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查什么暂住证?”门内有人嘀咕着，过了一会儿，有脚步声向门口移来。
门打开了一条缝，门缝里伸出一卷毛头，看了看门口站着的警官及其伸出的警官证，犹豫着是否开门。
“快把门打开!”李警官加重了语气。
卷毛头一楞，气势上已经矮了几分，用手扣开防盗链，突然发现门外还站着几个人，就想把打开的门推上。说时迟，那时快，李警官一个大步，迅速伸出一只脚将门抵住，同时大喝一声：“别乱来!”
几个人迅速冲进房间。
第二十五章 初战告捷
房间里除了开门的卷毛头外，还有两男一女。此时正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不知所措。
张志军向客厅里张望了一下，示意罗汉与陈大有搜寻两间卧室，自己与刘勇走到一个看似年龄最大的男子面前：“请把你们的身份证都交出来看看。”
三个颤颤晶晶地交出身份证，同时示意才走过来的卷毛头也主动交出身份证。
张志军看了看，未置可否，顺手交给了刘勇，然后向着卫生间走去。
三人脸上同时露出恐慌的表情。
打开卫生间，空荡荡的，并没有发现纸箱纸盒子之类的物品。走到洗漱池边，白白的水池边沿有一只浅浅的脚印。张志军顺着墙向天顶望去，天顶的一块有一条缝隙，似乎刚被人翻动过。
张志军也跳上水池，用手拨开那张顶板，伸头进去看了看。再探头出来时，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不出意外，陈大有等两人在卧室里并没有发现任何药品，不过，在某一个抽屉里却发现了许多药品货运清单，而这些清单又好象都是从天天快运公司过来，上面印有天天快运的公章和标识。
而从卫生间的天顶里却找着了三件还未来得及拆封的快件包，印的也是天天快运的标志，收到包裹时间是在11月底。
打开包裹，几十包“贺普丁”露了出来。房间内刚才还一直若无其事的四人也终于低下了头。
张志军掏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
稽查局三楼，时间9：20。
三个稽查组办公室全部打开，四名行政相对人分别在不同的房间里做着笔录。
张志军身旁除了站着李警官之外，又多出一个人----“贺普丁” 大区销售经理吕奉光。他正忙着对那几十包药进行辨认。
“应该都是假的!”吕经理很肯定地说，“与先前的那几批十分相象。”
“那辛苦你了，这么晚还把你约出来。”张志军客气地与吕经理握握手。
“哪里哪里。这是应该的。你们帮我们打假，我们感谢都感谢不过来呢!哪敢说辛苦?还是你们太辛苦了。”吕经理由衷地感慨道，同时发出了邀请，“要不今晚请大伙宵个夜?”
张志军马上制止住吕经理继续说下去：“那就不必了!吕总的心意我们都心领了。饭吃不吃没关系，重要的是你帮我们确定了方向，以后专业上还望吕总多赐教”。
“不敢当，不敢当。我当然是知无不言啊!要不没其他的事，我就不打扰你们工作了!”吕经理满口应承着下了楼，张志军一直目送着他走出稽查局大门。
第二十六章 马有失蹄
十七
太阳从天边露出了半张红脸，朝霞斜斜地直射入办公室。初冬的早晨开始乍暖还寒。
披着大衣斜躺在椅子上的张志军揉了揉眼睛，第一个醒来。看了看办公室里横七竖八躺着的几个下属，一丝歉意涌上心头。
他把大衣轻轻地加在身体最为瘦小的刘勇身上，却不想还是惊醒了小伙子。刘勇伸了伸懒腰，感激地对着张志军笑了笑。
直到马小丽走进办公室，陈大有和罗汉方才醒来。几天的蹲点让陈大有消瘦了些许，而昨夜肯定做了个好梦。
“同志们。昨夜初战告捷，大伙儿都辛苦了。我们终于破了‘贺普丁’掉包案，并抓住了嫌疑人，这方面。马小丽居功至伟啊!”张志军向马小丽投去赞许的目光，“要不是她思路明确，我们不可能这么快就抓住嫌疑人。你们说，是不是?”
“那当然啊!”、“马小丽真有你的”、“小马，向你学习啊”大家七嘴八舌，说得马小丽很不好意思起来。
张志军打断了大家的赞美：“案子虽然破了，可是我们却犯了个致命错误。通过昨天对行政相对人的突审，他们这个团伙不止这四人。而且这四人都是最下线的，他们的首领是谁?假药的源头在哪?我们都没查清楚，而且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一时半会也查不出来了。这是我的失误，我负全责。”
“张组，这怎么能怪你呢?”陈大有率先自责，“要怪只能怪我没辩清他们，没想到他们的头并不在现场，要不然......”
“没有要不然。这只是个意外。”张志军安慰着下属，“责任肯定由我来负，我会亲自向徐局请罪。刘勇，今天你和罗汉一起开始就要转入特别小组，其他的同志把前两天的案子调查整理一下，特别是那个办事处的案子，想想该怎么着手?”
第二十七章 点到为止
徐局办公室。
徐继贤一直默默地抽着烟，边听着张志军叙说着昨夜的战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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