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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血判官的另类正义:双面法医_[美]杰夫·林德塞【三部完结】(239)

  “是的。”我说。

  她看看科迪,然后看看我。“我们想去。”她说。

  “不,绝对不行。”我说,“我上次已经惹了够多麻烦了。如果我再让你们看死尸,你们的妈妈会把我也变成死尸的。”

  科迪觉得那太好笑了,叽咕了一下,摇了摇头。

  我听见一声喊叫,透过大门望向码头。德博拉已经在码头上了,正要踏上一艘停在那里的警用快艇。她朝我挥手喊道:“德克斯特!”

  阿斯特跺着脚想引起我的注意,我回头看她。“你们必须得留在这里,”我说,“我现在得走了。”

  “可是德克斯特,我们想坐船。”她说。

  “啊,你不能,”我说,“不过你们要是乖,我这周末拿我的船带你们出海。”

  “去看死尸?”阿斯特说。

  “不,”我说,“我们最近不会再看死尸了。”

  “可是你答应过的!”她说。

  “德克斯特!”德博拉又喊了一声。我朝她挥挥手,似乎不是她想要的回答,因为她愤怒地回应了我。

  “阿斯特,我必须得走了,”我说,“待在这儿。我们回头再谈这个。”

  “老是回头再说。”她嘟囔着。

  穿过大门的路上,我停了下来,向那里穿制服的警察交代了一句。那是一个大块头警察,黑头发,额头很低。“能麻烦你帮我看一眼那边我的小孩吗?”我问他。

  他看了我一眼:“我干吗的?托儿所巡逻的?”

  “就几分钟,”我说,“他们很乖。”

  “听着,哥们儿,”他说,但还没能说完,德博拉已经从天而降出现在我们面前。

  “妈的,德克斯特!”她说,“赶紧滚上船!”

  “抱歉,”我说,“我得找人看着孩子。”

  德博拉咬紧牙关,然后看了大个子警察一眼,读出他的名牌。“萨青斯基,”她说,“看着那俩倒霉孩子。”

  “啊,可是,警官,”他说,“天老爷。”

  “看好孩子,妈的。”她说,“你会学到东西的。德克斯特——上他妈的船,现在!”

  我温顺地转身朝船快步跑去。德博拉嗖地超过我,等我跳上船时她已经坐好了。驾船的警察穿过一艘艘停泊的帆船,将我们的船朝一个小岛开去。

  在戴拿基码头外围有几个小岛,给码头提供了阻挡风浪的天然屏障,使得戴拿基码头成为良好的停泊区。当然了,说它好是指在通常境况下。小岛周围散落着破损的船只和其他被最近频繁的飓风吹来的垃圾,不时会有流浪者拿这里的船只碎片搭建起临时的窝棚居住。

  我们要去的小岛是其中更小的一个。半只原本40英尺长的小船以一种奇怪的角度停在岸边,岸边的松树上挂着泡沫塑料、破布、破塑料片和垃圾袋。除此之外,别的都和土著印第安人在的时候一样,不失为一小块宁静的土地,尽管种植着澳大利亚松树,乱扔着避孕套和啤酒罐。

  当然,科特·瓦格纳的尸体是另外一回事,那有很大可能是印第安土著之外的人留下的。它躺在小岛中央一块被清理出来的地面上,而且跟前面几次一样,被摆放得很讲究,双臂交拢在胸前,双腿并拢。尸体无头,赤裸,被烧焦,和其他那几个很像。除了这次多了个小物件。脖子上有一个皮制绳子,挂着一只鸡蛋那么大的锡制奖牌。我凑过去看,上面是一只牛头。

  我再次感到一种奇怪的剧痛,好像我有些懂得此刻的意义,但又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如何表达——即便没有了黑夜行者,我也并非独自一人。

  文斯·马索卡正蹲在尸体旁边检查烟头,德博拉也蹲在他身边。我绕着他们转了一圈,从各种角度看着那具尸体——和警察在一起的静物。我大概是希望能发现哪怕是微小的但有意义的线索,比如凶手的驾驶执照或者是签名自白书。可是没有这类的东西,什么都没有,只有沙子、无数双脚留下的斑驳脚印,以及海风。

  我在德博拉身边单膝跪下。“你们想找文身,是吗?”我问她。

  “这里。”文斯说。他伸出一只戴着胶皮手套的手,将尸体稍微提起来一点。就在那儿,有一半被沙子覆盖但仍然清晰可见,只是上部边缘被切了一点,大概是跟头一起切掉了。

  “是他。”德博拉说,“文身,还有他在码头的车——是他,德克斯特。我希望我能明白那该死的文身是什么意思。”

  “是阿拉姆语。”我说。

  “你他妈的怎么知道的?”德博拉说。

  “我研究了一下。”我说。我在尸体旁边蹲下。“看。”我从沙子里捡起一枝松枝指点着。第一个字母有一部分不见了,和头一起被切了下去,但剩下的跟我学到的相符。“那是个M,还有L,以及K。”

  “这是他妈的什么意思呢?”德博拉问道。

  “莫洛克。”我说。即便是在阳光下说出这几个字,我都会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寒意。我试着摆脱这种感觉,可仍然很不舒服。“阿拉姆语没有元音。所以MLK就是莫洛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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