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找保安了解一下情况吧。”张勇对梁汉文他们说了一下，就带头进了保安室。
“请问你们找谁？”正在看报纸的保安见保安室一下子冲进四个人，有点意外。
“我们是警察，想找你了解点情况。”张勇说着掏出自己的警官证，在保安的眼前晃了一下，马上又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我们这里又发生什么事了？”保安敏感地问。
“没，没什么事，你别紧张。”张勇见保安有些不安，连忙安慰道，“我们就当闲聊吧，我叫张勇。”
“我叫华国平，你就叫我小华吧。”小华说着伸出手和张勇握了一下。
“我们想了解一下，两个月前，二牛坠楼而亡的情况。你能是和我们说说吗？”张勇思索了一下，又接着说：“当时是谁值班的？”
“说来也巧，那天还就是我值班的。”因为心情放松下来，小华开始有点神气起来。“那天下午，大概四点左右，我也像刚才这样正看着报纸。突然听到一阵非常急促的脚步声，可以听地出来，脚步声的主人一定有非常急的事情。我不禁抬头一看，原来是二牛，而且看样子，他的脸色也不大好看，显得有点苍白。我有点奇怪，平时他可都是神气活现的，今天怎么会这么狼狈呢？于是我就同他打了声招呼：‘二牛，什么事这么急啊？’。哪知道二牛这家伙愣是没有理我，只管自己往里跑去。”
“等等，你和二牛很熟悉吗？” 梁汉文打断了小华的话。
“他是我们大厦的住户，你说我能不熟悉吗？”小华没好气地反问了过来。
“他住在金城大厦？”梁汉文像是和小华说话，但眼睛却望向了癞头新，显然他在责怪癞头新没把事情说清楚。
“怎么？你们警察不会连这点都不知道吧？”
“我们当然知道，但是我们的程序必须要问清楚。你没看过警匪片吗？里面的警察审问犯人的时候，明明知道他们的名字了，也要再问一次的。他刚才问的，就跟这道理一样。”张勇怕梁汉文露馅，连忙帮他解围。
“哦，就这啊，我懂！”小华连连点头道，想了一下又不大高兴地说：“那你们是拿我当外人了？”
“这是哪里的话呀，我们的职责不都是保护人民的生命和财产安全吗？说起来，我们还算是战友呢！”小刘机灵地捧了小华一下。
“对。你就接着说吧。”张勇赞赏地看了小刘一眼。
“那好，我就接着说。”显然小刘的话让小华很是受用，这一点，从他高的兴样子就可以看出。
“我刚才说到二牛没理我，愣是往里面冲是吧？”小华的话虽然像在问张勇他们，但他却没等别人回答，自顾自地接着说道：“我当时还以为他没听见我的话呢。谁知道那小子跑了几步，又走了回来，对我说‘如果有人来问起我，你就说我不在家。’当时我也搞不懂他是怎么了，只是点了点了头。后来他就上楼去了。我继续坐在那里看报纸，不到半个小时，就听见外面沸沸扬扬地，跑出去一看，才知道二牛从楼上摔下来死了。”
“完了？”张勇见小华半天不出声，问了一句。
“完了。”
“那二牛的尸体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那个叫惨啊！仰面躺在地上，脑袋差不多都摔扁了，白花花的脑浆和鲜红色的血溅得到处都是。眼睛突出眼眶，差点要掉出来了。手脚软绵绵的，不象一般的死人那么硬，听说是因为骨头都碎了的缘故。衣服也都扯破了...”
“等等，你说他的衣服也破了？”梁汉文突然插了一句。
“可不是吗，前胸撕开一个大口子。可能是摔下来的时候钩到什么东西了吧。”小华解释得头头是道。
“哦，”梁汉文同意了小华的观点，接着问道，“二牛住在几号房间？”
“1503”
“你能带我们上去看看吗？”
“行！”小华一口答应了下来。
第四十七节
小华拿出从保安室带来的钥匙，麻利地打开了1503室的房门。一股难闻的霉气马上扑面而来，梁汉文他们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捂上了嘴巴。过了一会儿，这股难闻的气味才稍稍淡了一些，梁汉文向张勇他们使了个眼色，马上进了屋子。
这是一间九十多平米的房子，两室一厅，装修得并不是很豪华。一个房间是二牛的卧室，另一个房间是他的书房。说是书房，其实里面并没有书。只是摆放着一张电脑桌椅和一台电脑。而且从桌子上面扔着的一张安装碟片来看，二牛上网也就是玩玩网络游戏。
“怎么这么乱啊？是上次警察勘察现场的时候搞的吗？”张勇看到房间里的情景，有点惊讶。
“不会呀？上次警察来的时候也是我给开的门，我一直呆到警察勘察完毕才锁门离去的啊，没这么乱啊！”小华也很是奇怪。上次警察走后，他明明记得屋子里的东西摆放得还是比较整齐的呀。很多家具都还盖上了白布。哪像现在，几乎所有的抽屉都被拉了出来，里面的东西都给掏出来扔在了地上，甚至连沙发的皮都给割破了。床上的席梦思也整个给翻了起来，枕头也给撕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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