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让我心软。但是既然都已经走到这里了，不拿到点什么，岂不前功尽弃。
我安慰她说：“就走，就走。”
我用手电四下里照射着。这间屋子的布局和和其他寝室没有什么区别。杂乱肮脏的架子床，柜子，桌子。好多东西都贴了封条。看来，马力的电脑什么的已经被警方取走。我上上下下地搜寻着，琢磨着带点什么走。
果然，在马力邻床下铺的床板底下，我摸到了一样东西。是一个本子。在手电光下，我开始翻看。没错，是马力的日记本!里面还夹着好几张照片。其中一张照片像一只蝴蝶一样地从本子里飘了出来。身旁的丽手疾眼快一把抓住——
接着丽惊叫了一声，将手上的东西扔掉了。好像扔掉一块烫人的鸡蛋饼。
我将照片捡起来，将手电移近，以便更加清楚地看清照片上的人。“这个女的挺漂亮的，挺面熟的，她，她……等等，”我的舌头突然变得不听使唤，双手开始发抖，手电光也随之颤动起来，“她，怎么长得……”
——“她怎么长得那么像我?”丽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在这空旷的屋子里，她平时温柔的声音变得凄厉而阴森。
“马力怎么会有你的照片?你的照片怎么会到他手里?……”我问。
“我正要问你呢!你不是他的好朋友吗?”
“看来你有危险。”我咽了口唾沫，不得不说出我的担心：“他想杀你。也想杀我。”
“啊?他为什么要杀我们?”
“因为我们，知道，他，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他想杀的是，有可能泄漏，他的秘密的人。”
……
有人回帖说，这篇文章是在影射牛力和羊丽丽。
特别是文章里提到马力的日记本，及好几张照片，又和女研究生宿舍楼发生的“照片上门”事件巧妙地联系了起来，让人产生无穷的联想。而据说，事后经警方鉴定：女研究生宿舍门上的那张照片，其背后用铅笔所写“一夜天使”四个字，正是在逃的犯罪嫌疑人马力的笔迹。
也就是说，马力像个幽灵，正在校园里狰狞地徘徊，说不定袖筒里还掖着那把随时致人死命的铁锤!……
牛力本人倒是很冷静。他关心的是这篇影射文章的作者：“戏言”到底是谁?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圈子里比较熟悉的朋友。甚至是曾经玩得最好、关系最密切的朋友。牛力心里已经猜到他是谁了。令他费解的不过是：他为什么要写这样的文章，并将其贴到校园网上?他的动机和目的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下节预报：
“娜娜”慌张的神情引起了女老板的注意，她走过来，问发生了什么事?“娜娜”告诉她说，自己刚刚被人抢了，还差点儿丢了命。
——“谁抢你?是那个客人吗?”
61 援交女郎
天使酒吧因为靠近医科大学，又活动着一些神秘的“陪聊女郎”、“援交女郎”，所以几年来生意一直很好。就连刚刚发生在校园内的“2.23”凶杀案，都没有影响它的生意。相反，生意似乎比平时更好。也许遭受恐惧、神经紧张的人们，更需要用酒精、狂欢和色情来冲淡心理的阴影吧?比如美国的“911”发生后，色情业就空前繁荣，登记结婚的人数也比平时增长了好几倍。
这天下午，5号台的天使首先开张。4点多钟时，一个叫“娜娜”的女生成功带走了她的客人。但到了大约5点钟的时候，“娜娜”却慌慌张张地跑回酒吧，跟同伴一直在叽叽嚓嚓地说着什么。
“娜娜”慌张的神情引起了女老板的注意，她走过来，问发生了什么事?“娜娜”告诉她说，自己刚刚被人抢了，还差点儿丢了命。
——“谁抢你?是那个客人吗?”
“娜娜”茫然地摇摇头，说：“我也不清楚。做完了，他先走，过了几分钟，我才出来。我下楼的时候，听见身后有人在急匆匆地往楼下走，我怕他速度快会撞着我，还特意朝旁边让了让，想让他先走，……”
——“你没有回头看看他是谁?”女老板问。
“没有，我没有这个习惯，我从来不主动去看男人，尤其干上这一行之后，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没看，你怎么知道那人是男的?”女老板又问。
“凭感觉呗。那步子不是很重，但特别快，穿着一双白色的运动鞋，急匆匆地往楼下走，我怕他速度快会撞着我，还特意朝旁边让了让，想让他先走，然后我就觉得头皮一麻，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后来呢?”
“后来，后来不知怎么，我就醒了，发现身上的东西都不见了，呜……”
“这大白天的，就没有人看见?”“你打算怎么办?要不要报案?”……
“娜娜”茫然地摇摇头，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赶紧赶来，就是想和你们商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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