“大叔，是这么回事儿。有一天晚上我俩刚上班，在更衣室换工装的时候，文露一不小心将手袋掉在了地上，里面的东西洒了一地，我就上前帮她捡。捡的时候，我发现她的钱包有点儿特别，就随手打开看了一眼。谁知，却看见里面夹着一张双人合影，我便问她，这个帅哥是你的男朋友吧?她脸一红，说不是，是我表哥。我看她脸都红了，就笑她说，还不是呢?不是男朋友，哪儿有这么亲热的?快从实招来，到底是不是男朋友?她听我这么一说，脸更红了。我就知道，那个帅哥一定是她的男朋友，尽管她不承认。”
听了韩秀萍的话后，赵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喃喃自语地说着：“表哥……男朋友?男朋友……表哥?哼，有点儿意思。”
韩秀萍见赵恺嘴巴在一张一合的，却又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就问他：“大叔，你说什么哪?”
赵恺忙笑笑说：“哦，没说什么，没说什么。”少顷又问，“小韩姑娘，我有点儿想不明白，你说文露她一个大学毕业生，怎么会到夜总会上班?”
韩秀萍“嗨”了一声，说：“大叔，你真是有点儿少见多怪。现在的大学生多了去了，满大街随便逮着一个问问，不是硕士也是学士。哼，现在的大学生不值钱了，你没听说吗?有个名牌大学的博士生，毕业后找不到工作，不还去卖猪肉了吗?再说这文露，大学毕业后来到江城，人生地不熟的，既要穿衣吃饭又要住房，她不去夜总会上班，那哪儿来的钱开销啊?再说了，在夜总会上班，只要能上钟，当天就能拿到小费，比在工厂上班每月才拿一次钱强多了。你说是不是?”赵恺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第46章
东江边上，一处偏僻的江湾，赵恺和牟水牛正在垂钓。
今天上午，昨晚才分别从邹敬的家乡和他就渎的大学调查回来的刘宏和马丽，向赵恺汇报了他们各自调查的情况。赵恺听了他俩的汇报后，心中所有的疑闭便一点点地舒展开来，原来的一些大胆假设和推理，也由于证据的补充而得到了证实。只是，由于“片段”太多，“细节”也不够完整，所以，他还需要用一些时间，花一些精力，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好好地思考一下，梳理一下，然后再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由表及里地进行分析、判断和推理。最后，再将一个个原来独立的、风马牛不相及的“片段”和“细节”，按照逻辑组合成一个情节完整的“故事”。
“上哪儿去找一个没人干扰的僻静地方呢?”他在心里头嘀咕着，正思量间，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是牟水牛打来的，便接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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