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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死亡谷的女人_[日]夏树静子【完结】(52)

“你丈夫和你父母关系不好?”

“不,关系还是可以的……”

“你们夫妻之间呢?”

“我觉得……还可以吧。”

阿惠的目光向一边望着答道。

“你父母有人寿保险吗?”

“有。父亲是200万日元,母亲和弟弟……”“嗯——就你讲的这些,我觉得还不足以让人怀疑你与爆炸事故有什么关系。你对盐尻先生有什么怀疑的地方吗?”

“这个……”

“你没有直接听过盐尻先生讲过什么吗?”

“没有……”

大概酒匀不希望听到这句否定的话吧,他还是直呆呆地盯着阿惠。

“不过……只是去年我和相庭先生、阿俵先生三个人回高知老家时,我去扫墓时他突然出现在墓地,然后说了好些不好听的活。”

“他怀疑北村先生的行动?”

“对,他说昭雄那家伙不定躲在那儿,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出来了……”“当时他就说了这些话吗?”

“是的……”

“那你在高知停留期间,他给你打过电话、见过面或以什么名义敲诈过你吗?”

“没有,他倒没干这些……”

“别的还有什么?”

听到这儿,阿惠不禁叹了一口气。前天她心里发慌,没有底儿,便连忙给酒匀打了电话,约他和自己谈谈,然而关于高知和硅石矿山的事她并不想涉及。

但她被酒匀“巧妙”地“诱供”了,结果自己不得了一点点“上了钩”,把这些事情都说了出来。

如果想彻底隐瞒,就不应当和他商量了吧……“实际上,我住在高知的旅馆时,一个叫土井的人打来过电话,说有一件必须只对我一个人说的事情。但当时我心情不好就挂断了,而第二天那个人就……”于是阿惠便对酒匀讲。在第二天的矿山旧址的悬崖下找到一具摔死的尸体。经查,死者系叫土井元次的东京的一名矿山工程师。

这次酒匀明显地显出感到意外的样子,他微微张着嘴,紧紧地盯着阿惠。

“那是去年9月作第一次回高知时的事?”

“是埃来东京后我是第一次回老家。”

“我和你谈话,在赤坂那次,也是第一次,是去年10月的事儿。我记得那时你说过带着阿俵他们一块儿去了高知,可关于死人的事情你一点没有说呀!”

阿惠点了点头。每天要处理那么多案子,可这名律师却对这么一件小事都记得如此清楚……“那时死者的身份还没有弄清楚,所以警方当时认为也许是一名旅行的人不慎失足摔下悬崖身亡的……我和先生见面是2日吧,在那两个星期后才弄清楚了身份,是南国署的警官打来的。”

“你不认识土井这个人?”

酒匀又问下去。

“不认识,一点都不认识。”

“电话里他要说什么?”

“不知道。”

“能想象他会说什么吗?”

“不能。”

阿惠忍着酒匀那咄咄逼人的目光,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次的土井事件与这次的盐尻事件有关系吗?”

“噢,这个我还没有听说。不过,池袋署的警察去高知了,也许会从当地弄出什么新的线索来……”“反正我看基本的内容都没有必要担心,从各方面来看都和你没有什么关系。”

酒匀用十分明快而肯定的语气对阿惠说道。

“事件发生了,对警察来说这就是他们的职责,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有责任进行调查,如果一见证明了被调查人与事件无关,自然会失去兴趣,那么你还会回到和过去一样的平静生活中去的。”

在阿惠成为相庭的养女之前,她也曾给酒匀打过两次电话。向他介绍情况,并征询他的看法,而每次在通话的结尾,酒匀都用十分明快的语调下一个结论。今天听到这儿,阿惠心里也踏实多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自已心中总是有着一种无端的焦躁感。

也许是对这件自己不想去触及的历史说得太多了吧,影响了自己平静的心境……是不是自己本不该找酒匀来商量这件事?

是啊,高知的事情自己也不想再知道什么了,本来想商量的就是别的事情,谁知……

而且自己对酒匀毕竟还缺乏了解。

不和别人说这些事情别人就不会知道,阿惠心里对自己的鲁莽生起气来。

当酒匀低头看了一下手表时,阿惠鬼使神差地又突然说了一句:“先生,我担心的不是警察。”

“什么……?”

酒匀一下子抬起头来。

“相庭先生,以及后来的阿俵先生的情绪……”阿惠的声音哽咽了,后半句又中断了。

她紧紧地咬着嘴唇。

4

在那之后已四天了,再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迄今为止,相庭仍和往常一样,每天去公司,傍晚或其它什么时候回公寓。

他的身体一点也看不出“病情恶化”的样子,似乎也不知道盐尻的事情。

是不是池袋署在事件之后也传讯了相庭?但由于他从不谈及这个问题,因此阿惠也不好问,她总不能去问相庭,“是不是为了我你才去杀死了盐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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