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对面宽阔的大道
当他开着出租车绕了个圈向基地驶去的时候，一辆警
车鸣着警笛，去追一辆逃跑的汽车，警车象狂奔的公牛一
样，擦着出租车旁边，飞惊而过。
专心致志的邦彦的眼睛里闪出冷冷的兴，嘴唇向上一
挑，展开一个胜利的微笑
驶过东京都电车公司的失散儿童招领所，向左转又开
了两分多钟之后，就又L到了石板路上，再次回到r墓地
邦彦把出租车开回原来停车的地方．摘下司机的帽子
扔在一边，掏出自己的使帽戴在头上然后他拎起小皮箱
准备离开，忽又转过身朝那个空石碑走去。
他用右手紧握着左腋F冰的手枪柄，左手慢慢打开铁
门，摘下左手的手套，去摸了摸出租车司机的脉博。司机
的心脏还在跳。
·57·
他把司机摇摇晃晃的身体拉起来，让他坐在那里用
左手扶着他，然后右手伸进衣袋里，摸出“千斤顶”，使劲
浑身的］J气朝司机的于脑猛力击司机头骨破裂，气
绝身亡。
从司机鼻孔中喷出的鲜血的气味，让邦彦觉得很刺激
关上铁门，拎起皮箱，邦音迈步朝外走去
他那沉着、冷伸的脸匕没有一丝紧张的神情。两只
耳朵被冻得红红的，他的表情甚至可以说是天真无邪的
这个冬天的最后一场雪下起来了
大而柔软的雪片落到地上便融化了，把干土地浸湿成
了黑色。风把雪粒吹起来．形成银色的雪雾，飞舞着，狂
叫着。
没有多长时间，雪就不仅已经把屋顶和树枝都盖上了，
而且在马路和人行遣上也积下薄薄的一层。靴子踩在上面，
发出令人愉决的吱吱声
邦彦在目白的学习院附近，上了单先停在那里的自己
的那辆王子牌轿车口
帽子匕肩胳上和眉毛上积着的雪花都开始融化了．化
成美丽的小水珠落下来口
他挪开地毯块，然后按了一下i十程器旁边的一个按钮
那个藏东西的小门就打开了
邦彦把小皮箱，手枪以及备用的子弹放进去，然后又
把盖子盖好。
越下越大的鹅毛大雪盖在被煤烟熏黑了的街道上，就
象是圣诞节的大蛋糕一样。在片银色的世界里，邦彦
边注意看不让汽车打滑，边打开车灯，慢慢地开着车
.SR.
他打环超短波收音机对好频率．边窃听若臀方侦
查行动的进展，边小亡地躲过瞥戒线，个小l讨以后他
把车开进了大雪粗盖的车玛
乔厄看见主人回来了．次天喜地地摇晃着尾巴向邦彦
跑来
邦彦把皮箱和手枪拿进房间里，裁着煤气炉．抖抖嗦
嗦地脱卜被雪浸湿了的衣服
他拉开窗帘，在里面匕圣结了层霜的窗玻璃上，用
指尖轻轻地把霜擦去
他一边吹着悲枪苍凉的l；哨，边眺望着外面梦幻般
的雪星，久久地站在那里动不动
当煤气炉发出“吱、！皮的响声，散发出热气的时候，
玻璃上的结晶开始融化变成水滴，在玻璃土流下来，划
出一道直直的竖线
随着结晶的融化，窗玻璃外面的景色也变得奇形怪状
起来，而且越变越决
离开窗子，他到煤气炉前烤了烤手，冻僵了的身体里
血液象又重新开始流动眼睛里的光也变得温暖起来
他把抢来的钱数了下，五千日元面值的共一干一百
张，干日元面值的三千二百互」一张，也就是说一共八
百七十五万日元l
这些钞票因为是从银行直接取出来的，所以有很多钞
票上面的号码是连在起的口
五千日元面值钞票中的大部分，都必须先兑换成港币．
然后再换成小面额的钞票这样算起来．今天邦音的纯收
人是六白万目元。他把装钱的日袋烧了．把纸币分成几小
.59.
部分，分别藏在不同的地方
现金运送车上的死尸被朝野水泥公司的人事科长以及
他的司机发现的时候，已经是罪行发生十几分钟之后了。
兴奋起来的广播，报纸，以及电视和新闻电影，都开
始大张旗鼓地报道这起战后首屈指、凶残大胆的杀人抢
劫事件。
调查组开始昼夜不停地工作，收集了大量线索。在一
瞬之间夺去两条宝贵生命的子弹以及打穿车轮胎的子弹，
都被送到鉴定科进行鉴定，和以前在犯罪中使用过的所有
22口径子弹的显微照片一一比较
特别是留在汽车胎中的弹头，基本上保持了原来的形
状，并且弹头上残留下的沟迹也十分鲜明，这使鉴定科喜
形有色。但他们却找不出与这个弹头完全一致的照片
把送款车上的指纹和全国前科犯的指纹照片一一比较
的结果，也是一无所获。在推定的犯罪时间里曾有一辆中
型出租车进入小道，这一线索从面包房老板那里得到证实。
案发的第兰天，夺取现金之后被杀的出租车司机的尸体被
发现了。调查组一下子紧张起来，但在劫车抢钱案与出租
车司机被杀案之间，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有联系的线索
邦彦通过报纸和收音机了解到，射入车胎的弹头上几
乎完整地留下了螺旋痕迹，于是他决定以后暂时不再用那
支柯尔特手枪
袭击送款车的时候，他也曾想过用那只左轮手枪，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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