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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家血魂碑_十一郎【完结】(140)

这样看来,和那女“阴魂”有感情纠葛的男人应该就是廪君老大人。

但是,女“阴魂”为什么说我是她等了两千多年的人呢?为什么说我是欺骗她感情、夺去她一切甚至生命的人呢?为什么说“血魂碑”是我送给她的唯一东西呢?难道我这个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居然是廪君巴务相那老人家魂灵的转世?果真如此,那个石床上和我长得极像的男人应该就是廪君没错!——天,这事儿……真够玄的!

那么,血魂碑上两幅图案中这个高大威猛的男人是不是就是廪君呢?

我忽然想起清和大师给覃瓶儿说的那四句偈语,“人是故人,故人非人,若为故人,必为人故”,难道偈语中的“故人”并不是说我是覃瓶儿的故人,而是指那两千多年的女人是我的故人?或者,土家族祖先廪君是覃瓶儿的故人?这样一来,偈语前两句就很好解释了。无论廪君还是那女人,当然不是活生生的人,“故人非人”这一句就非常切合实际。

当然,猜测廪君是覃瓶儿的“故人”,还有另一个原因。如果当初石床上那个男人确实是廪君的话,他额头上那个我没看清的文字,似乎印证了“土”字之谜。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那男人额头上的文字绝不是“土”字,这又与我的猜测有矛盾,而且,那女“阴魂”自始至终并没有提到别的女人,只反反复复说“我”欺骗了她,难道我的老祖宗廪君老大人也不能免俗,犯了生活作风错误?移情别恋?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的红旗却蒙在鼓里?

——这事,可能不像我想的那样简单!

我拿着血魂碑躺在床上,脑子里乱成一锅浆糊。六月初六那个梦境、安乐洞中各种夺人魂魄的“煞”、覃瓶儿和神秘的清和大师、两千多年前的陌生女人、奇绝诡异的鬼火画、侠马口村天然的“天残地缺,七星连珠”风水局……在我脑海不断交替翻滚闪现,搅得我口干舌燥,内心燥热,手脚冰冷,太阳**隐隐作痛。

而我,依然没有理出任何头绪,找到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更没弄清这块“血魂碑”究竟是什么来历,究竟有什么作用。而更迷糊的是它与我、它与覃瓶儿、我与覃瓶儿之间究竟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我忽然灵机一动,既然一切都是那个“鬼压床”怪梦引起的,如果我现在安然入睡,会不会再做一个类似的梦呢?单从事件本身来讲,我已经完成了爷爷在那边交给我的任务,现在已经到了柳暗花不明的境地,说不定,我爷爷会在梦中再给我一个明确的指示?

打定主意,我摒声静气,排除杂念,默念着“心静自然凉”,紧闭双眼“找”梦做……

这招果然有效。当我再次醒来时,发现房中光线稍暗,看情形已到傍晚。

神智迷糊间,我居然没忘记仔细回忆是不是做过什么怪梦,想了半天,脑海竟然一片空白,伸手一摸,却发现放在枕头边的血魂碑不见了!

我一下子吓清醒了,从床上猛地坐起来,在枕头下被窝中一阵乱摸,眼光在房中一阵睃巡,仍然没发现血魂碑的踪迹。

我跳到地上,鞋子也顾不得穿了,赤着脚腾腾跑出屋外,骇然看见寄爷坐在竹林中一把躺椅上,拿着血魂碑翻来覆去查看,周围挤了一大堆脑袋,覃瓶儿、文书老汉、花儿……

我舒了口气,同时很纳闷,满鸟鸟这厮怎么不见人影?走到竹林一看,骇然发现满鸟鸟斜靠在我家那颗鸡血李树桠上,睡得憨态可掬,那张我见到就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大嘴张得惊天动地,呼出的酒气吹沙走石。一只苍蝇不知死活,欣欣然想钻进那个“苕洞”,却被酒气吹得晕头转向,惊慌失措好一阵,才逃出那块方圆一米的是非之地。

我捂住鼻子,顺手摘下一颗没有成熟的鸡血李,塞进满鸟鸟口中。感观上的刺激稍稍减弱,我才拖一把竹躺椅舒舒服服坐了下来。

“你醒了?”寄爷咧嘴一笑说,“我进屋拿血魂碑时看你睡得正香,就没打扰你。刚才文书老汉已经把我知道的都掏空了。”我打个哈欠,懒洋洋地说:“这一觉……睡得真舒服,我感觉好久没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了。瓶儿,你睡得还好吧?”

“嗯,很好!我也很久没睡过这么香甜的觉了。”覃瓶儿答道。

“那个……你背上那玩意儿真的消失了吗?”

“是的。你……不是明知故问吗?”覃瓶儿脸红红的,扑闪着眼睛,噙着一丝微笑,嗔怪地看着我。我心里一咯噔,难道她早就知道我摸过她的背了?——肯定又是满鸟鸟那“苕洞”充分发挥了主观能动性,这新闻发言人当得……确实尽职尽责!

我见覃瓶儿满脸神采奕奕,似笑非笑,想起在安乐洞中差点攻破她的“城池”,找到诗锁的“诗”时,还摸黑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脸上开始发烧,心里发虚,赶紧避开她的眼光,扭头问寄爷,“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我刚才和文书老汉讨论过了,这块血魂碑应该是传说中的土家族祖先廪君他老人家的东西,碑上的男人应该是他老人家本人。”

“哦?”这么说,与我猜测的一致。

“碑上的两幅图案正是描述他老人家是如何当上首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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