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老大，反应很快啊。”方卓含说。
“强弩之末而已，”叶锦鹏担忧地，“就怕凶手已经得手了。”
“你这么确定心亭是被凶手带走的?”方卓含说，“没有破门而入的痕迹，似乎也没有挣扎的痕迹，绳子是被割断而不是被解开的，”方卓含看着摩擦得厉害的断口和摔在地上带点血迹的水果刀，“我怀疑------”
“她是自己离开的?”叶锦鹏接上，“我觉得不是。”
“为什么?”
“如果你是她，你离开这里后做的第一件事会是什么?”
方卓含稍稍一想，“找你。”
“可是她没有，”叶锦鹏举起手中的电话，“除非------”
“她去见凶手!”两个人异口同声。
出租车停下，我下车，雨轻轻地飘到我的肩膀。
我抬手看看表，午夜12点，这个时间，很适合叙旧。
在叶家，所有兄弟排成一排，门打开，叶锦鹏进来，后面跟着方卓含。
很多兄弟愣了一下，方卓含的出现让他们十分意外。但看叶锦鹏的样子，似乎跟方卓含是站在一条线上的。的确，此刻的他们，前所未有地默契。
“阿彪，”叶锦鹏叫，“清点人数。”
“清点过了，大哥。”阿彪回答，“所有兄弟都到场。”
叶锦鹏皱皱眉头，“阿风，把记录给我。”
阿风拿出一份东西，交到叶锦鹏手里。兄弟们都忐忑不安地看着叶锦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叶锦鹏看着时间记录，眉头越皱越紧。
“大哥，”阿彪说，“心姐好象不在家。”
“我知道，”叶锦鹏说，“今天有没有电话进来?”
“有的。”阿正说。
叶锦鹏不看他，“是谁接的?”
没有说话。叶锦鹏忍不住把时间记录一摔，抬头看他们，“我问你们是谁接的!”
还是没有人说话。
“给我查号码。”叶锦鹏吩咐。
阿彪正要查看电话记录，却被方卓含抢先一步。
“你------”阿彪正要发作，却看见叶锦鹏不动声色地望着他。于是，他识相地退下。
“是公用电话。”方卓含失望地，其实他也料到了，只是还抱着侥幸。
“通话时间?”
“十五秒。”方卓含回答。
叶锦鹏挥挥手，让兄弟们退下，“没我的话，谁都不准出去。”
叶锦鹏带方卓含去书房，两个人实在有太多的事情要分析和考虑。
“十五秒通话，没人承认接过电话，他的运气不错啊。”叶锦鹏忿忿地。
“时间记录怎么样?”
叶锦鹏无奈地摇摇头，“也许你是对的，心亭不是被凶手带走的。”
“那个电话，很有可能是心亭打来找凶手的。”
“我知道。”
“我想心亭暂时不会有危险，你所有的兄弟现在都在你的控制之下，无论她约了谁，那个人都没机会赴约了。”
“还有一个可能，”叶锦鹏悲哀地，“就是心亭已经跟凶手见过面了。”
“时间不允许。”方卓含突然说，“我刚才查过电话时间，只比你打回家叫兄弟们集合的时间早了五六分种而已，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要凶手打个来回而且不露痕迹，我觉得可能性很小。”
“那就只剩下另一个可能性几乎为零的可能性，”叶锦鹏以“绝对不可能的神态”说，“凶手不是我叶家的人。”随后，他冷笑，“怎么可能?”
“也不是没可能的。”方卓含回应他，却也是“开玩笑”的神态。
“如果电话是其他人打的，还可以说是打错电话，如果真是心亭打的，摆明了是找叶家的人。”
“怎么她不怕你来接电话的吗?”方卓含有些想到什么了，“以她现在的记忆，要么就是主动找你，要么就是尽量回避你。打电话来叶家，针对性是不是稍微大了点呢?”
“我有行动电话嘛，”叶锦鹏自然地，“直接打给我不是更方便?”
话音刚落，灵光闪过，两个男人腾地站起来，恍然大捂地彼此投去震惊而又惊喜的目光。
惊喜，因为谜底的最终揭晓。
震惊，因为答案的出人意料。
------“你肯定心亭在那儿?”方卓含焦急地。
“如果我们的推断没有错的话，他们最可能的约会地点，就是那里。”
雨渐渐大了，黑色的宝马，在雨中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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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四章 揭秘
雨大了，但我不愿意撑伞。在黑暗而空旷的地方，撑伞，是一件危险的事。
最近一次被灌输这样的思想，是一年前，和叶锦鹏在雨中的夜沙滩散步。没有特别的意义，只是他像我描述小时候父亲对他的警告。他不知道，在那之前的几年里，我都是那样做的。
几年前，我开始了与方卓含的合作，每次见面，他都会提醒我一些事，包括，不要在黑暗而空旷的地方，撑伞。那时我还不知道，他与叶锦鹏有着如此的默契。那时，他也不知道，早在得到他的教导之前，我就晓得了，在黑暗而空旷的地方撑伞，是一种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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