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异人（2）
期间两人互相说着我听不懂的中文。不时还有清脆的碰撞声。可能是酒瓶。他们在喝酒。
我居然没有立刻冲进去，连我自己都觉得奇怪。为了防止我老爸过量饮酒，我隐藏的很好，这几天他一直没有找到。但终究还是被他得逞了。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关心一下自己的身体。
我一直觉得他有事瞒着我，他怪异的行径很容易让我产生怀疑。但我没有证据。
我俯身仔细辨别偶尔一两句我勉强能听懂的词汇。
兄弟！这是我爸说的最多的词。虽然其他的我听不懂，但是这个词却异常清晰。因为他曾经这么叫过我。
想到这儿我心底一寒。
他神志不清的时候多半是把我成了他了。这么说他们早就认识。他的交际圈居然脱离了我的控制，这让我很意外。真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来头，会和我爸交往这么密切。
突然，屋子里静了下来。
我赶紧装着刚从外面回来。在打开门的同时我迅速扫了一眼。
什么也没有！
我愣在那里。
是我出现了幻听？绝对不可能。那声音那么清晰，相当真实。我不会听错的。
我的判断告诉我，屋子里至少有两个人。
可是我没看见。
地板上摆着几个酒瓶。其中三只已经喝光了。
老爸的表情更加确认了我的想法。刚才这里一定还有其他人在。
老爸站在一旁，神色慌张的看着我。好像没想到我会这时候回来。他见我盯着地上的酒瓶。忽然红着脸说：“我忽然想喝酒……”
好弱智的谎言。他一个人怎么可能这么大会就喝了这么多，还面不改色？
我不动声色。无意识的在屋里转来转去。一边注意我爸的表情。一开始他有点惊慌，但是看我找了很久却一无所获，登时松了一口气。居然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我说过了嘛。只有我一个人。”
我找遍了所有可能藏人的地方。最后不得不颓然放弃。我又一次败在这个老人手下。
但我的注意力却不在找到那个人身上。我想的更多的是他为什么一见我就躲起来。又是躲在什么地方的。这么短的时间他没可能从我眼皮子地下溜掉。
按理说我并不是严格禁止我爸结交社会上的人。他这么做唯一的原因就是怕我知道什么。不想让我介入他的事。
虽然我什么也没找到，但我没有放弃，一整天都高度警惕的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他不时看我两眼，目光相对，又飞快的躲闪开去。
“爸，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虽然我知道他肯定不会说，我还是问了他一句。
“没有。我干嘛要瞒着你，绝对没有！”他再次暴露了他的想法。
联想到这些日子他的奇怪举动，有理由相信他所谓的神志失常是受了某个人的影响。我绝对不能再让他这样下去。
“爸，你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我可是你的儿子。”
“哦。”他低着头走回屋里去了。
第3卷
第十七章 非精神（1）
你要杀我？我惊讶的看着满脸是血的老人。他狰狞的张着大嘴，露出血红的牙齿。
他用刀抵住我咽喉，神情极为癫狂。在他身后隐约有一个模糊的人影。不是很高大，也许是我的视角不好，看不清他的样子。
我痛苦的挣扎，然而老人一用力，刀口就深深的陷入我的脖子里。我不得不停下来。从未有过的绝望。
“你为什么要杀我？”我不甘心的问。
老人什么也没说，只是瞪大眼睛，我从他的眼球中看到了我自己。
然后我惊讶的发现他的头颅从中间裂开，一只干枯的长手从里面伸出来，扭住我的脖子。我呼吸困难，没有力气挣扎。他把我塞进他的头颅里面。诡异的是我仍旧能清楚的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那一刻我的心在滴血。
我闭上眼睛。坦然的迎接死亡。
等我醒来时已经是上午八点五十分。我约好了可爱见面。
“你迟到了。”可爱一见我就数落道。
我一个劲的赔不是她才消了气。
“待会见到他记得一定不要说太多话，因为他讨厌话多的男人。”
我支支吾吾的应着。心想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会不会和可爱描写的一模一样。等见了面我才知道我想错了。可爱也说她已经快一年没见他了。变胖了许多。
如果不是一身白大褂的话恐怕没人会认为他是个医生。
“他就是神经学的大师级人物。我的高中同学，杨程。”
我向他伸出手：“你好。”
“你好。”他很有礼貌的对我微笑。
客套了几句后，谈话进入正题。
他先向我简单介绍了中国神经学的发展和前景。听起来相当乏味。但出于尊重，我尽量不让自己走神。
“杨程，跟他说说怎么治疗吧。”可爱也在一旁听得直打哈欠。
杨程解嘲的笑笑：“你看，我都光顾着说我了。职业病啊。”
接着他向我介绍了最常见的病症。我一一对坐，发现和我爸的症状都有很大的出入。不禁大惑不解。杨程却说，人的神经系统相当复杂，目前我们能了解的只是很少的一部分而已。有时候同样的病例因为生活环境或者经历不同都会出现不同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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