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对那些死去的学生来说就很不公平了。”
“你们放心，学校一定会加倍赔偿他们的。”
“别忘了张明明。”
“我知道。我会亲自去他家乡说明一切的。”
警察不久就赶到了现场，这起深夜发生的命案并没有几个人知道。他们连夜打扫了现场，就好象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阿K，麦晨，真是谢谢你们了。如果没有你们，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遭遇他的毒手。”
“别这么说。麦晨，咱们送徐主任回家吧。”
“恩。”
麦晨开车把徐云送回了家。
“徐主任，你好好休息，过两天我们在来看你。”
“恩，你们也早点回去吧！学校一定会非常感谢你们的！”
“别忘了解除戒严，把这群孩子放出来透透气。”
“阿K，”麦晨现在开车送另一个人回去，“虽然凶手死了，可我感觉心里总是很不舒服。”
“我也是。”
“因为凶手是院长吗？”
“我早知道是他了，没什么难过的感觉。我给了他机会，可他照样杀人。”
“那你为什么不舒服。”
“当然和你一个原因了。”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韩雪的仇可能还没报。”
“我希望她在地下可以瞑目了，不过，吕宗的话让我感觉非常难受。”
“他说的可能是真话。韩雪不一定就是他杀的。”
“你相信一个杀人犯说的话？”
“所以我提醒你别感情用事。”阿K拍了拍麦晨的肩膀，“什么人都可能会说谎，也可能会说真话。就像吕宗说的一样，他都承认杀了五个人了，为什么却一口咬定韩雪不是他杀的？”
“他后来不是承认了吗？”
“那是他在接过一个电话之后才改口的。他和打来电话的这个人绝对不是一种正常关系。你听他当时怎么说的。”阿K拿出了他的录音笔。“‘好好好，看来这个担子我是必须要承担下来了，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连累你’”
“不出意外的话，和他通话的这个人应该就是幕后策划者。‘看来这个担子我是必须要承担下来了’我们想想这句话包含了哪些意思？这个担子一定就是说这几起命案。承担下来呢？意思是说我吕宗会一口咬定这些人都是我杀的，和你没任何关系。”
“我当时也想到了。不过，他应该是恨透了这个人。怎么到了生死关头他竟然一点不恨对方了？反而还想办法替他开脱？”
“千万别忽略了‘看来’这两个字。”
“什么意思？”
“虽然我们只能听到吕宗的声音，但实际上是两个人在谈话。也就是说，他们两个人的话应该是互为依靠的，具有一种逻辑性。是不是这样？”
“应该是。”
“就像我们两人的谈话，先把我说的这一部分抹掉，然后只录下你说的话给第三者听，对方会完全摸不到头脑。现在吕宗留给我们的就是这种情况。”
“可我们没办法知道他们的完整对话。”
“暂时别管他们具体说了些什么。现在就只看这一句话，‘看来这个担子我是必须要承担下来了’。注意‘看来’这个词，它的潜台词告诉我们，吕宗从对方那里得到了一个消息，而这个消息促使他做出了保护对方的举动，也就是我们后来看到的情况。”
“他承认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干的？”
“就是这样！‘您一定要照顾好她，我要先走一步了。我希望仇恨到此了结。’他让对方照顾好谁？他要先走了一步了，说明他决意用死保护对方。这句话刚好和前面的那句前后照应，这个‘她’应该就是吕宗做出‘看来’决定的主要原因。”
“我已经糊涂了。”
“她一定是对吕宗非常重要的人，否则他不会在生死关头还谈到这个人。不过，他怎么把一个对他如此重要的人托付给仇家了？”
“你怎么知道对方就是他的仇家？”
“‘我希望仇恨到此了结’，他不是说的清清楚楚吗？”
“恩，按道理是这样。他会不会是最后关头神经有些错乱了？”
“哪有这样的道理？事情应该是这样的，他接这个电话前对我们说的应该都是实话，接完电话后，他就开始有意掩盖一些事情了。”
“可惜找不到和他通话的那个人。”
“你没注意我问他的一个问题吗？我问他，‘韩雪房间那对价值三十万的玲珑玉狮子是不是你拿了？’他说拿了，我问现在在哪。他竟然说卖了。”
“你是在试他？”
“韩雪房间根本没什么玉狮子，我就是随口一问他就承认了，还说卖了。可见他心中在想什么。”
“不论咱们问什么他都承认下来？”
“就是这样。现在关键是找到那个人，不过吕宗死了，一切变的非常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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