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又做了一个人，这次春生已经没有了丝毫的顾虑，就如同做一件光明正大的事一样，春生打倒这个人后，还凑上去看了看，发现还有气，就又朝他的脑袋上补了两枪，然后大摇大摆地走了。
做完了这件事，春生回家时已是凌晨两点，但没有想到的是屋里居然还有灯光，春生连忙打开门一看，父亲正坐在桌旁虎着脸看着他，春生看到桌上放的那口箱子，就什么都明白了，慌忙将门关上。
“说，钱是从哪儿来的?”
“小声点，别让他们听到了。”
于海顺从地压低声音说：“这么多钱是从哪儿来的?你说是一个好心人资助的，他要资助也最多资助我做手术的钱，不可能还会资助给你这么多的钱吧?这些天你常常往外面跑，做什么去了?”
“真的是那个人资助的，我给他说你做手术要一百万，他就给了我一百万，给你做手术之后，就只剩下这点钱了。”
“这点钱，这钱还少吗?现在我再也不会相信你的话了，你给我老老实实地说，这钱究竟是从哪儿来的，如果你再不给我说明白的话，我就到派出所去报案。”
春生惊慌失措，“别，千万别这样做!你为什么非要知道这笔钱的来历呢?我给你治好了病，还给你买营养品，你就好好在家享享清福不就得了。知道这笔钱的来历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我不知道这些钱的来历我用起也不安心。我一定要知道这些钱是从哪儿来的。”
“如果不是这些钱，你现在恐怕已经死了，还有什么不安心的?”
“如果这些钱来路不正的话，我宁愿安心地死去也不愿这样提心吊胆地活着。”
“可是你现在已经用了这笔钱里的很多钱，我已经用这笔钱给你做了手术，难道你还能把你身上用这笔钱刚换上的那块肝脏给挖出来吗?你现要还有得选择吗?”说到这里，春生感觉自己对父亲实在是太凶暴了，于是又缓和了口气说道：“爸，我就是用我的生命来换取你的生命也不会害你的，无论出了什么事都不会连累你，你就安心地用这笔钱吧，想怎么用就怎么用，这些钱都是我们父子俩的。爸，你也苦了大半辈子了，也该享享福了。”
“我用不了这么多钱，我只要能够吃饱穿暖就行。”
“爸，你这又是何苦呢?你这种想法已经跟不上时代了。现在你看谁不是在相互的攀比，比有钱，比生活，比享受，难道你就愿意这样寒碜地过一辈子?有钱也不用?我真为你的生命感到悲哀。”
“我一辈子就希望平平安安就行了，我不跟他们攀比，他们有钱他们能享受懂生活那是他们的事，个人有个人的过法，我只要自己感觉自己过得好就行了，而那些有钱的人不一定就能感觉自己过得好。我只是想告诉你，日子过得好与不好，就在于自己的感觉，而不在于别人眼光，生活是自己过的，自己感觉自己过得好，那么自己就过得好，自己感觉自己过得不好，那么自己就过得不好。”
“我不这么认为，我认为日子是过给别人看的，人人都羡慕的日子那才是好日子，而人人都看不起的日子，那就是苦日子。我们一定要过上让别人羡慕的日子，要不然我就会感觉枉此一生。”
“没想到我们之间还有这样大的分歧，也许真的是我这种人过时了，但是不管怎么说，就算要过上你所说的那种好日子，那钱也要来路正才行，如果来路不正，整天提心吊胆地过日子，那日子还能算是好日子吗?”
“来路正，现在有多少人的钱来路是正的?他们不是照样生活得很好吗?”
“我不跟你争辩，我也跟你说不清楚。我是越来越怀疑这些钱的来历了。今天，你一定要给我说清楚这些钱的来历。”
“那如果我不告诉你呢?”
“我就报警。”
春生知道父亲的脾气，如果自己不说清楚的话，父亲真的就会去报警，“那好吧，我就告诉你，可是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这些钱，不是什么好心人给的，而是我用生命换回来的，我是为了凑钱给你做手术，将自己这条命给卖了出去。”
于海并没有春生所想象的那么大的反映，“我就知道这些钱不会像你先前说的那么简单。你说说，怎么个卖法?你的命值得了这么多钱吗?”
“我不知道我把自己的命卖给了谁，我只知道按照他们的指示去做事，然后他们就把钱给了我。”
“他们要你做什么?”
“杀人。”
“杀人?”这下于海惊愕了，盯着春生看了好一会儿，似乎眼前的这个春生不是与自己生活了三十年的那个春生，“你敢杀人?你也会去杀人?我``````我的儿子竟然``````竟然是个杀人犯?”于海面色胀红，喘不过气来了。
春生慌忙上去拍了拍父亲的背，不停地给他抚摸着胸口。
于海怎么也想不到春生也会去做杀人这样的事，我的这个儿子从小就一直都是那么的胆小，过年的时候叫他杀只鸡都不敢，他怎么就能够去杀人呢?于海终于喘过气来了，“你真的杀了人?”
“我真的杀了人。”
“那你杀了几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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