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杨宇清也有点惊讶。
此刻，童雨已经被杨姗叫醒。她看到自己被很多警察围着，茫然地看着杨姗问：“姗姗，我在哪里，怎么有这么多警察在这里?”
“别装蒜了，童雨!”李军厉声说，走上前去要面斥童雨的种种罪状。
“李警官!”杨宇清叫住了李军，“别吓到童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
“杨先生，你以前帮警局破了几起大案奇案我有所耳闻。但是这次事实已经很清楚了，难道你还要替她洗脱罪名?”李军有点不满地说。
“李警官，你误会了。”杨宇清抱歉地笑了笑说，“我相信你们不会冤枉好人，如果你们有确切的证据，我也不可能帮一个杀人凶手洗脱罪名。”
“证据已经很明显了，我们跟踪周婷来到这里，她进去不到两分钟就被人杀害，而这个屋子里只有童雨一个人。”李军得意地说，“难道杨先生认为这还不够证明她是杀人凶手?”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没有杀人!”童雨听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大声辩解。
“小雨，你别激动。”杨宇清走过去拍了拍童雨的肩膀说，“宋队长向来办案公正，如果人不是你杀的，他绝对不会冤枉你的。”
又转头对李军说：“李警官，事实真的很清楚了吗?我问两个问题：第一，你们亲眼看到童雨杀人了吗?”
“没有。但是……”
“OK，第二个问题，”杨宇清打断他的话说，“周婷既然之前已经开始把童雨当成杀她哥哥的凶手，为什么又会自己来到这座小屋?”
“这……”李军一时语塞。
“小李是急切了一点。”宋廷军走出来打圆场，“我们确实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童雨是凶手。不过，不管怎么样，童雨跟这个案子都已经摆脱不了关系，我们还是要带她回警局接受调查。”
“这个是当然。”杨宇清笑了笑说，“不过我有个不情之请，今天晚上让我先带童雨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上午我一定亲自带她来警局协助调查。”
“这怎么可以!她现在是嫌犯……”李军说。
“行，那我们明天就在警局等杨先生过来。”宋廷军打断李军的话说。
“那就谢谢宋队长了，我们先走了。”说完，杨宇清和杨姗扶着童雨上车离开了。
“队长，这样放童雨回去不妥吧?”李军不服气地说。
“我想杨先生一定是有了什么特别的发现。”陈红说，“李队，你刚调来A市，可能对这位杨先生还不太了解，A市很多奇案都是在他的协助下破获的。就查案来说，除了队长之外，他是让我最佩服的人。”
宋廷军笑着拍了拍李军的肩膀说：“放心吧，杨先生只会带给我们惊喜，不会带给我们麻烦。”
李军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
第七章 扑朔迷离
回到家，杨宇清给童雨泡了杯浓茶。
“小雨，你还好吧?”杨姗担心地问童雨。
“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会跑去那里?”童雨满脸疑惑。
杨宇清没有直接回答，反问到：“小雨，你昨天晚上什么时候睡的?”
“十一点左右吧。”童雨回答说。
“你自己感觉睡得怎么样?”杨宇清继续问。
“睡得很好，平常我都是一觉睡到天亮的。”童雨说。
“你是梦游了。原因可能在于那次被周涛追赶躲进鬼宅受到了惊吓。”杨宇清说，“对了，我记得半年前姗姗曾经跟我提到过，说你经常失眠，还问我有没办法帮你。前几天姗姗告诉我说你的失眠已经治好了，是什么时候治好的?”
“一两个月了吧。”童雨喝了口茶说。
“怎么治好的?”杨宇清问。
童雨神情有点尴尬，犹豫了好一会才说：“我说出来你们可别笑话我。其实我每天晚上睡前都要和一个网友聊天，他很有办法，放一些音乐或者给我看一些图片，我的睡眠就会很好。”
“哦――，难怪你每天晚上都要聊天，是不是和那个叫Frank的?”杨姗问。
童雨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样。”杨宇清笑了笑说，“好了，你们睡吧，小雨，你明天要跟我去趟警局。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
“恩。”童雨点点头，心里却十分忐忑。
上午，陈红从医院赶回来，欣喜地说：“队长，周婷已经度过危险期，没有生命之忧。解剖刀只是伤到了她的颈动脉，并没有伤到喉管。只要她开口说话，真相就会大白。”
宋廷军正戴着手套把弄着那把解剖刀，笑了笑说：“她说的话未必就会是真相。”
“队长，她是受害人，怎么可能会对我们撒谎?”陈红不解地问。
“我的意思是，她进屋不到两分钟就被人伤害了，屋内又是漆黑一片，她自己未必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我们有两个问题更加费解了。”宋廷军说，“第一个问题，为什么周文泰和周涛被杀的时候凶手都能做到准确无误，杀周婷时却失之偏颇?第二个问题，案发现场的解剖刀上的指纹并不是童雨的，而是周婷的。昨晚我观察了一下，童雨手上没有戴手套，现场也没有找到手套。难道说是周婷把解剖刀刺入自己的颈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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