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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于昨天_[俄]亚历山德拉·玛丽尼娜【完结】(42)

身边,用英语说道,“娜斯塔霞,警官、侦探。阿娜斯塔霞,来认识一下,这位是罗赞

纳·帕特里尼亚尼教授和米兰·兹韦基齐教授。”

两位教授礼貌地笑着握了握娜斯佳的手。在接下来5分钟的上流社会式讯问过程中,

她勉强才能站住,随后,他和教授们礼貌地告辞,借口说她还得去赶电车。

“您难道没有汽车?”罗赞纳吃惊地问。

“我不会开车,”娜斯佳撤了个谎,“我没有执照。”

她没必要解释,远不是每个警察都买得起汽车的。她家里是有一部汽车,但那是列

什卡的,他亲自开车,而娜斯佳忍受不了开车之苦,只是在别无办法的紧急情况下,才

会坐下来操纵方向盘。

“西方所有警察都会开车。一个人如果不会开车,就不能进警察局。怎么,俄国没

有这样的规定?”

“没有。”

“这可真怪,”罗赞纳困惑地拖长了声音说,“考虑到你们这儿的路这么远……这

就更奇怪了。这下我明白了,为什么我们的报刊说俄国警方无力对付犯罪了。如果你们

警察的生活水平这么低,那就不奇怪了。”

娜斯佳又迷人地嫣然一笑,转身快步向大门走去,心中在压抑着沸腾的怒火。这个

来自富裕国家、保养得面目姣好的女教授,怎么可能懂得俄国警察?总的说来,她对我

们的生活又能有什么了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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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所有病都有危机期,人在过了危机期以后,或是痊愈,或是会向相反方向急剧

恶化。看样子我的情形正是如此。

今天我又看见他就在我身旁。他和我那么近,我的脸上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他

是什么人?是啊,除了是那个雇来的杀手外,还能是谁!就是我那位亲爱的夫人雇来的

杀手,看起来,她是等得不耐烦了,等不到把我干掉的合适机会,于是决定加快事件的

进程。今天是礼拜六,她从一大早起来就在为参加柳巴尔斯基家的纪念日而忙活。

“我还是希望你能改变主意去他家。”吃早饭时,维卡说道。

“根本就不想,”我愉快地说。“你想去你去。”

“萨沙,你冷静点儿,玩笑归玩笑,你这样做太不体面了。柳巴尔斯基一家是我们

的朋友,今天四点多我们到他家去。”

“你去吧。我留在家。维卡,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讨论得够多的了。你跟我说话,像

在跟一个不懂事的小孩说似的。假如你身上母性的本能过强,到孤儿院领一个孩子来养

着吧,至于我,你就让我安静一会儿吧。”

从我这方面说,这很残酷。我们俩至今没孩子,但这不是维卡的错,而是我总在说,

我们还得等一等,条件还不具备。条件的确还不具备,和一个孩子生活在一起,身边就

有一个疯母亲,这太危险了。其次,我们刚搬来时,总觉得只要再过一两年,我们就可

以喘口气了,不必总是为了挣钱而忙忙叨叨,也不必为缺钱而犯愁了,到那时我们就可

以自自在在地生活了。在这类谈话中,奏第一把小提琴的,当然是我。喏,你瞧,奏出

好听的调子了。话说回来,假如维卡怀了孕,我们也不会想到要堕胎的。可我们总是小

心翼翼地避孕……也罢,不然她如今能这么自在?没孩子的牵挂,才能全身心投入这位

外省来的罗密欧的爱情,不必为家里只有孩子一个人而揪心,或是为把孩子从幼儿园接

回来而操心了。如此看来一切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她的眼角已经涌出了泪水,但维卡竭力忍着,不让泪水流下来,只是更紧地抿紧嘴

唇。

“我不明白你是怎么啦,萨沙,”她稍顿了一下又说,“我有时觉得你八成是疯子。

你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别说蠢话了。”我厌烦地说。

刚起床就和维卡拌嘴是我不愿意干的,于是,我扭转话题,谈起一件根本无关紧要

的事,随后,我声称我打算今天在家呆一天,做些家务活儿。

“你最好去逛逛商店,”我好心地说,“我开洗衣机,同时,吸吸尘土。我想我们

已经一个月没打扫屋子了,土都埋到脑门上了。咖啡壶也该清洗了,澡盆和便桶也一样。

顺便说说,如果你打算到柳巴尔斯基家喝酒的话,我建议你去一趟美发店,你头上的白

发太显眼,该染一染了。顺便也修修指甲。”

我说这一套当然是违心的,我只是不想出门而已。可这一点又不能告诉维卡……

她一甩门到商店去了。其实,我一大早就犯混,也该着这样。家务活儿有半天就能

干完,我干起家务来出乎意料地勤快。维卡是3点多回来的,我一眼就看出,她还是去

了美发店。手上,新涂的指甲油晶光闪闪,头发也比早晨黑了一点儿。她一句话也没说,

也没提任何问题,默默把买来的食品搁进冰箱,回房间换衣服去了。与此同时,我在厨

房里擦抹餐具,并用一种曾大做广告的进口滑石粉擦灶台。

过了一会儿,维卡往厨房里瞧了一眼。她彻底换了装,脸上涂脂抹粉,头发也梳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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