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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死亡谷的女人_[日]夏树静子【完结】(29)

中条站在前面,又向前走了几步,用手指了指下面。

这一带的山坡由于爆炸后进行了挖掘,因此形成了很大的一块‘悬崖“,其高度有20多米的样子。

下方还裸露出不少巨大的岩石。

“是那儿,尸体正好掉在岩石下方,好像还碰上了岩石。”

“是从那儿掉下去的吗?”

阿俵问道。

“好像是的。在山崖半坡上还看到了血迹。”

“从下边不可能上去呀!”

“是的。因为那是挖掘后形成的悬崖,像一个瓶子一样,因此不可能是攀岩时掉下去的。”

对阿惠来说,这个地形她一点儿记忆都没有,而且她有近一年没来过这儿了。

突然,她的心里一亮,她发现自己脚边就有两个像是刚刚被人挖过的洞穴。

有人在探查这座山,并一直探查到这里面来了……?

“要收容这具尸体,于是我派了一辆警车。在那儿无法验尸。”

“这么说,发现死者的人怎么会走到那儿的呢?”

“不,不是在那儿发现的,是在山顶上看到的。这个人便到农协给警察署打了电话。

听他的声音,好像是当地人……“”现在这个人不在这儿吗?“

“我们到时这个人已经不在了。”

中条的那副忠厚憨实的面孔上的表情说明,看样子报案的人已经消失了。

“那么,你一点也不记得这个人吗?”

中条又叮问了一下阿惠。

“是的,一点也不认识。”

“可是,从死者的身上找到了写有你的名字和你住的旅馆的电话号码的纸条,我们认为他要和你联系呀!对这样的人你一点线索也没有?”

“不……”

“我们和附近的人了解了一下,好像他不是本地人。也不像是个旅行者……”“没有随身带的东西?”

“尸体的附近只有一只小提包,但里面也只是一些随身用品,没有可供参考的东西。

上衣口袋里还有一个装了6万日元现金的钱包。——刚才说,你们两个人是昨天来的?“

阿惠刚要回答,突然阿俵用一种包含着什么含意的目光盯了她一眼,然后看着中条答道:“是的。我们俩人昨天从东京坐飞机,12点l0分到达的高知机常”“后来去了哪儿?”

中条若无其事地问了起来。

“我们在机场租了一辆出租车,转了转这儿的矿山,又去看了一下土佐山田阿惠以前的住家,又扫了墓,傍晚6点左右住进了旅店。从今天早上起我们就游览市内和桂浜。”

阿俵把一直到今天的事都对他讲了。

阿惠已经推测到,中条的问话就是要了解自己和阿俵来没来过这里,以及有没有作案的可能。而阿俵之所以这样回答,是不想把相庭给扯进来。

幸好死者身上只有这一个旅店的名字。

不过……会从盐尻那儿问出来的。一想到这儿,阿惠心里“咯噔”地跳了一下。昨天在土佐山田的墓地,他可是看到了他们三个人。

但是,警察从盐尻那儿打听出这些事情的可能性不大吧?他住在土佐山田,这儿是南国市的山区,它们之间乘车还有三十来分钟呢……中条这时像明白了似地点了点头,接着便提出请他们两个人到南国警察署去一下。

警察署位于土赞本线的一个叫“后免”的车站南侧。

快8点了他们才到。刑事科长和中条两个人再次听取了他们的证词。

但不到一个小时,经和东京联系之后,两个人便被“放”了。

在阿惠看来,目前南国警察署更多地认定死者是失足造成的“事故”。也许是到那儿旅行迷了路,失足掉下了悬崖,全身受到了严重创伤而死亡。据法医讲,死亡时刻是在发现尸体前的1—2小时,也就是说是下午1点到2点之间。

但是,在判断死者身份这一点上,却看不出警方是如何考虑的……经南国警察署的介绍,两个人可住进机场附近的一家市内饭店。

然后由署里派车将他们送到了饭店。

两个人进了房间后,阿俵马上说:“好歹没有把相庭先生扯进来呀!”

“可不是,要是让相庭先生到南国警察署接受询问,那可太丢脸了,那我们可怎么交待?!”

这时,阿惠又想起来一件事:“可是……警察如果一问翠风庄,也许会查出昨天6点半左右有一个男人打来电话的事吧?”

“是那个叫盐尻的人?”

阿俵问道。

“是啊,但愿别把这个人也拉进来。我担心他会说他在墓地见到的是三个人。”

“啊,原来这样。那么,如果警察问到了再问我们,就说是东京的一个朋友打来的。

——不,这样的担心大可不必。万一警察追究出来也不要紧,就说我们认为相庭先生是一个大人物,担心这件事影响做他养女的事,所以没敢说出他。我想警察也会理解这一点的。

反正这件事情与我们无关,正好和我们的时间碰上了,没有必要提心吊胆的!“

阿俵像是要宽慰她似地搂着阿惠。

阿惠把头埋在他的胸间。她闭上了眼睛,但眼睛里出现的是悬崖下的深谷横沟。

①日本犬和西洋犬杂交后生的一种凶猛犬。——译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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