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啊，那绝对是正常照片。我也不想边吃生鱼肉边看血腥照片呢。」警长笑道。他放下了刀叉，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照片，放在他与遥晨之间。
照片上是个身形略胖的男性，大约有三十几岁，细眼大嘴，戴着眼镜，一张正面的臭脸盯着镜头看，就是那种随街可见的中年人。
「你认得他吗?」警长问道。
「呃……」遥晨摇摇头。他该说什么?和刚才那位送他来的德士司机有点相似?还是也很像几天前死掉的黄迪辉老师?这张脸孔实在太平凡，他没法确定些什么。
「再仔细想想。说不定你不是最近见过他，而是在很多年前?」
遥晨蹙紧了眉头，仔细地看着，他瞄到了照片上的眼角下的一颗痣，像是猛然想起什么一般，嚷道：「啊，我知道了!他是李风明老师!」
遥晨总算想起了，他中学时代有一位老师，长得就类似这种样子。基本上最好辨认的还是他眼角下一颗痣，因为那是类似三角形的，所以让他在中学也给学生冠了「三角色狼李」这个称号。
「你确定，他是你中学时代的老师?」警长道。
「嗯。」遥晨盯着那三角痣，充满自信地点点头。
「那，很好。」警长满意地笑笑，「那么的话，关于这位李风明老师的事情，你能说得详细一点吗?」警长。
「他……印像中就是个老爱发脾气的人，每天在班上都能听见他的吼声。」遥晨将手放在照片上，努力回忆着，「很多女生都说他是个色狼，因为他总是在教书时，色迷迷地盯着班上的漂亮女生。听说他还曾……非礼女生，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色狼?也许吧。」警长笑道：「我们警方查到的是，他在你们的中学执教的那个时候，就藏匿大量A片，此外还帮助许多翻版商人进行走私及烧碟的活动。这个人，的确就是我们警方曾经盯紧的人物呢。」
「哇……这是真的?」遥晨不敢相信，神圣学府内居然有这样的败类存在，还是个曾经教过他的老师?
「不过这个人呢……嗯，他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有印像吗?」
「好像是被调走了。」遥晨道：「我在中三下半年时就见不了他的踪影，很多人都说是因为他负面遥言太多，所以被家长告到没法在学校里生存了。」
遥晨才说完这句话，侍应生就端来了西瓜汁及章鱼烧。看着眼前美食，遥晨仿佛又听到了自己肚子里的打鼓声。
「先吃了东西吧，我们待会儿再谈?」警长将照片推到了一旁。
「嗯，好啊。」遥晨笑了，看见了章鱼烧，他恨不得立即一口吞下全部。
餐桌上再度响起了餐具碰撞的声音，警长吃完了三文鱼，又叫了一客奶油鸡扒，分了点给遥晨。这餐厅里的食物品质不错，加上遥晨非常饿，就吃了非常美味的一餐。
吃完食物后，警长又掏出了另一张照片。这会又是类似长相的平凡中年男人，只不过看起来老了十几岁。
「那个头被砍下来的宿舍老师黄迪辉吗?」遥晨有些不确定地说着。他记得前几天在报章上看见的死者照片，的确就是这一张。那时候看只觉得这个人长相平凡，但现在再看一次，却产生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小晨，你再看清楚。」警长道：「这两个人之间，会存在着什么关系呢?」
警长轻轻地挪动了一旁李风明老师的照片，与黄迪晖的照片并排在一起。跟黄迪辉的照片相比，李风明的照片就显得相当陈旧，甚至边缘还有些发黄。黄迪辉的照片比较清晰，但尺寸就小些。
「咦……?」看着两张并排的照片，遥晨胸间充斥阵阵寒意。
虽然这两个人有明显的年龄差距，黄迪辉脸上也没半颗痣，但这样对比之下，任何人都很清楚地发现，这两个人的五官完全是如出一辙。
「这……」遥晨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只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警长似笑非笑地道;「这两个人，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
遥晨犹豫了几秒，点了头。
「应该是的。我……居然认不出黄迪辉就是李老师，看来我的记忆力真的越来越差了。」遥晨低着头，他简直怀疑他是不是也和陈真希一样，有那所谓的选择性失忆。
「你一时认不得是当然，他换了个名字，又点掉了痣，稍微改变了外貌。一般情况下，你就算想起了你的李老师，你也会当那是人有相似。」警长喝下一口第二杯咖啡，道：「至少，瑞强也不曾怀疑过什么。」
第四章 丧礼上的邂逅05
「所以，黄迪辉就是李风明老师，他还换了身份?」遥晨道：「为什么他要那么做?」没想到两件命案死的其实都是他认识的人，而且有人还曾经换过身份，这案件还真比他想象的朴溯迷离。
「他本来就是走私A片的分子，为了避免警方的逮捕，他会销声匿迹是很正常的。加上他有黑道分子在身后撑腰，要换个假身份又有何难?」警长笑道：「可惜的是，还是被我们查出来了，谁叫他本性不该，既使已经洗手不干了，还是要在宿舍里藏匿大量A片。」
「那么，说不定这件案子，还和黑道分子或是走私商人的纠纷有关系吗?」遥晨做出了一个自己也觉得很俗气的推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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