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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家血魂碑_十一郎【完结】(300)

不过,很快我就知道自己不是在什么木箱子里,因为我双手摸到的两块竖立的木板和**下的木板好像已被冷水浸泡很久,轻轻一拍就是满手说腥不腥说臭不臭的冰冷水渍。我又转了个念头,难道我是坐在一艘船里?那这船的造型也太时尚了吧?想其样子跟一副棺材差不多!

棺材?我浑身一惊,浑身居然变得燥热起来。妈那个巴子的,难道我居然死了?或者我还没死就被人装在棺材里准备拉去活埋?我感觉**两颗米米跳了下,接着又跳了一下,再接着节奏就越来越欢快,有点类似某种鼓点由疏到密的感觉……米米跳得正欢,我手也没闲着,伸手在黑暗向上一摸,也没碰到什么棺材板之类的东西,而此时,我居然听到一阵水声,同时感觉**下的东西正在缓缓向前移动。

“瓶……瓶儿……”我艰难地喊了一声,覃瓶儿的哭声戛然而止,同时水声也停止了,**下的东西轻轻摇晃了几下,黑暗中一个明显带着浓浓恐惧的声音响起,“鹰鹰……你回煞了?”

回煞?这个词怎么这么熟悉?愣了一秒钟,我心头鬼火直窜,我还没去找阎王佬儿报道呢,我回个铲铲哟!听那声音,分明就是覃瓶儿嘛!

“我……我没死……”我赶紧抻着脖子又喊了一声。

“真的?”这次的声音居然包含着无限的惊喜。

“真……真的……骗你是小狗!”

“哟呵!”天知道覃瓶儿怎么会发出如此的声音,这不明显是我和满鸟鸟经常用来调戏嫂子的哨音嘛!“你等等!我找个地方再说!”覃瓶儿也没说找什么地方,**下的东西剧烈摇晃起来,随之很快向前划去。

我刚想问问我们是不是在水里,一条湿漉漉的舌头从黑暗中无声无息舔到我脸上,我一陈感动一阵惊喜,这可是覃瓶儿第一次吻我呢,可是想想不对,覃瓶儿的舌头怎么这么粗大?正在猜疑,一具浑身湿透的毛茸茸的身子滚进我怀中……格老子的,居然是花儿!

而此时,**下的船也停了下来,一只冰冷的手很快就摸到我脸上,一股哈着冷气的声音也传进我的耳膜,“鹰鹰,你真的没死?”

我知道那只手是覃瓶儿的,“真的,不信你摸!”

覃瓶儿果然伸手在我身上乱摸。我正在意淫哩,一小团幽蓝色的火焰在我眼前陡然亮了起来——原来覃瓶儿是在摸我的防风防水的打火机。

突如其来的光让我眯了一会儿眼睛,才缓缓睁开,看见一张满含笑意却毫无血色的俏脸正在离我几公分的地方——不是覃瓶儿是谁?

借着微弱的火光,我发现自己果然是坐在一副没有棺材盖的棺材里。棺材里已经浸满了水,还有一些浑浊的水渍从左右棺材板里浸出来,牵着线线流入棺材中。棺材板里是一片惨白,棺板边缘还残留着模糊不清的脂膏,很显然这不是专为我准备的新棺材。

“我怎么会在棺材里?”我着急地问覃瓶儿。

“你拉我一把,我坐到棺材里再跟你说。”覃瓶儿哈着冷气,牙齿打着颤说。

我赶紧拉了覃瓶儿一把,覃瓶儿借力在水中一撑,**一翘,非常吃力地坐进棺材。

覃瓶儿一坐进棺材,就再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扑进我怀里,“冷死我了,快抱紧我!”

我也顾不得男女有别了,紧紧搂着覃瓶儿。两个人的体温确实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抵御寒冷,因为覃瓶儿的身躯好半天才停止颤抖——当然,这里面还有其它原因不便明说。

等两人的气息喘匀了,我们任那无盖棺材在水面上飘着,覃瓶儿一五一十向我说了我为什么会呆在一副棺材里的来龙去脉。

原来,昨天——我们此时根本搞不清时间,只是从覃瓶儿的口中得知我醉酒之后时间已过去很久了——我虽然记不清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但当时我的情形却只能用亢奋两个字来形容,虽然走路都偏偏倒,但我还是嚷着要去看鱼木寨的“亮梯子”和“手扒岩”,满鸟鸟也是张牙舞爪随声附和,覃瓶儿和寄爷无法,只好在额兰果和她爸她爷的陪同下去看比天险还险的“三阳关”——亮梯子和手扒岩就是在三阳关附近——到了目的地之后,我那时更加张狂,据覃瓶儿说我当时精赤着上身,挥舞着一根锄头把,高声大嗓作了一首打油诗,诗是这样说的:“好个手扒岩,远比蜀道难,要从此处过,留下买路钱!”那样子,活生生是一个当代剪径的强盗。

看完亮梯子和手扒岩,我偶然听到额兰果他爸说鱼木寨里还有一个鱼木洞,这个洞还是寨中人的老祖先们住过的,我又吵嚷着要去看那个洞,然而,不幸的事情很快就发生了。当覃瓶儿架着我刚刚靠近那个什么鱼木洞实则比天坑还险的岩**时,醉得同样脚步踉跄的满鸟鸟不慎向前一挤,居然活生生把我和覃瓶儿挤下了洞**。

“后来呢?”说到这里时覃瓶儿沉吟了一下,我着急地问道。

“那鱼木洞是个倾斜向下的地坑,离洞口不远处确实有一个很大的地坪,但你抱着我从上面骨碌碌下来,很快就滚到了地坪的边缘,我滚得头晕眼花,一下子没停住,就抱着你从上面垂直掉了下来。”

“那我怎么会在一副棺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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