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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轮回_jianke200 【完结】(26)

第二十四章 错乱的记忆

 

PART 1. 根据腾讯所提供的“九命猫”的IP地址,啸天开始了他的查询工作,但是结果却并不如人意,赵军很狡猾,使用的是一家国外的代理服务器入的网,而且经过追查,推断他在中间至少间接连入了十多台代理服务器。也就是说他在登陆因特尔网络系统的时候,首先连入的是国外的代理服务器,接着再使用这台服务器连入另外一台代理服务器,这样不停地更换,最终进入网络。从韩国到美国,期间中转的服务器所涉及的国家有十几个之多。  “有没有办法一个个去找,找到最终他的网络接入地址?”我对啸天提出了我的看法。  “可以,”啸天回答得很肯定,但是脸上同时露出了为难之色,“不过这需要跟踪每一台代理服务器,首先是入侵,然后窃取服务器的登陆资料,查看那个时间段的接入IP地址。因为是代理服务器,所以同一时段可能有很多个地址接入,我们无法判断是哪一个地址,必须先要排除掉非代理服务器的地址,寻找其他接入的代理服务器,这样一个个排查下去,会出现很多分支。”  “那不是没有办法找到?”我对他的回答感到怀疑。  “当然,如果没有其他线索的话那就没有办法找到。不过你今天跟我说的有关姚梦雪的事让我至少确定了一点,赵军他应该就在本市,所以他上网的最终的IP地址应该是我们这个城市的,这样就好办多了。我可以剔除掉那些接入代理服务器的非本市字段的地址进行排除。一般我们在进行隐藏IP的时候习惯使用同一种代理服务器进行中转,这样可以节省很多时间,我想他应该也是如此。然后我们再根据所查询的到本市的IP地址,根据他上QQ与你对话的那几个时间段来分析,就很容易找出来了。打个比方来说就好比我现在在哈尔滨,先根据本地电信或者网通之类的公司所提供的服务,通过他们的服务器连入韩国的代理,再从韩国的代理连到美国的代理,这样就形成了一条哈尔滨——韩国——美国的连接路径,”说到这他在纸上画了一个草稿,然后接着说道,“不管这条路径中间增加多少的个中转站,起点和终点的地址是能够确定的,所以我们只需要顺着终点往回找,发现的第一个本市的地址,就是作为起点站的中转服务器。”  “其实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了起点,为什么不直接查?”  啸天笑着说:“直接查怎么查?服务器不是一个,也许有镜象,也许做了分流,这样访问记录也会被分流,你不知道到底在哪台上面。所以必须根据这条路径来反推,才能找到本地接入的服务器,比如我们查到韩国之后,发现了那几个时段有通过本地服务器接入的信息,找到访问的服务器入侵,找到本地用户通过它接入韩国代理的那些地址,再根据当时聊天的时间来对本地接入的那些地址来做排除。”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对此表示非常满意,笑着说:“就按照你的思路去做吧,你不做网络安全真是可惜了。”  啸天抬起头笑着看着我,耸了耸肩膀说:“我还是喜欢自由一点的工作。”说着开始继续起他的端口漏洞扫描工作。  “这项工作大概要进行多久?”  啸天说:“得看运气,也许一两天,也许十几天。每个代理都会有防火墙,不同的防火墙要采取不同的方式来找后门。运气不好的话,还得专门针对它来写程序。希望我所有的工具能够对付。”  “那就抓紧时间吧,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看着啸天在键盘和鼠标间快速地操作,我的心中没有一点底,赵军究竟躲在什么地方,他所面临的危险究竟是什么,到底是什么人要对他不利?虽然从目前掌握的一切来看,他与“天鹏房开”应该存在着某种联系,这点从他能够把姚梦雪安排进这家公司就可以知道,但是要从外围查找线索就实在太困难了,从已经得知的信息中都显示出即便是“天鹏房开”的工作人员,也未必见过他。所以就算是以这条线索来查,也许速度比啸天的还要慢。  看来只有耐心得等待啸天的结果了。想到这我独自走到了窗户边,又一次不停地抽起烟来。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萧强打过来的,于是我按下了接听键,话筒里传来了萧强急促的声音:“陈一铭,莫辉情况不太妙,你能不能过来看看?”  “怎么回事?”我急切地问道。  “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头痛,他的样子很痛苦。”  “医生说什么?”  “做了检查了,血压偏高,脑电波不稳定,但是找不出原因。他整个人的情绪似乎很激动。”  “我马上就来!”说完我挂上电话冲出了门外。  PART 2.  当我赶到医院的时候,莫辉正坐在床上,双手抱着头,一副痛苦挣扎的姿态,身上的汗珠不停地往外冒。  很快从病房外走进两名护士和一名医生,将他按倒在床上,给他注射了些药剂,这样他才慢慢平静下来。  “医生,他到底怎么样?”