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李院长最后一次给我打电话是五号当天夜里，记得那天已经很晚了，当时我都睡了。手机在床头柜上放着充电，然后被他的电话吵醒，我还以为是院里出了什么急事，当时就清醒了。结果他说“老张，明天我和邓院长要出去旅游几天，这几天院内所有事务都由你来负责。”就说了这一句，就挂了电话。我当时还奇怪，这事情怎么这么晚还打电话，发个短信或者第二天打不也行么。不过我当时也没多想，放下手机就接着睡觉了。”张大年说。
“准确时间是几点?”画眉问道。
“啊，我给你查一下”张大年说着掏出手机翻看起来，随后说道：“找到了，是夜里十一点二十八分。”
“好的，麻烦你回忆一下，五号之前那几天，他们夫妇有没有什么反常?”画眉道。
“反常?嘶~~~我想想，好像没什么反常的，五号下午下班的时候，他们夫妻俩是一起走的，当时还和我笑着打招呼，看不出有什么反常的。”张大年回忆说。
“你认识他们多久了?你在这工作多久?”画眉又问道。
“我认识他们有六年多了吧，当时是在一场医疗系统交流会上认识的。当时我还在人民医院工作，任院办主任。后来李院长找我想让我过来帮他管理福利院。因为我们是公家机构，他们是私立，当时我拒绝了。又过了一年左右，他又找我，并且给的待遇高出很多，当时我两个孩子也上了大学，家里开支比较大，我考虑了一番，也就答应他了。到现在，我在此工作刚满五年。”张大年说。
“对于李昌平夫妇，你了解么?在你看来，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你知不知道他们和什么人有没有矛盾或者是摩擦?”画眉又问。
“还算了解把，我们私下交往并不多，主要是日常工作中，李院长夫妇为人处事都比较和善，心地也善良。李院长善于交际，比较活泛，邓副院长相对要严肃很多，工作中也比较认真严肃。据我所知，他们没有何什么人发生过矛盾，起码工作上没有，生活中就不知道了。”张大年说。
“那他们家里的情况你清楚么?”龙哥问道。
“我不太清楚，只知道他们有个女儿，好像在国外读书，之前听他们说过，好像，今年就要回国了。”张大年思索道。
“说说你们福利院的情况吧...”画眉道。
“好的，本院共有有六十八人，其中医疗护理人员四十人，教职工十人，勤杂工，食堂，门卫保卫人员十二人，管理人员六人，现在李院长夫妇遇害，剩下六十六人了。收容人员共206人，其中儿童168人，残障人员38人。”张大年说起福利院的情况，如数家珍，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介绍。
“目前在职的员工中，在此工作十年以上的有多少人?你知道么”画眉又问。
“知道，由于我们这是私立，再加上经常有志愿者前来做义工，所以员工都不会工作时间太长，医疗护理相关的实习生也比较多，所以工作人员流动性还是比较大的。工作十年以上的倒是还真有两个，一个是门卫老拐，一个是护士长刘金花。”张大年道。
“好的，那现在能不能把他们两个叫来?我们有些事情需要向他们了解一下。”画眉道。
“刘金花倒是没问题，老拐嘛....就......”张大年有些犹豫。
“老拐怎么了?”画眉奇怪道。
“老拐不仅是个瘸子，还瞎了一只眼，这些都没什么，更关键的是他不识字，而且，是个聋哑人。我想，把他叫来，你们也没法沟通......”张大年说道。
“原来是这样，那麻烦您把刘金花叫来吧。”
第31章 屠夫，裁缝(三)
很快，刘金花就到了，在我们的示意下，张大年出去了，出去时还对刘金花交待说要好好配合警察同志的工作云云。
“你好，刘护士长!你不用紧张，我们就是想找你打听一些事情。”画眉看到刘金花有些紧张，就微笑着宽慰道。
刘金花身材有些发福，大约四十五六岁，身高一米六五左右，看起来比较壮实。不过，此时却表现的有些紧张拘束。
“好的，警察同志，你们要问什么，就问吧......”刘金花看看我们，又看看画眉，说道。
“嗯，你在这福利院工作多久了?”画眉道。
“十三年了!”刘金花说。
“你当初为什么来这里工作?而且一干就是这么久。能说说么?”画眉又问。
“我，我以前是妇幼保健院的护士，有一次，医院出了一起医疗事故，后来患者家属就到医院闹，最后把责任推给了我，说是我拿错药了。就把我开除了，之后我去别的医院，都没有人要我，后来我丈夫也和我离婚了，我一个人无依无靠，最后我就找到了这里，李院长看我有护理经验和技术，就把我留下了，而且他们夫妇对我都很好，我出于感恩，并且也觉得照顾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是做好事，于是就一直在这里工作。”刘金花慢慢的说道。
“当年，你根本没有拿错药对吧!”画眉笑着道。
“是的，我就是按照医生开的处方拿的药，根本没有拿错......可是根本没人为我说话。”刘金花听到画眉的话，眼神瞬间亮起，接着像是遇到了知己，眼圈一红，几滴泪溢出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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