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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于昨天_[俄]亚历山德拉·玛丽尼娜【完结】(7)

我觉得我的样子已足以令人信任了,尽管维卡总是说我连撒谎都不会。可我是不会

对这位来自彼得罗夫卡的女士讲我们节目的真实情况的……

“我正在力图汇总维佳和奥克桑娜在临终前几天内的所有活动,”娜斯佳说道,

“我这里还有几个空白点。对您的同事,您或许还能想起些什么来吧?”

“不,我所知道的和能想起来的,已经都告诉您了。”

“这么说,您无可补充了?”

“您瞧,连他们的亲人和朋友也无法推测,这些日子里他俩究竟在哪儿。他们都以

为他俩是在班儿上。可他们在这段时间里根本不在演播室,而他们,比方说,奥克桑娜

吧,离开是为了执行什么任务,这一点任何人都说不清楚。”

“这一点安德烈耶夫应该知道。”

“可您现在怎么去问他?”她叹口气道。

“那是没法儿问了,”我迟钝地肯定道,“遗憾的是,我也无法为您提供任何帮助。

维克多曾经有个单独的速记本,上面记载和收集了和材料有关的所有信息,那本上肯定

有记载,能告诉我们记者到哪儿去、为什么。”

“对奥克桑娜居然会有这么严格的监督吗?”娜斯佳惊讶地问道。

“目的不在于监督,而在于能以此准确反映依据具体内容收集材料的各个环节。倒

是对司机应该实施监督,其目的是为了能准确了解他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您跟司

机谈过了吗?”

“当然谈过。可在我们感兴趣的这段时间里,他根本就不在场。但他既没跟维佳,

也没跟奥克桑娜在一起。亚历山大·尤里耶维奇,我不得不得出这样一个结论,那就是,

您的那几位同事,除了与您的节目有关的工作外,还对某一别的问题感兴趣。说不定是

商务?”

“很可能,”我同意道,“可我对此一无所知。”

谈话进行得毫无成效,萎靡不振。娜斯佳显然不急于到哪儿去,至于我吗,那就更

不用说了,我又能有什么急事呢?急着到坟墓里去吗?有意思,我的维卡究竟订了个什

么约定?说不定,她已要人在三天之内把我给干掉,公墓里人家已经判我缺勤了吧?

我努力不引人注意地扫视着周围,说不定受雇的杀手就躲在附近某个角落里,等着

我和刑侦科的女侦探分手吧?周围人很多,而我又不知道那受雇的杀手长什么样。嗨,

算了吧,叫他见鬼去吧。要知道或迟或早,他总会找到我的。人们还不曾想出过摆脱杀

手的虾办法呢,这个,甚至连高官显贵直到总统也难免不被人刺杀。

“您住的地方远吗?”我忽然问道。

“您住的地方远吗?”乌兰诺夫忽然问道。

“很远,”娜斯佳道,“在谢尔科夫路。怎么?”

“您如果愿意,我送您回家?”

“那好吧,”她诚恳地说,“可这多不好意思。这不会使您为难吧?”

“不会,”乌兰诺夫不知为何开心起来,甚至他的脸色也开朗了,“我反正要到那

个区去一趟。两人做伴路上更快乐一些。”

娜斯佳惊奇地瞥了他一眼。这个乌兰诺夫好不奇怪呀。一会儿垂头丧气,一会儿突

然又客气起来,笑意盈盈,主动提出开车送我,还装出一副需要有伴儿的样子。他的样

子绝对不像是独处时会寂寞的人。再不,他不过是采用如此简单的办法好转换话题?也

罢,不妨顺着他,反正从他那儿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不知为什么,娜斯佳在看过

今天那一期“素面朝天”以后,断定乌兰诺夫一定有什么心事,自信她能要他说出来,

可显然,她失算了,不但白白耗费了自己的时间,而且也徒然地打扰了另一个人。

“谢谢,”她点头道,“我十分感激您。”

一上车,乌兰诺夫又沉默寡言、郁悒不安起来。刚才那活跃的表情连一点儿踪迹也

不剩了。不,他实际根本不需要什么旅伴和谈话对象,这是确切无疑的。既然如此,那

他干吗还要送她呢?

“乌兰诺夫,您难道从未感觉到您的节目并非一切正常吗?”娜斯佳试探着问。

“不,”乌兰诺夫又疾速地说,“我的节目能有什么不正常呢?请您把话挑明了说

吧。”

“那好吧,您的两位同事死啦。这不是什么病态的想象,而是无可争议的事实。爆

炸装置放在了安德烈耶夫的车上,是他私人的车,而不是您的‘跑车’上。换句话说,

罪犯的目标,极有可能正是安德烈耶夫——‘素面朝天’的编导。我认为那些人之所以

希望他死,不一定与他在电视台的工作有关,可如果这样一来,那我们就得承认,他除

此之外肯定还在从事某种活动,尽管有关他在这方面的活动,不知为什么,无论是您还

是您这个组里的其他任何人,都一无所知。要不就是即使有人知道也不说,而这,您得

承认,也是不可理解和值得怀疑的。假如那些罪犯想要杀死的,不光是安德烈耶夫,而

且还有邦达连科的话,那他们就必须知道,编导和记者此时乘此车一块儿出行。这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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