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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奎拉日升_文泽尔【完结】(34)

海因纳本来已经落泪了,听到这话时勉强笑了笑,用手帕拭了拭眼角,说道:

“卡尔探长,还是不要再提那些陈年往事了。”

这位黑人探长点了点头:

“好的?很多人都听过那个别墅恐吓信的传说,那个投递者——他在信中说要‘在一个重要的日子杀了他们俩’:这当然就是指我们今天的两位可怜受害者——酒会的主人约翰·贝恩斯和西尔斯·多纳多,他们确实在一个重要的日子里死去了?预言完美地实现,而预言者是谁呢?就是奥古斯特·多纳多,那个邮差——盖格先生可以证明这个传言是否属实。”

大家将目光投向这位管家,他点点头,说道:

“当时捉到的确实就是奥古斯特先生,他的邮袋里放满了打印的威胁信——别墅里的人几乎都知道?这和传闻中的一样。本来,主人还活着的时候,曾嘱咐我们不要说出去?但现在当事人都已经死去了,再隐瞒这些事情?就该算是对死者的不尊重了。”

“多此一举?”,埃玛嘀咕道,抿了一口手中的酒,“在他们活着的时候就早传开了——他们本来就没得到过什么尊重?”

没人对这话作出什么反应,卡尔接着说了下去:

“然后就是今晚所发生的事情——”,他看了一眼文泽尔,“有人有问题可以随时提问。”

文泽尔对他笑了笑:

“好的,律师先生。”

这当然是对他使用煽动性的陈述来获取在场“陪审团员”们支持的行为表示间接的不满——卡尔有些尴尬地点点头,接着说了下去:

“按照时间线索来展开这次事件——八点二十分左右,文泽尔从这房间里出来:那是因为奥古斯特的进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我们需要揣摩一下奥古斯特当时的心理——他为什么要去找约翰先生?根据文泽尔的证词,他听到奥古斯特对酒会主人说‘那件事?我还是必须和你谈一谈’——他很急忙地进入房间,他也很在意是否有人在场?这些事实说明了什么呢?”

“敲诈都是在暗地里进行的?”,普雷斯曼说道,“而这就是显而易见的敲诈——我看到那张支票,警方也找到了那张支票:约翰为了打发掉自己情人的亲哥哥,不得不用钱去堵住他的嘴!”

“但事实并非这样——我们不妨想想看,敲诈者有没有理由杀死自己的财源?奥古斯特有大把的时间,他大可以慢慢来,他为什么会选择在今天的酒会上杀死约翰呢?他既然已经握住了对方的把柄,为什么还需要急急忙忙、慌慌张张地去找酒会主人呢?而且,听起来,那语气中似乎充满了胆怯,不是么,文泽尔侦探?”,他这样问文泽尔。

我们的侦探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他不过是想要按照自己恐吓信上所说的话语来执行审判罢了!那个变态!”,珍妮有些激动地说道,“约翰早就应该将他给送到局子里去的!一时的宽容害死了他?”

“恰恰不是,亲爱的小姐。”,卡尔笑着说,“很显然,没有哪个有预谋的凶手会将自己的名字发得到处都是——那样谁都会想到是他,不是么?”

“但他不是这样做了么?”,珍妮十分惊奇地反问道,“难道凶手不是他?”

“我可没这么说过!小姐?我只是想说,这场悲剧的开篇,或许并非是有预谋的?”

“但那些恐吓信?”,艾米显然对这样的说法十分不解。

“如果奥古斯特没有被抓到的话——事实上,他顶多也只是想用这些信件来敲诈酒会主人,顺便发泄自己的不满情绪。以我多年做探长的经验,我很清楚——恐吓信的效果,大多数都只是停留在恐吓上而已:单薄无力的文字,多半只是在虚张声势?”

“但他是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徒?”,塔芙妮说道,“说不定他会为了教义而牺牲——即使大家都知道他是凶手,他也决心在今天下手。”

“并非如此。”,卡尔摇摇头,“一个守财奴是不会为了崇高的信念而死去的,他们只会为了钱而死去。从这整件事上我完全看不出他对天父的虔诚——他只是为了摆脱自己的邮差身份而努力。我们从他的种种行为都可以看出:奥古斯特·多纳多并没有殉教士般的觉悟。”

“那究竟应该如何解释呢?”,上尉哈林有些听不下去了。

“我们不妨反过来想想看,如果约翰是敲诈者,而奥古斯特是被敲诈者?”,卡尔笑着解释道,将支票的证物照片递给了大家。

众人发出了一阵惊呼——除了文泽尔:他早就知道了。

“奥古斯特打算给约翰十万欧元?”,老者海因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用手帕将双眼擦了又擦,看了半天才确定那个签名是奥古斯特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呵,很简单。约翰捉住了奥古斯特,约翰收起了他那塞满恐吓信的邮包,约翰有一大帮证人——谁都不想坐牢的,就这么简单!”,卡尔笑着解释道。

“但约翰分明不缺钱?”,艾米嘀咕道,“看这酒会的排场——他显然也不是一个小气敛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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