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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性的证明_[日]森村诚一(97)

  “对!就是大岩桐花。”

  从自己视野中滑掉的线索又重新显现了。栋居回想起发现奥山尸体时的情景。没有收入、孤身生活的老人,却过着富裕的生活,家里整整齐齐,家具和日用器具的规格都在中等以上。

  然而,奥山的房间里却少了一样肯定应该有的东西,这就是大岩桐花。花店的店员说不见老人,已有一周。那么,奥山如果死前买过花,现场就应该有。而且,以前买的大岩桐花即使已经枯萎,也应该留有它的花骸。

  发现奥山尸体后,勘查了现场,并没有发现盆花之类。为了慎重起见,栋居重新翻阅了勘查记录,证实现场没有发现盆栽和植物之类的物品。

  为什么奥山的住所里没有大岩桐花呢?栋居询问了团子坡的花店。虽然已是去年的事,但店员记忆犹新,证明奥山死前四、五天确实买过大岩桐盆花。

  奇怪的是,花店买的大岩桐盆花却不在现场。大岩桐花的开花期很长,四、五天的时间,花朵依然盛开不衰。开着的花是不会糊里糊涂连盆一起扔掉的。

  如果是旧花盆,扔掉不足为奇。但新买的大岩桐盆花为什么不在现场呢?可能性比较大的是凶手把它带走了。奥山家平时没有来客,拿着大岩桐花从他家出来的人可能就是凶手。然而,凶手为什么要把大岩桐花带走呢?把花留在现场并没有什么危险呀;这究竟是为什么?

  是不是因为大岩桐花里有推断凶手的特殊证据呢?如果有,这种证据……栋居沉思着,不由地又想起了花店。

  栋居再次赶到团子坡的花店。

  “我就是打电话询问过奥山先生最后一次买大岩桐花日期的警察,是曲町警署的,关于这件事情,我还想再打听一下。”

  “打听什么呢?”店员有些不安。

  “当时奥山是直接来买花的吗?”

  “是的,他经常一个人来店挑选、购买。”

  “请您好好地回想一下,那次确实是一个人来的吗?有没有什么人来预订、请你们花店派人送去的例子呢?”

  “您是问预订吗?”

  “这种情况还不少吧。”

  “每逢过生日或举行晚会,预约送花上门的确实不少。”

  “我问的是那一次。您是否还清楚地记得奥山最后一次来买花的情形。”

  店员突然改变了口气:

  “让您这么一提醒,我想起来了,当时是把大岩桐花送到奥山家去的,是有这么一回事。”

  “这花是谁预订的?”

  “不是奥山本人。”

  “你认识这个人吗?”

  “毕竞是去年八月份的事啦,不知道预约的传票还在不在。”

  “预约也记传票的吗?”

  “记买主、预定人住址和姓名,品种等等。”

  “有电话预约的吗?”

  “有、而且不少。但也有亲自到店里来预订的。”

  “预约传票保留多少时间?”

  “老主顾预约的始终保留着,不是老主顾一个月后就销毁了。”

  “奥山先生大概算老主顾了吧。”

  “不,所谓预约的老主顾,指的是每年自己的生日和母亲的生日、以及结婚纪念日等定期登记买花的顾客。”

  “给奥山预约送花上门的不是那些日子吗?”

  “大概也是的吧。说不定把他也当作老主顾保留着传票,查阅一下吧。”

  “这就麻烦您了。”

  店员暂时离开柜合,走到里间。幸好现在正是顾客少的空闲时间。花店的橱窗里陈列着温室栽培的郁金香、小苍兰、秋牡丹等鲜花,缤纷撩乱,斗奇争艳。还放着三色紫罗兰、千日莲等盆栽。

  看不到大岩桐花,不知因为季节不适时呢,还是因为失去了唯一的买主。

  等了十分钟左右,店员手持一张传票从里间出来。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栋居要的那张找到了。

  “还在呢。”店员说。

  “写着预约人的姓名吗?”

  “请您看吧。”

  店员递上传票。传票上的买主是奥山谨二郎。预约人一栏里记着下述内容。栋居的目光被这几个字吸引了:

  ——前田良春、文京区目白台三——二十X——XX。前田良春在这里出现了。传票上的日期是八月五日。奥山死亡的推断日期是该月十日至十三日。把奥山死后的时间估计得长一点,那么送花上门恰好是死亡的五天前。店员的记忆没有错。

  能不能这样假设:前田在奥山死亡的前五天向他赠送了大岩桐花。如果前田同奥山的死亡有什么关系的话,他难道不要隐瞒这个事实吗?反过来推论,前田欲遮“花痕”,不就说明了他事实上同奧山之死有联系吗?如果前田杀人是千岅唆使的,那么,对凶手来说行凶前几天送给被害者的大岩桐花无疑是致命的罪证。所以凶手要把大岩桐花带走。

  犯人一定认为,把罪证遗留在现场,还不如把属于现场的东西带走。

  如果凶手就是前田的话,他向奥山赠送大岩桐花的时候,杀人动机应该还没有产生。因为他不可能把以后可以证明杀人罪行的证据当作礼物来赠送。这么说,杀掉奥山,是在赠大岩桐花以后的五至八天内确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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