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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白事知宾的那些年_淹留【完结】(139)

  我打着哈哈。

  老爹和老妈见着,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这孩子长大了。”

  “……”

  当然,我没敢把在孝村和宋刘村发生的事情跟爸妈说,只是随便说了下是在和大爷爷一起办丧。

  一个礼拜之后,胖子忽然打过来电话,说他和大爷爷准备出发去找黄马褂。

  我和老爹老妈说了声,老爹让我注意身体,便没再说什么。

  老妈叹了口气。

  我心里头有些堵。

  但还是坐上了火车,第二天清晨,在武汉和大爷爷、罗胖子他们会合。

  火车站前,胖子端着热干面吃个不停,也不知道这狗日的胃口怎么这么好。

  热干面味儿很大,但是闻起来特香。

  我一开始还挺不愿意吃的,后来吃了半碗也爱上了,不过这玩意特别饱肚子,基本上吃完一碗,就不会再去想第二碗。

  胖子吃完,又去弄了一袋鸭脖子。

  大爷爷喜欢这玩意,这东西麻辣麻辣的,就着啤酒吃起来特爽。

  我边吃边问大爷爷:“黄马褂在哪?”

  大爷爷让我们先不要慌,直接去外面打了个电话,然后转头说:“咱们先逛逛,人出去挣钱了,明天再过去。”

  我和胖子点点头,巴不得晚点去,反正人又跑不了。

  在这边晃了两圈之后,我们被武汉话搞的有些懵。

  发现武汉话里面出现频率最多的是‘斑马’。胖子一本正经说:“武汉人肯定有斑马情结。”

  大爷爷哑然失笑。

  后来我们才知道,这句话的完整版是‘个斑马的’,和口头禅卧槽差不多。

  武汉人做事都风风火火的特别赶,买个早点跟打仗似的。不过再怎么风风火火都比不过胖子这货。

  大爷爷带我们在武汉晃了两圈,第二天大早,我们乘车去了这边的一个乡下。

  听大爷爷说这边叫叶家村。

  叶家村这附近没啥车直达,到了附近的一个小镇之后,还得坐‘麻木’过去。

  这麻木是个啥呢?我和胖子在武汉的大街小巷见过无数次。就是一个和三轮车差不多玩意,上面搭着个棚子,不过不是人力踩车,而是烧油的。

  怎么说呢,这大概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有趣’的交通工具。这车一经启动,抖的跟筛糠似的,我们坐在上头,就跟坐在一张急速抖动的蹦蹦床上,整个身子都麻的不行……

  胖子哆哆嗦嗦说:“所以才叫麻木?”

  大爷爷笑了笑说:“以前的人力车三轮车夫腰间总挂个小酒瓶,在拉人的间隙喝上两口,所以整天都显得醉醺醺的,人称‘酒麻木’,后来人们干脆叫三轮车夫为‘麻木’。”

  那司机在前头大着嗓门问:“火机克哪滴?”

  我和胖子没太听懂,后来才知道他说的是‘伙计,去哪里’。

  大爷爷报了个地点,那人开着麻木直接往叶家村走。

  叶家村离这边并不是特别远,坑坑洼洼走了半个小时之后,总算到了村头。我和胖子一下来,感觉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那麻木司机收了钱就走,酷的不像话。

  穿过谷场,找村民问了地址之后,我们直接到了一个土砖房面前。

  这土砖房建的地方有点不太一样,几乎就是在村子最下面。

  土砖房门前一块空地,再往前是一个猪圈。

  大爷爷敲了敲门,一个老头睡眼惺忪开了门。

  那老头开门之后,盯着大爷爷看了一眼,说:“来了啊?”

  这老头长得普普通通的,不像是很有本事的人。

  我们进了门,才发现屋里还有个小男孩,小男孩年纪不大,但是眼睛特别亮。

  我和胖子进去,他还瞪了我们一眼,我和胖子都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我总觉得这小孩身上有什么东西,让人忍不住背心发凉。

  大爷爷朝那老头拱了拱手:“张天师!”

  张天师尴尬笑了笑:“啥子天师,混口饭吃。”

  我和罗胖子虽然满腹疑问,但是当着面没好意思多问,就一直坐在边上听大爷爷和张天师寒暄。

  他们寒暄了半天,我和胖子听的直打盹。

  张天师家的那小孩皮的很,在家呆不住,直接出去玩儿了。

  我和胖子就一直等着他们寒暄完,大爷爷才把玉佩拿出来,轻轻放在桌上,问:“认识这个不?”

  张天师表情有些疑惑,端着玉佩翻来覆去看了半晌,好半天才说:“你们从啥子地方弄来这玩意的?”

  我和胖子都听出张天师是四川人的样子。

  大爷爷把孝村的事情简单说了。

  张天师将玉佩放到桌上,认真想了一会,终于点点头:“应该是那个了……”

  第八十二章 邪教

  张天师把玉佩递还给大爷爷,说:“玉佩什么来历我不清楚,不过那个村子的确可能是某个邪教的。

  原来张天师年轻时候曾偶然听说过一个组织,以《论语·为政》中的一句话“今之孝者,是谓能养。至于犬马,皆能有养,何以别乎”作为中心思想,发展出了一套歪理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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