我和萧强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  医生看了看渐渐平静下来的莫辉说:“现在也不清楚,我们已经给他注射了镇静剂,暂时他会睡一会,你们最好不要去打扰他。我怀疑他可能是精神上的问题,但是需要确诊。”说完走出了病房。  我看了看莫辉,拉着萧强走出了病房。然后我问他:“他的症状表现是什么?”  萧强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说:“也许医生说的对,可能是精神上的问题。他发作的时候似乎变得很痛苦,而且会自己和自己对话。”  “对了,你怎么会在这?”我随口问道。  “正好出去办点事,路过就顺便进来看看。你要是没事的话就暂时留在这,我还要回去赶个鉴定报告出来。”  “好的,你去吧,对了,你有没有通知莫辉的家人?”  “没有。”  “嗯,那就好,他就一母亲,不能让她受这种刺激,还是先搞清楚后再说。你去吧,记住我要你查的事。”  “放心吧,我会抓紧时间的。”萧强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离开了医院。  萧强离开后我立刻拨通了郁兰的电话,将莫辉的病情告诉了她,希望征集一下她的看法。但是在电话里似乎并不能说清楚,于是郁兰决定马上赶过来。  挂上电话后,我开始焦急地等待起来,等待着医院最后的确诊和郁兰的到来。  时间过得很快,半个小时后,主治大夫匆匆走到了病房门口,郑重地问我:“你是病人的家属吗?”  我摇了摇头。  “我们必须通知病人的家属。”  “到底怎么回事?”  医生没有马上回答,但他脸上的表情却让我有了非常强烈的不好的预感,我立即追问道:“是不是莫辉他的诊断结果不乐观?”  医生犹豫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对我说:“根据我们刚才的诊断,一致认为病人很可能因为受到极大的精神刺激而导致了精神分裂。也就是说他不再是一个正常人,虽然他的伤已经基本恢复,不会对他造成生理上的影响,但是他的精神却已经失常,目前是间歇性的发作,不过今后会不会继续恶化就很难说。”  “我想能不能再观察一段时间,现在最好不要通知他的家人,他就一母亲,我担心她受不了这种刺激。”  “我们医院没有办法对精神病进行医治,他必须得专院才行。所以需要由他的家属来办理手续。”  “你再给我一天时间行不行,很快就有个心理学医生过来,我希望看看她的意见,另外如果非要转院的话,我是他的上司,我想由我来办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医生看了看我,又一次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说:“好吧。”  医生刚走不久,郁兰就已经匆忙赶到了。在走廊里随便交谈了几句之后,我将她带入了莫辉的病房。  镇静剂的效用似乎已经过去,莫辉正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听到开门的声音之后,他艰难地从床上挣扎着坐了起来,从他的表情来看,这一刻似乎已经恢复了正常。  “陈队,郁姐。”经过几天的修养,他已经能够开口说话,他和我们打了个招呼。  我走到他的床边坐下,对他说:“你的情况萧强已经告诉我了,所以我请了郁兰,希望她能够帮助你,现在把你的情况告诉她好吗?”  莫辉点了点头,开始讲述他的病症。  “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我总是有一段记忆,这让我很困惑。”  郁兰问:“什么记忆?”  “那天和陈队去挖坟墓的时候,我的记忆中有一段他伤害我的情景。”  “ 哦?你认为那是真实的吗?”  莫辉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因为有另外一段记忆和它完全相反,我不知道究竟为什么会这样,不知道究竟哪段记忆才是真实的。有时候会觉得像是一场梦。”  郁兰沉思了一会,接着问道:“我来之前听陈一铭说你很痛苦,像是在做一种挣扎,你为什么痛苦?”  莫辉说:“这两段不同的记忆总是会交相出现,让我很痛苦,发作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像是变成了两个人,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有冲突的记忆好像越来越多。每一段都是和陈队有关。”  听到这,郁兰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追问道:“和陈一铭有关?你能具体说说吗?”  莫辉这时也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似乎那些记忆都想告诉我,陈队一手策划了这些事件,而我知道了真相,所以他骗我去挖那座坟墓,然后想杀我灭口。”  “所以那天我来看你时你突然很惊恐,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还没等郁兰继续便抢过了话题。  莫辉点了点头说:“是的。