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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血判官的另类正义:双面法医_[美]杰夫·林德塞【三部完结】(172)

  “去哪儿?”赞德尔问,他此刻的声音被绳套勒得嘶哑微弱。

  我们把绳套再拉紧,提醒他别擅自说话。感觉他已经接到这个讯息后,我们再次放松。“西边,”我们说,“别再说话,开车。”

  他启动车子,绳套又紧了几次之后,我驱使他向西开上了海豚高速路。有一阵子赞德尔乖乖地按照我们的吩咐做着。他不时从后视镜看着我们,但绳套微微一紧,他便立刻变得极度俯首帖耳,最后我们带他上了帕美托高速,北向而行。

  “听着,”他突然说道,我们正经过机场,“我有很多钱。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

  “是,你能给,”我们说,“你马上就要给了。”他没听懂我们想要什么,因为他稍微放松了一点。

  “好吧,”他说,声音仍然在绳套下显得粗哑,“你要多少钱?”

  我们在后视镜中和他的眼睛死死对视。非常非常缓慢地,我们拉紧套在他脖子上的绳套,好使他明白。当他几乎窒息时,我们又那样保持了一会儿。“全部,”我们说,“我们要你的全部。”我们稍稍放松了绳套。“继续开。”我们命令。

  赞德尔继续开着。剩下的路他变得非常安静,但看上去没想象的那么害怕。当然,他一定不相信这一切会真的发生在他身上,那不可能,像他这样一个永远被金钱严密地包裹和保护起来的人,每一样东西都是有价的,他都能付得起。接下来他会谈价钱,然后给自己买条生路。

  他会的。最终他会找到出路,但不是用钱,也永远摆脱不了这个绳套。

  开了不多久便到了事先选好的目的地海阿黎出口,我们一路上都很安静。当赞德尔减速拐弯下高速时,他从镜子中害怕地撇了我一眼,陷阱中困兽的恐惧在增长,他已经宁愿咬断自己的腿以求逃走。他的恐慌还似一道火热的光,让我和黑夜行者都变得兴奋而强壮。“你不是——那儿,那儿没有——我们去哪儿?”他结结巴巴地说,虚弱而可怜,比任何时候都更像人。这让我们很生气,使劲拉了绳套一下,用力过猛以至于他的头倒向肩膀,我们不得不稍稍放松一点。赞德尔已经把车开到了弯道尽头。

  “向右。”我们说,他照做了。讨厌的呼吸声从他唾液斑斑的嘴唇上发出来,但他还是照我们的吩咐,开到街道终点,然后左转,开上一条狭小而漆黑的小路,那通往一座老仓库。

  他按我们说的那样在一座废弃建筑物那生了锈的门前停下车,一块只剩下半截的铭牌上依稀可辨地写着“钟·普拉斯蒂”。“停车。”我们说,他摸索着把车的排挡杆推到停车挡。我们跨出车门,又把他拽下车,他被我们猛地一拉,踉跄了一下,又被我们提了起来。唾液在他的嘴上结了痂,他站在月光下,既丑陋又猥琐。他的眼神表明,他此刻已经慢慢明白眼前发生的一切意味着什么了。他哆嗦成一团,让我开始怀疑先前对他财富的判断出了错。他此刻的样子让他和那些被他自己杀掉的人没有丝毫区别。他正经受的完全相同的待遇令他脱胎换骨,剩下的只有软弱。我们让他站着喘息了一小会儿,然后推着他向门走去。他伸出一只手抵住水泥墙,“听着,”他说道,声音像普通人一样颤抖着,“我可以给你一大笔钱。不管你要多少。”

  我们一言不发。赞德尔舔了一下嘴唇。“好吧,”他说,声音变得干涩、断续,充满了绝望,“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要你从别人那里夺走的东西,”我们边说边用力猛拉了一下绳套,“但不要鞋。”

  他瞪着眼,嘴角耷拉下来,他小便失禁了。“我没有,”他说,“不是……”

  “你有,”我们告诉他,“是的。”我们边说边使劲把他推进了门,进了那被精心布置过的地方。屋内靠墙的地上有几卷废旧塑料管,对赞德尔来说意味深长的则是两个50加仑盛满盐酸的桶,是钟·普拉斯蒂公司倒闭后留下的。

  把赞德尔弄到工作台上轻而易举。片刻之后他已经被胶带绑住,固定到最佳位置,我们迫不及待地开始工作。先把绳套割开,他喘息着,刀子划破了他的咽喉。

  “天啊!”他说,“听着,你正在犯一个天大的错误。”

  我们不置一词。有计划良久的工作在等着我们去做,慢慢划开他的衣服,仔细地把它们浸入盐酸桶之一。

  “噢,他妈的,求你了。”他说,“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我们准备妥当,冲着他举起刀,让他看清楚我们非常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将要做什么。

  “伙计,求求你。”他说。从未有过的巨大恐惧让他顾不上尿裤子和连声哀求所带来的羞辱,一切一切都顾不上了。

  然后非常令人惊讶地,他变得安静下来。他直视着我的眼睛,目光清澈,他用一种我不曾听过的声音说:“他会找到你的。”

  我们停顿了一下,琢磨着他话里的意思。我们相信那是他在做垂死挣扎,这让先前令我们无比享受的极端恐惧有些变了味,也让我们很恼怒。于是我们把他的嘴用胶带封了起来,继续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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