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是哪一年还是不知道的。她朝那两人走了过去，通过那摆在桌子上的手机，才发现，原来就是今年，二零一一年。
“汪汪汪”。突然，小坏又叫了起来，而借阅室里面的人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声音，女生歇斯底里的声音正打借阅室入口处传来，她回头，却看到曹子良左手左手捂着后脑勺，而右手则指着眼前的人，大声地咆哮着，“你疯了，你疯了。”
正当她想走过去看个究竟时，突然天地都开始旋转起来。
睁眼，自己已经在床上，而枕边的闹钟则一直在叮铃铃地响个不停。
“有没有搞错!”她抓起闹钟就是一扔，居然刚好落到了垃圾桶里。
梦里的细节她已经不是记得很多了，但是，她隐约还记得似乎当时薛琪目睹了那一幕，而且，她坚信那是那个死者在向她传递的一些有用的信息。
她猛地掏出那款红色E63，马上拨通了薛琪的电话。
第十三章：剧烈冲突
图书馆少女跳楼发生的第七天，学校已经完全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图书馆有人自杀的事情也已经很快地淡了，对于章芯柳的死，学校出于人道主义，也算是勉强赔了七万元，并且希望他们不要四处去张扬。他们家里本来就没有什么钱，所以，能拿到这笔钱也算是十分高兴的，当时，他们父母索价十万，结果校方说一分都不给，最后还是七万成交。这是一个金钱的社会，却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需要花很多的钱，有时，只需要那么一点点，就可以摆平那么大一件事，何乐而不为呢?不过，也难怪章家父母会觉得如释重负，因为此前的精神分裂就够他们受的了，如此一来，不单得了好处，还减了一个实实在在的负担，也可谓是一举两得了，而且，还有那么点名正言顺的感觉，不由地让他们想起了天公作美以及天无绝人之路那些词句来。
他们见面的地方依旧是文化广场，那天是阴天，并没有太阳。
当曹子良赶到的时候，曹杰正在那里一个人默默地吸着烟，而地上的烟嘴早就堆了一层了，旁边还丢着一个空了的烟盒。
曹子良什么也没说，就静静地站在他身边。
“坐。”曹杰依旧打身边的烟盒里抽出一根一样的烟来，“你说，人能够活多久呢?为什么一定要建那么多的房子?”他指着眼前那正在修筑中的建筑，突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欲望，”曹子良深深地吸了一口，“欲望是无法满足的。”
“所以?”曹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将一张照片丢在了地上。
“你不懂的，像你们这些有钱人家的孩子，怎么会懂我们穷人的辛苦与无奈呢?”
是的，曹子良是一个穷人家的孩子，曹杰却是一个富人家的孩子，而且，曹杰的父亲曹兴国竟然不帮自己的侄子，反而对那些没有血缘关系的人那么好。不过，曹子良也是一个聪明人，怎么会不谙世事呢?倒是曹杰，什么都不懂，在安乐窝里住惯了，都忘了米字是怎么写的了，每每说话的语气，很是让人觉得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感觉。
“你说你们只是认识?”曹杰手中紧紧地拽着那张照片，曹子良和章芯柳的合照。
“是的，我承认我没有说实话，但是，我也没有撒谎，难道我说了不认识她?”
“你说，你还有多少事情没有告诉我?!”曹杰转身，紧紧地抓住了身边曹子良的衣领，眼睛里似乎冒得出火光。
“这是个人隐私，OK?”曹子良将他那根本就没用任何力气的手硬是给弄开了，而且，几乎毫不费力。
“怪不得她当日不肯接受我，怪不得，原来是你在作怪!”他一拳打在了曹子良的左脸上，“为什么，为什么!”他又低下头去，双手抱住了自己的头，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着。
“为什么?我想你应该懂!爱情你以为是可以用钱来买的?!”曹子良伸手将嘴唇的血擦了去，吐了口吐沫在地上，结果几乎全是血，“她根本不喜欢你们这样的公子哥，你们没有安全感!”
“我不是公子哥，我是真的喜欢她的!”他咆哮着，却又气得在发抖。
“算了吧，反正已经过去了，她都已经……自杀了。”
“自杀?我不信。我一定会查出来她真正的死因的，即使是自杀也是有理由的，如果那样的话，我便要找出那个把她逼得自杀的人!”他已经抬起了头，眼睛直逼着曹子良的双眼。
“呸。就凭你?”他又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已经不再那么血红，满嘴的血腥味却一点都未曾褪去，“你以为你是工藤新一?服部平次?还是福尔摩斯?”他满脸的不屑。
“那你以为你的手法是天衣无缝的?你以为你就是开膛手杰克?”曹杰突然说出了这么一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曹子良一脸的不屑与无奈。
“我已经掌握了你杀人的证据了。”他顿了顿，“当日便是你将芯柳推下去的，是么?不要否认，我已经知道了，那天我看到你把她推下去的，然后你出来是想看看她是不是死透了，不料遇到了我……”
“哈哈，好笑。随你怎么猜，反正我相信警方的办事能力，‘五五女生跳楼事件系精神分裂症发作自杀’，自杀，你懂吗?”他指着曹杰的额头，“多回家让你那死鬼老爸给你买点猪脑补补吧，那样对你有好处，免得你们的家业全都让你给败坏了，坐吃山空啊，败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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