但是每当我昏睡一段时间之后,醒来时却总会发现有另一段记忆和之相抵触,让我怀疑事情并不是那样,不过用不了多久,那些记忆又会浮现出来,我的身体里就像有个魔鬼一样在操纵着我。”  郁兰听到这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对莫辉说道:“我明白了,你先休息下,我有事和陈一铭说。”说着向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跟她出去。  PART 3.  郁兰在我跟随她走出病房后,轻轻地关上了门,然后郑重地对我说:“根据他的情况来看,一般都会认为是有间歇性的精神病,医院的诊断结果并没有错。”  “这么说他只能转进精神病院了?”我问。  郁兰摇了摇头说:“不,我想他未必就是精神病。”  “怎么说?”  “你难道了忘记了那篇‘借尸还魂’的帖子中有一段关于记忆的移植的描述吗?”  我恍然大悟,但是很快又对郁兰的看法表示有所疑虑,“虽然很有可能,但是这种技术真的存在?仅仅是理论上的设想,运用到实际中来是否可行?虽然以前我也对赵军的这篇文章有着很高的认同,但是现在细想起来还是有些天方夜谭了。”  郁兰马上否决了我的看法,“我却认为极有可能,想听听我的推断吗?”  “洗耳恭听。”我笑着说。  “第一、赵军之所以在发现你的身份之后继续和你保持联系,就是想牵着你的鼻子走,故意将你的目标引向他所设计好的圈套。第二,莫辉现在突然出现了这种类似精神分裂的状态,尤其是出现两种精神状态的对抗,这与记忆移植中所叙述的不同记忆之间的排斥极为相似。第三、所有的事似乎都与一个组织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那就是‘天鹏房开’,这个公司有着雄厚的经济实力。所以我认为有关‘借尸还魂’的理论背后得到了‘天鹏房开’的自己支持。李默然今天早上告诉了我有关‘天鹏房开’的马力的事,而他正是掌管财务的。给莫辉移植一段对你不利的记忆,目的也许就是阻止你去继续调查。”  听完了郁兰的陈述,我开始沉思起来,“不错,按照你的这种说法的确可能性极大,那如果莫辉真的被移植了一段莫须有记忆,有没有办法让他恢复正常?”  郁兰想了想说:“这段记忆是通过什么方式移植进去的我并不清楚,他有没有做过脑部CT扫描?”  “我不清楚,我想应该做过吧。”  郁兰看了看四周,然后低声对我说:“我想有没有办法将他转移到李默然那里去,我们学院的实验室有核磁共振的设备,莫辉的那段记忆应当是在手术期间被移植进去的,所以这家医院我认为并不可靠。”  “我想应该可以,只是得掩人耳目地进行,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那么莫辉的每一个举动一定受到监视。”说到这我打了个电话给啸天,把这里的情况大概和他说了下,让他帮忙检查一下病房内是否安装了监听和监视设备。  三十分钟后,啸天带着探测狗到了医院,我先将他拉到医院的大门外将有关事项向他做了交代。“不管进去后探测狗是否报警,你必须要装做是去看望莫辉的,不能有任何寻找监视设备的动作。我需要让对方认为我们并没有发现他们在监视病房。找出他们的位置后到外面来告诉我。”  “没问题。我已经把探测器伪装成了手机,报警的时候会发出像手机彩铃一样的声音,我会假装接电话来不让监视的人怀疑。”  “那么开始行动吧。”  说完,一行三人再次走进了莫辉的病房。  一进病房,我首先走到莫辉的床边,“怎么样,现在感觉好点了没有?”  “好多了。对了,这位是?”莫辉指着啸天问道。  “哦,是新来的一个同事。”我随口给啸天编造了一个身份,而啸天似乎很有表演方面的天赋,立刻和莫辉打了个招呼。“你怎么又坐起来了,你现在的情况应该多多休息。”我一边说一边扶莫辉躺下,趁着这个机会轻轻地在他耳边说道:“房间里可能有监视设备,你先睡下,一会你见啸天打电话,就开始装做发病。”  “知道了。”  在我和莫辉说话的时候,啸天已经拿出伪造成手机在房间内转悠起来。  “你在干什么呢?”我假装问啸天。  “没什么,有条短信,回复一下。”啸天的回答很得体。  “又再骗小女孩了吧。”我开始演起戏来。  “得了陈队,我现在被缠得烦死了。”啸天和我一唱一合起来,就在这时,他手上的探测器发出了报警的声音。啸天立刻装出接电话的样子,在病房的墙角边来回走动着,并自言自语地说起话来。  而就在这时,莫辉按照事先的安排开始在床上翻滚起来,双手抱着头,装出一副痛苦的样子。  我和郁兰连忙上前去装做询问他的病情。一分钟后,啸天给我递了个眼色,示意我已经找到了监视器。我收到这个信息后,立刻对啸天喊道:“还不快去喊医生!”  很快,莫辉的主治大夫带着护士赶了进来,在看了他的情况后,再次给他注射了一次镇静剂,同时对我说道:“病人现在需要安静,你们最好还是让他休息一会,对了,关于转院的事安排的怎么样?”  “明天,我得回去请示下领导。”  “那好,希望尽快。病人的情绪如果长期这样波动的话,可能会让他原本刚刚复员的伤口崩裂,那样的话就会有生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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