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太太微笑起来。
“哦，他确实是去了监狱。你还记不记得，星期六那晚一点也不冷？所以菲力普逃走时，他的外套就扔在车子上；因为外套的口袋中有他的工作证，警察才会知道他的身份。所以，今天早上他去了哈肯萨克市的警察局。刚才他打来电话说，警察已弄清楚了一切，并让他到当地监狱去拿他的外套回家。而且他说，他还要赶回家吃午餐。”
万斯忍不住笑了起来，而且向葛蕾丝?艾伦眨了眨眼。
“我敢说，那是一件黑色的外套。”
“哦！万斯先生！”这女孩突然大声叫嚷起来，“你真是一位了不起的侦探！你怎么能知道菲利普的外套颜色？”
万斯轻声一笑，然后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现在我必须请你们赶快离开，”他说，“以便为菲利普的归来早做准备。”
这个时候，马克终于开口了。
“等一下，艾伦小姐，你刚刚威胁要告诉媒体的那件事，现在打算怎么办？我可不能放任你那样做。”
乔治?勃尔斯开朗地咧嘴而笑，代葛蕾丝回答检察官。
“马克先生，葛蕾丝不会那样做的。你应该看得出来现在的我非常快乐，而且明天早上我就会回去上班。你应该知道，我所担忧的并不是我有没有罪、或者有没有人到处跟踪我；真的让我难过的是，我不能告诉葛蕾丝以及约翰逊先生事情的真相，因为你们让我承诺不说菲利普的事。在我心里，以为菲利普已经遭到不幸，而葛蕾丝还毫不知情……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感觉槽透了，让我既没办法入睡，也没办法做任何事。”
“真是太好了！”艾伦小姐拍手大叫，然后俏皮地瞥了万斯一眼，接着说，“万斯先生，我并不是真的要你坐牢——除非是为了帮助乔治。既然乔治没事了，我保证不会向任何人吐露半句你的告白，你知道，我总是信守承诺的。”
正准备随着女儿、勃尔斯离开的艾伦太太，带着真诚的歉意看着万斯。
“万斯先生，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一个母亲会做很多不得已的事。”她说，“我衷心希望，你会原谅我的所作所为。”
万斯将她的手握在手里。
“我当然不认为你做错了什么。每一个母亲都应该像你一样——如果她们也都像你这么聪明、这么机敏。”
万斯拾起她的手轻吻，送走他们三人之后，轻轻地关上大门。
“现在，警官——”他的神态出现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该我们开始忙了！叫史密斯上来，然后，请署里试着以指纹来鉴别这位死者的身份。”
“万斯先生，你不必提醒我什么时候该开始工作。”凯奇一边回答，一边急急走向窗口，挥手大叫着召唤街对面的男子。
然后，他走向电话，可是才走了几步就倏地收脚，似乎有什么突如其来的念头闪入他的脑中。
“嘿！万斯先生，”他问道，“为什么你认为他的指纹会有档案记录？”
“警官，结果也许会吓你一大跳。”
“哦！我的天！”凯奇带着敬畏的神态低喃着。
当警官激动得几乎可以说是“语无伦次”地打电话时，史密斯进来了。万斯马上要他把壁炉架上的那个信封送到德瑞莫斯的检验室。
几分钟后，凯奇回到书房。
“弟兄们都开始干活了！”他激动地搓揉着双手说，“我相信他们一定能很快就取得指纹，而且立刻找到正确的答案。”他跃入一张椅子里，不再说话。
万斯则正在打电话给德瑞莫斯，解释为什么他需要那根香烟的即时化验报告。
当壁炉台上的时钟指向1点时，电话铃声终于响了，万斯走出去接电话。
“化验没碰上什么困难，”他挂掉电话之后，立刻回到书房对我们说，“在香烟里，我们能干的德瑞莫斯发现了星期日那天同一种令他极为困惑的化合物毒素……马克，我这个杂乱的故事，终于快到成形的时候了。”
电话再度响起，但未等万斯起身，凯奇就已经冲往大厅。过了几分钟后，他也回到了书房，但和万斯不同的是，他绊倒了门边一张文艺复兴时期风格的矮几，使得上头的东西散落一地。
“好呀！我真是太兴奋了。谁在乎呢？”警官的眼神发亮，话声中带着吁吁喘气声，“你们以为这家伙是谁？算了，算我没问，我想万斯先生早已经知道他是谁了。没错，正是我们的老友，‘秃鹰’班尼！”
在我的印象里，凯奇总是对地方检察官保持着一种毕恭毕敬的态度；今天的凯奇，很显然是兴奋过了头。
“万斯先生，下一步我们要怎么做？”
“警官！我说，你先坐下，镇定，警官，保持良好的风度。”
凯奇立刻听从，乖乖坐下。万斯跟着转向马克。
“时候到了，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必须迅速行动，”万斯说，“马克，整个案子已经越来越清楚了；一块又一块的瓦片砖屑，已经组成了一幅令人惊异的镶嵌画。只是目前这幅画中仍有一两处是空白的。但我相信，如果我们不犯错误，米奇就会提供给我们那几块遗失的瓦片……”凯奇插嘴道：“我有点懂你的意思了，先生。你认为米奇辨识尸体时故意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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