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说：“就是不知道。”
周探长说：“从哪来?”
不知道说：“从前方来，到南洋去。”
周探长说：“那你们的人抓我们有用吗?”
不知道说：“求财。”
周探长说：“我们全是没钱的人。”
不知道说：“医院有个入口藏了很多名画。”
周探长说：“所以你们编排了一个大阴谋。”
不知道说：“我们从未杀人。”
周探长说：“那人却死了。”
不知道说：“与我们无关。”
周探长说：“我说和你们有关呢?”
不知道说：“如果人是我们杀的，那你们也走不了。”
周探长说：“我没准备出去。”
对话中，刘院长在另一间房。
刘院长说：“你们放我出去吧。”
说话人说：“名画在哪?”
刘院长说：“没有名画。”
说话人说：“我知道你知道。”
刘院长说：“真没有。”
说话人说：“我们是战场下来的，要钱去南洋。”
刘院长说：“我没画，也没钱。”
说话的人跪了下来。哀求。
说话的人：“我们不去南洋没活路的。”
刘院长说：“不明白。”
枪的作用是在最关键时派上用场。
枪，从战场上退下来的人全会用枪。
自相残杀。这是在这黑屋子前发生的事。
“我们去不了南洋，事情会暴露。”
“不用怕，很快就能走的。”
“我等不急了。多死一个人我们就要节省一笔去南洋的费用。”
这就是在危急下的人。
阴谋是在阴谋和阴谋中产生的阴谋。
周探长在想：杀红了眼睛的人，他眼里只有血。
南洋。撤退。难道他们是逃兵。
周探长说：“你们是逃兵?”
不知道说：“兵是难逃的。”
周探长说：“你们全在医院里住过吧?”
不知道说：“是的。”
周探长说：“你们的人杀你们的人。”
不知道说：“这很正常，和大荒之年人肉也被吃了。”
英子追着小王护士跑：“娘，娘，我要吃奶，吃奶。”
......阴谋吗?周探长在想：小人比虚伪的人好些。
第24章 谣传和龙爷的死
不知道的人是从哪逃出来的兵，这已是个问号。但周探长说：“你们也被凶手玩了。”
刘院长很恼火：“一家医院引发如此多的血案，这里为何事。”
周探长说：“不知道是为财，但凶手我也不知道为了何事。”
刘院长说：“我认为医院里真的有不可告人的事。”
周探长说：“这点我很清楚。”
刘院长说：“龙爷真正的死因有必要再查一次。”
周探长说：“没有必要。”
刘院长说：“我觉得有必要。”
周探长说：“为何?”
刘院长说：“龙爷非常熟悉太平间的路段，凶手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
周探长说：“凶手藏于昏暗的楼道任何一个角落都有可能使龙爷陷入绝地。”
刘院长说："这话虽然不错。但有事实证明白色纽扣是英子的，你如果把英子早一天打入大牢，那就可避免血案再次发生。”
周探长道：“现在我们发现的线索比找到凶手还要重要。”
私下会谈进行着。
周探长问：“你很想去南洋吗?”
不知道说：“是的。”
周探长说：“你们是真正逃兵吗?”
不知道说：“是的。”
周探长说：“逃跑的原因?”
不知道说：“团长不肯撤退，我们把团长干掉了。”
周探长说：“一共出来多少人?”
不知道说：“十个。”
周探长说：“但我只看见五个。”
不知道的眼里有凶光：“他们想逃，在路上逃，所以被我杀掉了。”
周探长说：“连自己一同出逃的兄弟也杀?”
不知道的嘴角浮出笑：“为了顺利出逃，肯定要杀。”
周探长说：“我能帮你们五个顺利出逃去南洋，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不知道说：“说。”
周探长说：“告诉你医院里有个入口并且有名家字画的是谁?”
不知道说：“那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周探长觉得好笑。但周探长还是说：“说。”
不知道说：“那晚那个称为小王护士的匈部真的有奶冒出，军人在战场上长久失去女人，我想和她过夜。”
周探长认为疯了的不是英子，是不知道疯了。
可周探长一回想起，英子伏在小王护士胸前，再就是不知道当时那贪婪的眼神。没结婚的女人有奶水?很自然联想起601号病房;联想起英子值班室;联想起太平间旁的杂物房;联想起老妇人口袋里的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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