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恶梦 (2)
“那简直是一桩无头案。不过和这个案子倒是很像，特别是作案手法。”洛妍说，“方信也是被当胸刺穿的，心脏挖出。那到底是什么凶器，难道真的只是一只手？”
方洪劲没有说话，他现在什么都不敢确定。
“薛影是个线索。”李彬说话了。他历来不多说，说了就分量十足。
有个年轻的警察走了过来，递过来一份传真。
方洪劲看了看，眼角眉梢有了一丝笑意。
“那个‘212案件’中的幸存者醒了。”
洛妍到了c市的时候，那边的刑警队热情的招待了她。虽然他们也正在为“212案子”头疼，面子上可不能表现出来。但是，当洛妍问到“212案件”时，他们还是一脸的苦瓜像。好半天，他们的邢队长才开口：“一个月了，什么线索都没有。你们这次来是不是有了什么线索了？”
洛妍也笑了笑：“有了一点线索，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所以我想和赵灵谈一谈。”
赵灵就是那个案子的幸存者。
“和她谈谈倒是可以，不过她说的话有些……有些……那个，你还是先听一听谈话录音吧。我们都把谈话录下来了。但是对那天晚上的事她似乎不愿多提，对我们的帮助也极为有限。”
“不了，我还是先和她面对面的谈一谈。那样我可以了解更多的细节。”
“那也好。”邢队长同意了。
说到这，他的话锋一转：“你们方队长还好吧，过些日子该升副局了吧？他这么想办这个案子是不是有些……”
邢队长没有把话说完，意思洛妍已经听明白。这个案子已经闹大了。如果能破案的话就是大功一件。对今后的升迁可是大有好处，特别是对方洪劲这样的年轻有为的的少壮派。
官场上总会有些不可言表的潜规则。这个洛妍不想管，她只是想把案子办好。
她来到医院，在护士的引导下到了加护病房。一个面色憔悴，穿着病号服的年轻女人正坐在床上。让洛妍感到不舒服的是她的那双眼睛，恐慌而无神，似乎在怕着什么。
“你好。我是s市刑警队的洛妍。我想和你谈谈。”
赵灵转过头，上下打量了一下洛妍，说：“你想知道什么？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我想再听一次。你能不能告诉我所有的细节，越详细越好。”洛妍悄悄的打开了口袋里录音机的开关。
“你真的要听吗？我不想讲了。”
“你知道，公民是有义务协助警方的。”
赵灵没有理她。洛妍自讨了个没趣。洛妍没有泄气，她有她的方法。
洛妍把手伸了过来，在赵灵的眼前晃了晃。赵灵的眼睛里又是闪过了一丝恐惧。
第四章 恶梦 (3)
“你那天晚上是不是见到了一个女孩子？年纪不大，也就是十几岁。她留着长发，皮肤很白。”
洛妍慢悠悠地说着。她发觉赵灵眼睛里的恐慌越来越多。洛妍知道她已经触及到问题的实质了。昨天她还不太相信谢嫣然说的，但是现在她相信了。那个会用手杀人的女孩的确存在。
“你想起来了吗？那个女孩，她伸出手在那个人的胸前……”洛妍知道，这么做会刺激赵灵，是很不道德的。但是为了破案，她也只能这么做了。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赵灵的向后退着，身体缩成了一团。
她还在惊叫着：“不要，不要，不是我要杀你的，不是我的主意。车子不是我开的！”
赵灵浑身哆嗦。医生和护士都进来了，他们把赵灵按住。医生让人给她打镇静剂，然后又厌恶地看了一眼洛妍。
“我知道你是警察，可是请你注意，你眼前的这个人首先是个病人。”他的话很是严厉，洛妍弄了个大红脸。
赵灵睡着了，睡着时还皱着眉头。
洛妍回到了招待所，邢队长立刻来看他，看样子是想来探听一下情况。洛妍摇摇头，表示一无所获。在这点上，她也有私心。
本来洛妍想过几天再来，可是下午的时候她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医院打来的。对方是那个训斥过她的医生。那个医生说，病人想要见她。
洛妍又一次来到赵灵的病房。这次赵灵一把抓住了她。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见过那个女孩？告诉我，是不是？”
洛妍没有回答。
“你告诉我，是不是？如果你见到她你一定要对她说，我没有想过要杀她，开车的不是我，下命令的也不是我。”
洛妍拍了拍她的肩膀，赵灵的情绪稳定了些。
洛妍说：“我们正在找她，可是我们找不到她，你能不能告诉我那天发生的事情。”
赵灵低下了头，似乎不想说。
洛妍站起身，转身要走。
“那天是2月11日。”
赵灵开口了。
洛妍忙着把录音机打开。
“那天是2月11日的下午，我和平常一样在处理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那天的工作很清闲。我早早的就干完了。快到下班的时候，孙力从对面的格子里探出头，他说，晚上要不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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