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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兰特船长的儿女_[法]儒勒·凡尔纳【完结】(110)

  猎手摹仿得极象,向那群鸟类走去。有时他停一停,仿佛啄食;有时用脚扬起灰尘,周围是一团云雾。他还频频发出叫声,鸸鹋绝对听不出是假的。果然,鸸鹋上当了。那群毫不提防的动物到了土人身边。这时,他挥起木槌,六只鸸鹋一下子被打倒了5只。

  猎人的狩猎获得了丰收,这场围猎也就结束了。

  于是爵士、两位女客和其他队员向土人告别了。

31.两位青年“坐地人”

  在东经146度15分的地方,旅行队安静地度过黑夜。第二天早晨7点钟,又继续赶路。他们一直向着太阳升起的地方挺进,他们的足迹在平原上划下了一条直线。他们的足迹和“坐地人”的足迹几乎没有不同,只不过爵士的那匹马在尘土上留下了叶形马蹄印,这是黑点站的标志。

  平原有时出现一些曲折的河流,河边是黄杨树,河水有时满涨,有时干涸。这些河流都发源于山岭成串的野牛山,它在地平线上呈波浪起伏状,景象秀丽。

  大家决定当夜就宿在这山脚下。艾尔通赶着牛,加快脚步,这一天已走了55公里,牛已显得疲劳了。天黑了,他们终于按时到达此地。帐篷支在大树底下,晚饭也匆匆了事。疲惫已使他们感到睡觉比吃饭还要迫切。

  这晚轮到地理学家值班。他没有睡,扛着马枪在四周来回走动,巡视外面的动静。天空虽然没有月亮,但星光闪烁,夜色几乎是明亮的。那学者欣赏着天空的星座,好象天空便是一张大星图,谁读得懂,谁就能体味到其中的乐趣。

  沉睡的大自然默默无声,只有马脚上的绊索哗啦哗啦地响着,打破这幽静。

  因此,巴加内尔沉入了玄妙的幻想中。他的心正在天上,不在人间。这时忽然传来悦耳的钢琴声,把他从幻想中拉回来。

  他仔细听着音乐,有的节奏弹得高亢,宏亮的浑厚声波震动着他的耳膜。

  “在这荒山野地怎么会有琴声?”他非常诧异,“我一辈子也不会相信。”

  果然,这事的确有点离奇。地理学家想,是不是这里有种怪鸟能学卜勒耶尔或厄拉尔(两位是法国著名钢琴制造家)钢琴的音调,就象有些鸟会学敲钟和磨刀的声音一样呢?

  但是,这时又传来清脆的歌声。一个钢琴手再加上一位歌手!地理学家听着,还不敢相信会有这种怪事。然而,他听得出来这是一支非常出名的曲子,是歌剧《唐璜》中的一段。“真够奇怪的啊!”地理学家又想,“就算澳大利亚大陆上的鸟会唱歌,也不会唱出莫扎特的名曲啊?!”

  他把这达到登峰造极的杰作一口气听完。这种美妙的音乐,再加上这样的夜景,演奏效果之好,只能会意,不可言传。地理学家久久陶醉在那种难以描绘的仙境里。一会儿,歌声停止,一切又恢复了寂静。

  当威尔逊来接班时,他还是那副如醉如痴的神情。但是巴加内尔并没有把这一点告诉这位水手,他准备明天再把这怪事讲给大家听。因此,他交了班便回帐篷睡觉了。

  第二天,一阵犬吠声把旅客们吵醒。爵士立刻爬起来,有几条凶猛的猎犬——英国最好的品种——在小树林旁边站着。旅客们一走近,它们又缩了回去,叫得更厉害了。“这荒凉的地方难道也有‘坐地人’?”爵士说,“既然有猎犬,肯定会有猎人了。”

  地理学家正要开口说昨天的事,这时两个青年猎人骑着骠悍的良种马出现了。

  只见他们绅士模样,穿着标致的猎服,一看那支流浪人一样的旅行队,就停下了。看样子,他们在想,怎么会有这么一帮全副武装的流浪人出现在这里。正这时,两位女客下了车。

  两位猎人,立刻下马,摘下帽子,向女客们走来。

  爵士也迎了上去。因为他们是外路来的生人,便先通报了姓名和身份。那两位青年人鞠躬致敬,年纪稍大的开始说:

  “爵士,夫人如不闲弃,请寒舍休息片刻好吗?”

  “你们二位是……”爵士问。

  “噢,我是米歇尔,他是桑迪。我们是霍坦站的主人,既来到贱地总该到舍下坐会吧?”那年长的青年说。

  “你们太客气了,我们实在不敢打扰……”

  “爵士,如果肯接受邀请的话,”米歇尔说,“我们太感谢了,因为我们都是漂零者,诸位能光临寒舍,也是我们的荣幸了。”

  爵士只好点头应允了。

  “先生,”地理学家发话了,“如果你不嫌冒味的话,请问昨天唱莫扎特名曲的人是不是你?”

  “是我,先生,”米歇尔回答,“伴奏的是我堂弟桑迪。”“你唱得太好听了,请接受我由衷地赞美。”地理学家伸出手来,那青年绅士十分文雅地握了握。然后,米歇尔指着右边的路,带头开路,大家动身了。他们一面谈着,一面欣赏路边风景,向霍坦站走去。

  那是一座美丽的庄园,布置得和英国公园一样整齐。灰色的栅栏把一望无际的草地圈成一块一块的,上万头牛羊在吃草,许多牧人和牧犬守卫着这支嘈杂的大军:牛吼声、羊咩声和犬吠声,以及鞭策声响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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