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纪大的婆婆说：“年轻人，你是来看病的吧，精神科在二楼。”
乾正阳一怔，随即苦笑起来，转身进了值班的护士室。
护士室的窗户正对着外面，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外面发生的一切。
这次是我开口问的，结果几个美女护士也像看病人似的看着我，护士长更是毫不客气的对乾正阳说：“看病先挂号，我这里只责任输液。”
好吧，我相信刚刚看到的都是幻境了，今晚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
出了急诊科后，乾正阳冷冷的说：“你真的相信刚刚那些人说的话?”
“由不得不信，如果真的发生过什么，我不相信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没看见，那么大的动静也应该听得见吧?”我反问道。
“如果他们都是在演戏呢?”乾正阳淡淡的说道：“你没发现今晚的急诊科有些不正常吗?”
他说的不正常，是指今晚的病人太少。中心医院处在香城最为繁华的地段，周边不仅有商住混合的街铺，还有不少的大型居住区。
按照现代人的习惯，不管大病小病，只要不是特别远都会选择到中心医院。毕竟大医院的医疗条件要好，设备要先进。
另外城镇医疗的报销比例比较高，基本上没人会考虑钱的问题。这也是为什么大医院总是一床难求，而小医院无人问津的一个主要原因。
“就算是这样，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我不解的问道：“还有，那些真正的急诊病人会在哪里?”
乾正阳笑而不答，朝着二楼走去。
二楼是一个大型的输液室，住的都是病情比较严重的病人，他们需要输液的时间较长。考虑到病人坐着不舒服，所以备了床位。
输液室里共有五个护士在值班，因为不怎么忙，有三个靠在床边打盹，另两个坐在工作台前配着药。
看来乾正阳是想错了，他以为急诊病人都集中在这里，但是里面的病人并不多。
“你好美女，向你打听个事。”乾正阳走到护士站，对着一个看上去是实习生的护士说道，从她的工作牌上，我知道了她的名字叫肖丹。
肖丹抬起头，淡然的说：“什么事?”
乾正阳微笑道：“请问刚刚有腿部受伤的病人来急诊吗?”
肖丹看了看旁边的护士，两人相视一眼后，同时摇了摇头。肖丹说：“我们这里只收治一些轻微的病人，主要是些头疼脑热之类的病痛。受伤的病人一般很少，大多都会安置在下面的小输液间。如果受伤比较严重，可能会送到对面的住院部去。”
乾正阳点了点头，扫了一眼整个输液室，眉头紧锁起来。
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刚开始看他上来，还以为他是想证实自己的猜测。同时打听那些在广场受伤的人，有没有来这里就诊。
现在看来不是，他上来的目的倒像是来寻找什么的。
乾正阳的目光游离，全然不顾肖丹旁边的护士正用疑惑和不满的眼神打量他。
“先生，没什么事请你离开，不要打扰我们的工作。”那个护士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她的名字叫陈芬，看样子是个老护士，一边说着话一边淡定的配着药，动用麻利娴熟，一点都不受影响。
乾正阳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继续扫视四周，像是在思考什么。
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飞快的朝楼下跑去。
我完全跟不上他这种大幅度的思维跳跃，只得老老实实的跟在后面，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到了一楼大厅，刚才还在输液的几个病人已经离开了，只有一个中年男人边输着边吃着泡面。看到乾正阳紧紧盯着自己，他放下泡面，擦着嘴说：“你找我?”
“刚刚输液的人呢?”乾正阳问他。
男人被乾正阳的气势给吓住了，怯声说道：“什么人?我刚刚才过来，没看到。”
我扫视了男人一眼，从他身上的穿着来看，应该是附近工地的建筑工人，左腿被砸伤了。
乾正阳快步跑进医生值班室和护士站，脸色很不好看，喃喃的说道：“是我疏忽了，刚刚就应该觉察到不对劲的。”
我这时才知道他说的不对劲是什么，刚才我们见到的那些医生、护士和病人全都换了。
乾正阳摸出一本警官证在值班总台晃了晃，严声说道：“你们来之前的那些医生和护士呢?”
这是王副厅长为了方便查案，授意康局长为乾正阳整的警官证，现在他亮明身份，可见是有什么重大的发现。
值班医生瞟了瞟警官证，又抬眼看了看乾正阳，茫然的说：“警察同志，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今晚值班的就是我们这些人，没有换班的。而且你们刚才一直堵在门口，严重影响了病人的就诊，我已经跟院长汇报了。”
我彻底的崩溃了，这他娘的比困在鬼障目里还要让人抓狂。再这样下去，没等到破案，估计我已经疯掉了。
第二十七章：遇袭
乾正阳没理会他，带着我径直走出了医院，然后靠在墙边抽着烟。
今晚发生了很多诡异而不可思议的事，需要好好理清一下，才能为我们下一步的行动提供参考。而此刻，不仅是我要抓狂，乾正阳也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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