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大约100年左右,这期间,夏如鹿和波琳的子孙们都热衷于寻找宝藏,把院子里翻了个底朝天,而且仔细搜寻屋子里的许多死角,又搜寻古井的里里外外,最终仍是带着遗憾离去。”
“距今为止,他们的后代们还在寻宝吗?”
“不,他们早已没有那精神劲了。可是,每年4月15日,一年一次聚会便会如约从四面八方来到这院子里,呆坐在那里等待天色黑下来。”
布朗吉说到这时,罗宾朝卢布朗使了个眼色,好像在说,刚才我们看到的奇怪人群,便是戴玛家族的后裔。
“戴玛的后裔们,现在生活都很清贫,甚至有的已沦为叫花子。但是,他们一直深信不疑,那些金银珍宝仍旧藏在那栋住宅内。”
“那些金银珍宝仍在吗?”罗宾问道。
公证人布朗吉摇摇头道:“我认为不可能有的,那老女仆遗言值得怀疑,虽然她是位勤快而又忠实的女人,可是,当她弥留之际,已经老大一把年纪,有些神智不清了。也可能是因为生病发高烧烧的,吃语连篇,语无伦次。”布朗吉苦笑了一下,接着道:“第一,经过一个世纪好几代人先后在这个宅子里搜寻,均无功而退,而且,除此以外,再没有其他的地方了。同时,也没有发现藏宝阁一类的东西;第二,如果只是钻石一类的宝石,有个小地方便可以藏下了。可是,那是黄金和白银,而且又是好几袋那么大的东西,没有可能找不到呀?”
“对了,路易·艾哥烈波所藏的都是整袋的黄金和白银。”罗宾赞同道,然后又陷入了沉思之中。一会儿又问道:“你说如此相同的油画,另外还有两幅。是吗?”
“是的。路易·艾哥烈波在狱中共画了三幅,这一幅是夏如鹿的后代寄存在前公证处处长戴波那里的。当我接管这个公证处时,便移交给我了。另一幅应该在波琳的后代一个叫璐仪丝·戴玛的寡妇那里。第三幅,在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卢布朗正想说,“那一幅在我这里。”忽然瞥见罗宾给他使眼色,好像让他千万别说出来。
“那三幅画上的落款时间都一样吗?”
“是的。”
“可是,一天无法完成三幅画呀!”
“不错。因此,画上的落款时间并不代表画成油画的时间,那天就是他被捕入狱的。不用说15·4·2是1802年的共和历4月15日。”
“哦,原来2代表的是1802年的2呀。”罗宾想了想,然后又说道:“我还想请教你一个问题,如果要解开这个奇怪的谜,是否准许戴玛家族人考古呢?”
“唔,原来你也想去寻宝呀?可以的。在这之前曾有许多人寻找过那个藏宝之地。在我的前仟——载波当公证处处长时,曾经有各种人物去那宅里寻宝,把院子翻得乱七八糟,可是最后连一法郎也没找到。如此一来,寻宝之人蜂拥而至,使得戴波疲于应付,于是,他向那些寻宝人收取一笔费用。”
“多少钱?”
“5000法郎,而且如果找到宝藏,1/3归寻宝之人,2/3归戴玛后裔所有。可是,如今再没有想出5000法郎来寻宝的人了。”
“不,这里有一位。是5000法郎吗?”
“噢,你?……”罗宾二话无说取出5000法郎拍在巢子上,布朗吉用吃惊的眼神看了罗宾一眼。
“那么,请先生收下这5000法郎,然后给我写一张收据,并且有劳你通知那些戴玛后代贵族,就说请他们明年4月15日那天到勒意诺亚大街的古宅子里去。”
“不,不用通知,他们每年都会齐聚那里的。可是,为了确保没有差错,我会分别致信给他们。”
布朗吉写了一张收据交给罗宾。只见上面写着:
收据
今收到加尼俄上校先生现金5000法郎整。
以上现金是寻找戴玛古宅宝藏的手续费。加尼俄先生
在古宅内享有寻宝的权利。只是当找到宝藏后,加尼俄先
生只能拥有宝藏的1/3,其余的2/3必须交还给戴玛家族
后代贵族平分。
公证人:布朗吉
罗宾把收据折起来装进口袋里,然后叫卢布朗一道离开公证处。
“嗨,你有把握啦?”
“丝毫没有。”
“那么,5000法郎不是打了水漂了?”
“但是,这不是非常有意思吗?到明年4月15日,我们还有一年的时间,我还可以好好计划计划,5000法郎不多嘛!”
“你简直愚蠢透顶,一个世纪以来,不知有多少人寻宝未遂。”
“没有谋划就去挖掘,是找不到的,必须用智力推理才可以呀!首先要搜集各种资料,然后去探讨、分析。要能这么做,一定可以发现宝藏的。时间还很长嘛!
有一年的光景去推敲,还怕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吗?不,365天,仿佛太长了吧!”
罗宾用充满信心的声调说。
自从布朗吉那里离开之后,整整一年,卢布朗失去了罗宾的音信;给他写信也没有回复;去他巴黎各处的秘密之家去找,门全都上了锁,罗宾去了哪里无人知道。
“这小子真是个大忙人,总喜欢到处闯荡,参与那些迷离或是诡异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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