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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士手表之谜_[日]有栖川有栖【完结】(18)

  回到停在帝冠物产的车上,重整心绪准备前往与野毛约好的地方。在这之前,鲛山不晓得受到火村什么请托,打了个电话给野毛。

  在车上,我主动向副教授说:“这起事件妙就妙在凶手拿走村越的手表吧!为什么是手表,而不是现金或信用卡呢?那明明只是个挡风玻璃破掉的手表。”

  犯罪学家盯着窗外不发一语。

  “以手表为犯案目标,怎么想都不合理啊!又不是收藏家垂涎的珍品,只要盗刷信用卡买一只就有了。更何况,就算将破掉的玻璃修好,又能卖到哪里呢?——我没说错吧?”

  “我有在听,你说的是。”

  “这么一来就得考虑其他的可能性了。譬如凶手在与死者扭打时不小心受伤,血滴在村越的手表表盘上,所以凶手才要带走那只挡风破裂的手表,你觉得如何?——当然,我知道这个可能性很低,但也不能说全无可能。”

  “应该是可能性极低吧!根本不可能。”

  “也不能完全否定吧?譬如一滴鼻血落在——”

  “你仔细想想,就算鼻血刚好落在挡风破裂的表盘上,凶手也不需要特地带走手表,花时间处理碎片。死者的头部不是也有出血吗?如果混入死者的血液,自己的血液就不太可能被警方检验出来。”

  “原来如此。”坐在驾驶座的鲛山说。“那你觉得是怎么回事呢?”

  “情报不足,尚无法判断。”

  “你的意思是,现在还在调查中,无法推测吗?——但你一直执着在手表上,是不是认为村越的手表隐藏什么玄机?”火村没理我,“我都说出自己的想法了,你的反应也未免太冷淡了吧!”

  “啊!”我的脑海突然闪过一段小说情节。“你听我说,艾勒里,昆恩有部叫做《罗马帽子之谜》的长篇作品。那是他的出道代表作,他习惯将直指凶手的数据统整,向读者下战帖……这种事不重要。我想说的是,这部小说也许能成为此次案件的解谜之钥。”

  副教授还是望着窗外。“你说说看吧。”

  “小说中的杀人事件发生在一条大道上的罗马剧场,台上演出的戏码是《枪战》,气氛正热烈时,观众席中却有一名男子遇害。现场有一点很奇怪,那就是死者原本戴着的绢帽不见了,从各种状况看来,只能推测是被凶手带走。”

  “和这次手表不见一事颇为相似呀!”鲛山显得兴趣盎然。

  “是啊!这件案子可称为‘瑞士手表之谜’,和‘罗马帽子之谜’的搜查疑点,也就是凶手为何要带走死者的绢帽一事十分相似。不论是观众或演员,都不可能藏匿一顶多出来的帽子,后来终于查明凶手之所以夺去帽子的理由。死者是个缺德的律师,恐吓过不少人,可是到处都找不到他用来勒索人的把柄,原来就缝在凶手带走的那顶帽子中。”

  “你有什么想法昵?”火村看着我。“村越启企图恐吓谁,而把柄就藏在那只伯莱特中,遭恐吓的凶手知悉此事便杀害死者,夺走手表。”

  “就是这样。”

  “可是总觉得……”

  驾驶座传来反驳声。我将手搭在前座椅背上。

  “你觉得说不通吗?鲛山先生?”

  “嗯。虽然还不清楚所谓的把柄是什么,不过有栖川先生认为是芯片之类的东西吗?”

  “嗯,是啊!”

  “或许真的有那种东西,但是要藏在那么高级的手表中会不会有点勉强呢?它再怎么说也是很精密的机械,一般人光要打开内侧表盖就很困难了,更何况得冒着可能弄坏的风险。就算不藏在手表里,应该也可以藏在别处。”

  “我也有同感。就算那是极微小的芯片,但是特地藏在透明器具内,这一点实在说不通。”火村说。

  两人均不赞成我的说法,但是善体人意的警部补却改从别的观点来评断我的假设。

  “但是,关于村越勒索别人这点倒是一个很有趣的看法。警部也说过他的户头有来路不明的汇款,我觉得那应该多少与这起命案有关。那两笔汇款像是开启了一盏明灯,所谓与高中朋友商谈一事,或许就是恐吓对方,看来有必要仔细清查他这些高中朋友才行。竟然会恐吓带着同样手表的朋友,村越应该为了金钱而相当苦恼吧!

  的确没错,可是——

  “以他们的朋友关系,应该不是勒索吧!”我继续接道,“村越看见他们的成功,应该感到非常焦虑,之所以会使出恐吓手段,不单只为了金钱,更是对超越自己的对方的一种恶意吧!”

  “这倒不无可能。”鲛山喟叹地说道,“可是用以恐吓的具体内容是什么?又是谁被抓住了把柄?是偶然中被找到的吗?还是……”

  “究竟会是什么呢?”只能附合。

  “还有一点値得注意,不论是命案现场的办公室或紧邻的卧室,两者都没有被搜过的痕迹,也就是说,完全没有凶手翻找所谓把柄的痕迹。”

  “这又是为什么呢?”

  推论就此打住。

  在等红灯时,警方专用的电话响起。鲛山迅速抓起电话,应了好几声“是”,灯号一换时,短暂的通话也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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