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那15000英镑我会照付，就当是拜师费了，”叶菱说着朝张晓寒做个鬼脸，“以后，我就正式叫你师父。”
“我什么时候说要收你这个徒弟的?”张晓寒翘起嘴。
“你忘了?”叶菱把头一昂，大大咧咧地说，“你已经当了我的监护人、保姆和家教，不和师父差不多了吗?再说了，你第一次打败我时就说了，我这样的身手不如拜你为师从头学起，我现在就想拜了，你还想赖帐不成?”
张晓寒哈哈一笑，只好自认倒霉。
就在这时，倪端走了过来：“你们说些什么呢?”
“没什么，”张晓寒说着双手一摊，“闲聊来着，你呢，该送的人都送走了?现在也该送送我们了。”
“我知道你们要走，”倪端笑着低下头，“虽然很舍不得，但你们也不会因为我舍不得而留下来吧?所以只好潇洒点说再见了。”
叶菱对此倒不以为然：“说这么严重干什么?又不是永别，想见面的时候打个电话约一下就成了嘛!”
张晓寒盯着倪端看了一会儿，说：“阿端，记得我们那天一起慢跑时我对你说过什么吗?”
倪端摇头。
张晓寒把手放在倪端肩上，一字一句地说：“我说过，你将来一定前途无量。”
说完，她拍拍倪端的肩，转身上车。
叶菱见状，眼珠子转了转，也走过去，把手放在倪端肩上拍了拍，做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把张晓寒刚才说的话重复了一遍：“阿端，我说过，你将来一定前途无量。”
话还没说完，她和倪端已经笑弯了腰。也许是怕受斥责，她突然兔子似地跳了起来，窜进那辆“奔驰”车里，“砰”地一声关上车门。倪端显然还想再说些什么，那辆“奔驰”却已启动，飞也似地开走了。
倪端追出几步，那辆“奔驰”却已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就像一片落叶消失在苏格兰深秋的风中，而她和叶菱的笑声却久久地回荡在耳边，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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