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克施只能感叹，非常时期，得用非常手段!谢钟阳这招可谓“不要脸”，那既然都“不要脸”了，也希望这“不要脸”的有价值吧!
和前两个“争锋相对”手段尽出的审讯不同，此刻在虞雅婕那边却是另一番景象!这会在顾耀思的面前，虞雅婕已经给他准备了啤酒和烤串。这有些类似上次杜克施在审讯曹金顺时撸串的场景!
“呵，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曹倩乐的大笑，“你们两个就该是一对!”
第569章 意外的名字
一个活在自我世界且个性张扬的人往往固执己见，且极力排斥他人对自己的劝慰!所以与其对顾耀思说教，不如试着倾听，让彼此进入同样的世界!这其实也是一种共情!
当然，在心理咨询领域，咨询师往往需要主动让对方和自己共情。然现在虞雅婕所用的方式却是相反，她需要主动和顾耀思共情。当顾耀思觉得眼前这个人跟自己是同一类人的时候，他的话匣才能不由自主的打开。且也是在这种时候，才能有机会抓住他的破绽。
但是，这个过程不能急!需要让顾耀思在不知不觉中被引导，如果太急，便会引来顾耀思的警觉!所以杜克施并未多关注虞雅婕这边的情形，他在等另外两边的突破!
何涵和雷友亮谁能先开口?其实这个答案应该也明了了!何涵的焦虑和被迫害妄想症在被罗小军激发后，整个人都瞬间不好!他敏感多疑的个性充分表露，一切都让他显得没有安全感!最终，他要想自己寻找安全感，便只能对警方说出实情，寻求警方的保护!
“何涵招了。”听着那边传来的声音，曹倩激动不已，这是第一个突破口，有次会形成连环反应!
杜克施同样兴奋，但是他却比曹倩平静很多!因为他知道何涵招了只能继续增加压垮雷友亮的稻草。而关键还在于知道顾耀思这些天内还要杀的另外一个人是谁!
当然，他的谨慎在没一会儿也就得到释放!因为雷友亮也招了!在何涵已经承认是雷友亮指示他对监控设备做了手脚，且让其留在现场查看顾耀思杀人后遗留的线索后。雷友亮不在坚持对抗，他不希望自己的家人在凌晨这般折腾，他也知道在众多证据面前，他已经别无选择。
“当年办理顾耀思案件的是我的大学同学，他对我讲过顾耀思的事情，且还把顾耀思的档案给过我看!所以我一早就关注了顾耀思，且之前就对他进行了招募!我给了他不少好处，也为他家人做了很多安排!他脑海中全都是江湖侠义，受人恩情，必当涌泉相报!这个傻瓜就这样被我利用，直至到最后答应为我杀人!”
“他不是为你杀人，而是为你身后的人杀人!”谢钟阳压抑自己的激动，“让你招募顾耀思的人是谁!”
“呵!”雷友亮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道，“我说了，你就能别为难我的家人?”
“雷友亮，我再次提醒你，我不是为难你的家人，我是照规矩做事!”
“少跟我来这一套!我自己就是警察，我很清楚你这番话是什么意思!”雷友亮抬眼瞪去，嘴里呸了一声，“我可以告诉你是谁，但是你能保证，我的家人都没事?”
“我能保证!”
“我不是说你!我是说另外的人?”
谢钟阳眯了眯眼睛，回过神来：“你背后的人威胁过你?”
“他还没威胁我!但是我一旦交代了，我担心我家人的安危!”
“正因为要为你的家人着想，你才更应该尽快告诉我们答案，我们就能尽早将那些人抓起来!”
“你们抓的完吗?又或者敢去抓吗?”雷友亮咬了咬嘴唇，将头扭向一边，“我是一个警察!我也得执行命令!”
谢钟阳道：“什么意思?”
雷友亮道：“什么意思?谢钟阳!你们紧急案件处理小组不是声称都是警队精英，聪明绝顶吗?这个意思都不听出来?”
杜克施听明白了：“雷友亮是在说，指示他的人在市局内部!”
“市局的人?那会是谁?”曹倩不由得有些紧张，“市局里面还有大内鬼?”
杜克施眉头紧锁，在想着雷友亮刚才提及他家人的场景，连忙道：“倩倩，把谢钟阳给雷友亮看他家人被警方质询的画面重新调取出来!”
“马上!”曹倩迅速将画面提取回放，又在处理后逐步将雷友亮的面部表情放大。
在逐帧分析后，杜克施不停的将几幅画面来回比对，终于他意识到了什么。
“倩倩你看，雷友亮在看自己家人被质询的画面一开始，确实非常激动且愤怒，鼻孔外翻，伸下巴，眉毛下压挤在一起，眼神怒视，嘴唇紧密!这些都是典型愤怒的表情!”
曹倩点点头：“没有问题!这些微表情我也可以分辨!”
“是的，但是这些都是表象!你来看看这些画面!在雷友亮愤怒激动的同时，随后，他的嘴角忽然不自觉的朝着一侧倾斜且翘起，与此同时，他的眼角也有一些鱼尾纹出现。但是这些都是稍纵即逝，很快雷友亮又恢复了之前愤怒激动的情绪!”
“嘴角朝着一侧倾斜翘起，眼角还有一闪而过的鱼尾纹?这是高兴愉悦的表情啊!为何他在此时出现这种微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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