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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城杀人事件_[日]北山猛邦【完结】(45)

  “随你的便,你爱查什么检查什么。”深骑仰头看着天花板,朝克罗斯摆了摆手。

  “小玲呢,我给他背到管家天巳那里去。瑠华就拜托给你们了。”

  “好的。”

  大客厅里的会议散了。克罗斯背着小玲去管家天巳的房间。理惠跟在后边,沙发上就剩下三个人。

  “南先生!”瑠华小声叫道。

  深骑欠起身子,看着瑠华。

  “修史叔叔,还有我爸爸,不是我杀的。”瑠华满脸苦涩。

  “知道,”理惠到底受没受修史的性虐待,深骑并不清楚。也没有特意问一问的必要,如果瑠华有杀死修史的动机的话,除了性虐待以为也许没有别的理由。但是深骑从来不认为瑠华是凶手,只不过说不出根据是什么。

  瑠华低着头,泪水一滴一滴地落在膝盖上。她不想让深骑看见自己在流眼泪,悄悄地把眼泪擦掉。深骑呢,也假装没看见瑠华流眼泪。

  深骑抚摸了一下瑠华的头,站起来说道:

  “走!工作还没做完呢。”

  “去哪儿?”菜美问道。

  “伶马哪儿。”深骑答道。伶马确实说过有事要对深骑讲,深骑也举得应该问问伶马事件发生前后的情况。

  “伶马的房间在哪儿?”深骑问瑠华。

  “‘现在馆’的三楼。”瑠华说完就带着深骑和菜美上了三楼。

  刚一敲门,伶马就出现了,只听他对深骑说道:“一直等着您呢,嘿,还有两个大美女陪着,艳福不浅嘛!来来来,请进!”

  伶马的房间可以用一个字来概括——怪。

  天花板蒙着黑布,黑布上写着咒语之类的文字。墙上挂着很多小动物的骨头,屋子里散发着香气。由于光线太暗,看不清脚底下,每走一步都会碰到某种柔软的东西。伶马的房间,好像把“钟城”所有奇怪的气氛都收集起来了。

  房间中央是一个圆桌,上面散乱着类似扑克牌的纸牌。

  “请坐!”;伶马微笑着,笑容很像他的父亲修史。

  “侦探先生,您坐这儿!”伶马指了指圆桌前边的一把椅子。

  深骑按照伶马的吩咐坐在了椅子上,菜美和瑠华没有座位,站在了深骑身后。

  “您是来问我跟事件有关的事情的吧?”伶马单刀直入。

  “啊。”

  “看来您是如约而来呀。没想到侦探先生还是一个很懂礼貌的人。”

  “至于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就不必多加讨论了。怎么着?是由我来先说我的事,还是你先把你的说完?”

  “当然是您先我后啦,嘻嘻,侦探先生请讲!”

  “零点钟声响起的时候,你在哪儿?”

  “我在我的房间里呀。但是我心里还嘀咕呢,怎么深更半夜的鸣起钟来了?”

  “你父亲死了,但是,你看上去好像很冷静嘛。”

  “管那个人叫父亲,简直是我的耻辱。被欲望所驱使的人只能是那种下场。”

  “有谁到你房间里来过吗?”

  “没有,谁都没来过。”

  “关于’跳跳人‘,你怎么看?”

  “ 哦,那小子就住在‘钟城’里,时间也好空间也好,都不会对他产生任何影响。要是有谁惹他不高兴了,他就把谁的脑袋揪下来。”

  “世界上不存在妖魔鬼怪。”

  “您怎么就敢肯定世界上没有妖魔鬼怪呢?关于‘跳跳人’的传说,跟世界末日比起来算得了什么呢?”

  说的太对了。伶马看上去疯疯癫癫的,但是并没有疯病说不定比他的父亲修史要正经得多。

  “您没有什么要问了吧?”伶马问道。

  深骑点点头。

  “那么,现在轮到我问您了。”伶马说着把圆桌上的纸牌排列起来。纸牌正面是各种各样的绘画,反面是蓝色马赛克图案,很想占卜师用的塔罗牌,但不完全一样,绘画品味不高,甚至可以说有些俗气。

  “这种纸牌只有很少一部分占卜师在使用,是非常贵重的,我从街上一个占卜师那里得到这副纸牌以后,一直在用它占卜未来。”伶马一边不厌其烦地作着说明,一边把纸牌反面朝上摆在深骑面前。

  “请您随便选一张纸牌。”伶马说道。

  深骑面前的纸牌被摆成一个几何图形,纸牌的摆法跟塔罗牌占卜师的摆放的凯尔特阵基本相同。深骑一句话没说,勉勉强强第拿起正中间的一张纸牌。

  伶马结果纸牌一看,表情倏然僵硬起来,只听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星之树。”

  纸牌的正面,画着一棵大树。

  伶马把纸牌放在圆桌上:“树木,是生命的象征。没有树木,地球上的其他生命也就不会存在,树木本身也是雄大的生命体,树木对于人类来说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心理测验里,有一种让接受测验的人画树的所谓测验,根据接收测验的人画的树,来判断人格和精神状态,扎紧大地里的根,是接受测验的人自己,伸向天空的枝叶是对于未来的希望。”

  “什么意思?你到底想说什么?”

  “‘星之树’是一种超越世界的存在,是包含着生命和宇宙两方面的一种绝对的存在。我果然没有看错!侦探先生,您,就是‘深夜里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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