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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勒备忘录_[英] 亚当·霍尔【完结】(34)

  “冬风?”

  “胡说八道。”

  “哦,我懂你说的盒子是什么了。”

  “你胡说,你没有去过那儿,”

  “波尔,选举盒子?是不是选举箱? (波尔的读音与投票选举的读音相近。)

  “她早死了,告诉你吧!”

  “是玩具盒?去过一个玩具店?在斯贝苏格拉顿?”

  “好好再想想——。”

  “你让我猜哑谜啦。” — 棒槌学堂·E书小组 —

  “再猜猜么,打个外国哑谜吧,费边,对不起索里,我害了你!”

  清醒地度过难关,我脑瓜还能使,没有近期健忘。他们的办法很明显。先喂我几个我自己刚用过的字,冬风,波尔,等等。这样我就能顺着它们打开话匣子了。在我的精神亢奋表层有三个主要内容;英格(性的冲击),肯耐·林赛·琼斯(对他暴死的震惊)以及索里·罗斯坦(罪恶感)。我能在这三个内容当中兜圈子是由于它们有足够的强度吸引我的注意力,并推动我的表达欲望。在这儿很安全,两个都已死去,第三个本来就是个活僵尸

  我还在打颤,晃悠,正像坐在游乐园的过山车上,在空中上下翻腾。嘴巴快盛不下我的舌头了,渴望着说话——说!说!说!“人行道上的鲜花——我要为索里把鲜花抛过高墙,万一我遭到不测,务请把这盒子亲手交拉斯兰布勒斯,亲手去交,是我说的,你一定听到了吧?”我又是打战又是发高烧,头昏眼花,好似腾云驾雾,“我怎么啦,大夫?我怎么啦?”

  “斯兰布勒斯是巴萨罗那的一条大街,这我也知道。”

  “你们什么也不知道。”

  “不过,你还记得门牌号码吗?”

  “好一个西班牙式的摩登宗教法庭,用上了阿米他,不过你们也够聪明,能找到斗牛场,找到没有?她威武地站着,像个女斗牛士,屁股凸出,双脚并拢。见了这模样你要是那条牛就一定会猛冲上去,不过——”

  “不过我们忘记那地方是几号了。”

  “你们永远不会知道的。”

  “肯定不是15号,对吗?”

  “不少人在草地上剪草——”

  “那盒子得靠我们去送,你想想。快告诉我是几号吧。”

  “滚开点!”

  “你的联络站不会在巴萨罗那吧?在哪儿?”

  “镇静!”

  镇静。上帝呀,可谈何容易,浑身筛糠。一把戮瞎他们的眼睛,他再也不会原谅我了。呼吸声哧哧地像拉响的风箱。阳光斜穿迸来,象根根利箭刺进他们的眼晴戳瞎它们,你的地位很有利。抓住时机,无往不胜——奎勒,杀手奎勒!

  我能察觉到药性在退却,身子不断往下掉,从刚才被抛上的顶巅下降了。他们忙乎了一阵,得到了什么?4个名字:波尔,琼斯,索里和英格。琼斯和索里已不在人世,英格发了疯,波尔早就离开了。在柏林叫波尔的何止几个,厚厚的电话本够他们翻上一阵了。什么别的情报?邮局,贴邮票,寄信不必贴邮票。万一我出事,送盒子。拉斯兰布勒斯。一大堆说到那个瘦黑的女妖精的胡话。没有什么重要材料。

  觉得自己越过顶端,一层层地往下掉。得冷静对待。

  “我们可以为你把盒子送到巴萨罗那,让你们的人在拉斯兰布勒斯大街等我们。这样最省事了吧?你只有把门牌号码写在盒子上,然后——”

  “很好!”

  可以用英语或德语,法语也行。不过说话要小心。用英语说,“他们怎么找也抓不住我,那次我和其它三人都有联系,一个犹太人,一个丹麦人,一个波兰人,还有一个荷兰人——对,其它一共有9个。正所谓酒肉朋友,你们怎么称呼这种关系,费边伙计?”用德语道,“我们不在乎能在地图上划一道什么分界线,我们只关心消灭有生力量,就像那坐立不安的希特勒所说的单纯性屠杀,上帝保佑,让他的亡灵在地狱里腐烂发臭吧。”用法语这么说:“那天夜里我们跳伞下去,巴耐没等着地就送了命,不过还好,反正我们一共有10个人呢。真要我们——”

  “那地方有两排大树,有人在卖金鱼和小狗——我们到了哪里?”

  “拉斯兰布勒斯大街。”

  “对,到了大街的几号?”

  “5号。”

  “5号?”

  “6号。不,7号。都是好样的黑鬼。”

  “56号?”

  “滚你妈的蛋!”

  我感到疲倦得很。这是好兆头。

  压抑感越来越小,眼前的形象,轮廓分明,脑子里也像一汪清水。可身上烧得厉害。

  我来糊弄他们

  “Nona fia buro-ki muldhala im bhanojh-im,sembali vadha.”就算他把福勒编的大辞典啃上几年,我看也得不到一个拉宾达——塔那史语的博士学位。

  “Darmha valthala-mah im jhuma!”看来不重要。树很高,人很死,火焰车杀伤很快,也无所谓。奇怪,没有子弹的对应字。“Varstra-las!”

  “你讲的是一种印第安人的土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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