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遇曾凤鸣
更新时间:2005-7-10 12:52:00
字数:2607
四只摸牌的手修长而白晰，现在的女人都很养尊处优，今天这四个女人是最佳的组合，清一色的美人。坐定后老板娘向万芳介绍了另外两个女人，这两位都在财政局工作，她们分别是小张和小王，她指了指穿红衣的，她是小张。又指了指穿白色风衣的女人，她是小王，和我们一样大，她们只有双休日才有空来玩，所以你不用担心会有人出老千。
大约战了四个小时，牌桌上没有人说话，只听到付钱的声音，万芳今天的手气很好，不停地自摸，一会儿她面前的钱就堆了厚厚的一叠。茶馆收钱的规则是每自摸一把就得放10元钱在老板准备好的一个脸盆里，一下午两桌牌可以收成一千元。这样的赢利足以养活赵老板一大家子了，他每个月必须付另三个老婆生活费每人二千万，如果不开茶馆光靠卖画是无法维持下去的，因此他这个茶馆开的年代是最长久，也是最火红的一家。
这全依靠老板娘的社交能力，在全市的茶馆都抓的时候，他这间茶馆是没有风险的，因为公安局长是老板娘的亲舅舅，来这儿玩牌的大多是一些出身富贵有深厚家底的人，所以牌打得很大，赵老头自己从来不打牌，他每天呆在一间小小的画室里忙碌着，吃饭的时候就出来。
房间关得很死，加上娇小的老板娘不停地抽烟，使得整间房子里雾蒙蒙，老板娘抽烟的姿势很优美，桌上几个女人的手都涂上了指甲油，老板娘用鲜红的手指夹着香烟，徐徐散开的烟雾弥漫在四周，把她幻化成一个非常虚幻却又实际的联想体，加上她那小巧的嘴巴，还以为是哪路神仙下凡了呢。
也许是空气太沉闷，老板娘准备午点的同时出一个题让大伙猜，“五百个男人做运动——打一体育用品。”
那两个女人猜了很多，什么“足球”、“蓝球”、“滑雪板”反正只要是男人做的运动，她们就猜到。老板娘微笑着摇头，过了大约有10分钟，一直沉思着的万芳突然大叫：“有了！”她的脸因羞涩而涨得通红，“是什么？”另位三个女人异口同声地问。
“啊呀，原来你是故意耍我们，看我不打你！”万芳边说着边伸出一双小手在老板娘的身上挥着，另两个依然蒙在鼓里，她们焦急地说：“到底是什么快告诉我们。”
老板娘开了口：“是铅球！傻瓜们，你们看，一个男人有几个蛋？五百个男人不就……”“哈哈哈……笑死人了！真有你的，想出这样的题目出来，不过，你很聪明的。”笑声中再打起牌来自然轻松多了，牌桌上的几个女人不再沉默不语，万芳又多了两个朋友，而且这两个朋友还给万芳带来了意外的收获。
打牌的时光是最容易打发的，一会儿门外就有人喊吃饭了，桌上的四个女人开始数钱，万芳没有掏本钱，她数了数，有二千五百元，她将钱装入钱包。看着三个输家，万芳不好意思起来：“第一次就赢了你们这么多的钱，真过意不去。”，
“没什么，我们听老板娘说你经常输钱，何况打牌只有两个结果，不是赢就是输，日子还长着呢，能够认识朋友就是最好的收获。”另两个女人说着话就走出房间，她们更本就不将输钱放在心上。
吃完饭，老板娘拉着还要再打，经常是这样，白天打完了晚上又接着打，这种周而复始的日子整整伴随了万芳四年，她是这个茶馆最得力的主顾，缺她不行。万芳经常是白天赢钱，晚上就输掉，再就是白天输晚上又输。所以，她的钱才会流逝得那么快，玩牌越久是越不容易赢到钱的，万芳始终不明白这个道理。
那两个女人的身材极好，苗条又不失风韵，她们不同意晚上再打牌，邀请万芳和她们一同去跳舞，万芳听到“跳舞”两个字觉得好陌生，她怎么就没有想过要去跳舞呢？想到无情的孙亮她有一种想放纵自己的冲动。这些年她生活得太封闭，在不知不觉中她就失去了很多，唯一的天地只有孙亮，现在这个天地黑漆漆，让她觉得有如地狱的感受。
舞厅叫“夜莺”，是这个城市的人常去的地方，就在市中心。
万芳掏出钱买票，她给的是10元，想不到那个服务生递给她一大叠舞票，还送给她们一个甜美的笑容：“欢迎光临，有机会常来玩！”
舞厅很大，她们进去的时候整个大厅里已经满员，男男女女们正跳着一曲漫三，只有稀稀疏疏的几个男男女女坐在角落，她们坐在舞池边的长条椅子上，因好多年没有进舞厅，舞厅里的人一个个全是生面孔，看着黑压压不停走动的鞋，一只也没有认识的，她无限失落地坐在那里，眼光始终追随那舞池中的脚。舞厅里彩灯迷离，一曲又一曲或慢或快的音乐时时敲击着她的耳鼓。
万芳一边听音乐一边满怀嫉妒地看着身边的女人被别人请走，看着在舞池中翩翩起舞的男男女女，想着，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请她，不管他长得如何对不起观众，她也不挑剔。想当年她跳舞的时候何等的辉煌，她有些愤愤不平。
慢四的音乐响起来，灯光一下子灭了，整个舞厅突然之间漆黑一片，唯有吧台上一盏小灯发出一丝微弱的光，看见的也仅仅是几个人影子在身边晃，两个同伴有固定的舞伴，她们一支接一支没有停歇下来，她们极力要自己的舞伴带万芳跳，可是高傲的万芳不想这么做，她不愿意被人怜悯，她想等着别的男人自动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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