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革的愿望就是想看看被胡昆吹得神乎其神的“一夜天使”到底长什么样?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实现了，——虽然只是一张照片。
牛马们一左一右跟着胡昆去了他的寝室，那架势像刑警押着罪犯似的。
胡昆照例当着他们的面，在他的床垫下面掏呀掏的，最后掏出一张纸片来，递给紧靠着他的马力，说这就是“一夜天使”的玉照。胡昆还说，等若干年之后，这张玉照可能会拍卖到七位数。
马力迫不及待地去看这张照片，眼睛亮了几下，然后一脸茫然地将其递给了牛革。牛革赶紧接过照片，眼睛也一下子亮了：上面亭亭玉立——不，是玉体横陈——一妙龄少女，那体型婀娜得……那皮肤白嫩得……那眉眼清秀得……，那脸蛋清纯得……，那表情羞涩可爱得……都没说的;背景好像是某个宾馆的房间，少女看样子刚沐浴完毕，浑身洁白如玉，横陈在床，近乎全裸，只是羞处随便遮着一条粉红的毛巾——这一遮，也就将他们最想看的看点给遮住了，也就将胡昆最得意的“证据”给遮住了。而且这还是一张打印的彩色照片。
当时牛革和马力对这张照片并没有起过多的怀疑，他们只是共同认为，这个天仙似的美女，很像他们看过的一部韩国青春片的女明星。胡昆听说此话好像显得很紧张的样子，说他很想看看这部青春片。马力说行，校门口的音像店里就有得卖。胡昆芳心大动，立刻就要他们陪他去买。
三个人一起走出胡昆的寝室。路过厕所时，牛革向马力使了一个眼色，说，你先陪胡哥过去，我上一下厕所。等他们俩下了楼，牛革又返回到胡昆的寝室，趁同寝室的人不注意，很轻松地掀开胡昆床上的垫被，把那张照片拿出来，看了一眼，装进了自己的口袋。
……
从那以后，牛革和马力就再也没请胡昆喝过酒。事后胡昆找过他们多次，主动跟他们要酒喝，说只要请他喝顿好酒，偷照片的事就算了，可他们就是不承认。后来，他们发现这张照片越来越可疑，越看越像一个日本或者韩国青春片女明星，就更不想请胡昆喝酒了。
不久，胡昆忙着上他的研究生，相互之间也就断了来往。
偷到照片的当天晚上，学生公寓熄灯之后，牛、马躲在一个被窝里，拿着手电，开始仔细研究那张照片。他们结合四大看点，经过一一比照分析后发现：除了第一点可以勉强肯定之外，其他三点都无法证明。
这时的他们，已经初步接触了一点网络，就凭他们“初级菜鸟”的水平，怎么看，这都像是一张从网上下载、打印出来的美女照片。
但这仅仅是怀疑而已。他们也不能排除后三点的可能性，即：照片上的这个美女确实是他们的学姐，胡昆确实和她上过床，而她的私处正如胡昆所说，长得确实与众不同……
他们又不能拿着照片去责问胡昆。那么剩下的只有一个办法了——就是拿着这张照片，去问其他人。
胡昆不是说过，“一夜天使”现在香格里拉酒吧么?还是他们的五大台柱，五朵金花。于是有一天晚上，马力怀揣着那张可疑的照片，花了一百元钱的门票，走进了这家豪华的酒吧。
他拿出照片问吧台的主管：你认识她吗?
主管摇摇头。
——她叫“一夜天使”。是你们酒吧的“五朵金花”。
主管依然什么也没说，只是指了指对面墙上贴着的“五朵金花”，让他自己去看。
马力过去看了看，每个人都像，每个人都不像。因为她们都长得跟天仙一般。有一个叫“处女天使”的，不知是不是她?
他又跑过去问主管：你们那五朵金花里，有没有医大的毕业生?
这次主管倒是彬彬有礼的开口了：她们都是研究生以上。
马力一咬牙：我就要那个“处女天使”了。
可以。但需要预约。主管用鼠标在电脑上点了几下，说，下星期二。先预付一千元定金。
马力不吭声了。那是一台二手电脑的价啊!他一直想买一台二手电脑，好在宿舍里上网。他对网络渐渐有些着迷了。下学期就“大二”了，马力想，怎么也得把电脑先装备起来，把网先上起来。
牛革听说了这件事以后，觉得马力的办法很笨，但也很牛逼啊。牛革说，你不如去那酒吧门口守着，难看是难看点，但不用花钱啊。马力说，行。牛革说那你先这么找着，我再另想办法。
牛革后来想到的办法其实很简单，那就是找一个本校的校妓向她打探“一夜天使”的消息。
27 一夜天使
第一次在校门口的天使酒吧里见到羊丽丽的时候，牛革还不敢确定她到底是不是校妓。当时羊丽丽和三个姿色一般的女生坐在一起喝酒。那天晚上，羊丽丽化的妆像一个妖精。牛革一眼就看出，这是一个美丽的妖精。
牛革指着羊丽丽悄悄问酒吧的女老板，那个女孩是谁?女老板说，你们学校的校妓呗。四个都是。后来女老板就走过去把羊丽丽叫过来，指着牛革说，这个男生想认识你。羊丽丽看他一会儿，说，可以。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吧。牛革说，刚刚知道。她犹豫了一下，说，你想现在吗?牛革也犹豫了一下，说，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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