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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害者会说话/法医探案实录_莫梦【完结】(1104)

  找我有什么事?他突然出现了,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她忧心忡忡地说:我要见欧路明!

  他徒步转移到窗户前面,不以为然地说:一个杀人如麻的囚犯,值得你为他浪费时间?

  她一字一句地说: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整个案件有太多的疑点,我必须要找他问个明白!他突然很生气,刚才不怀好意的笑容已经消失。“疑点?我觉得事情最大的疑点就是!为什么他的死刑期限要在月底!这一定有重大的内幕牵扯在内!他杀了那么多人!早就应该处死!”她欲继续说下去,他一口气回绝了:见吧!见吧!不足一个月的时间,我倒要看看你能查出什么!给她开门!让她进去!

  门透过系统的识别,缓缓地打开了,他高高在上地眺望着,无所谓地说:进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她无所畏惧地走了进去,里面的空气似乎不太流通,光线不足,给人一种很阴暗的感觉,微弱的光线投射在墙上,形成一条圆柱型的物体粘在墙上。他身上的伤口估计还没有完全康复,但纱布已经全部拆了,只留了头部的没有拆,紧紧地缠绕在上面,他一言不发地自顾自乐地忙碌着,做着一系列奇奇怪怪的动作。

  她看在他有点出神,极为艰难地挪近他的床位,抬起脖子问他:其实你家里有多少人?他没有回答,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一根很粗旷的棍子,用尽全身的力气敲打着墙壁,可怜墙上的表面墙筋都被敲脱落,声音持续在扩大,她在说话的同时,他根本听不到她的声音,她越是想提高声音的分贝,他敲打的力度也会随之增加;她停止了说话,他也停止了敲打的动作,她一开口,敲打的动作又会重新开始。她突然变得很生气,怒不可遏,冲上前,夺走他手里的木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我警告你!你最好乖乖和我合作!告诉我!你的家人都在哪里?!他冷血地笑了起来,轻轻地松开她,面向墙壁,拼命地用头撞往墙壁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力度一次比一次增大,墙上的灰尘不断地刮落下来,伴随着缓缓流出来的血滴,她不知所措,只能冲上前拉住他,制止他的自虐行为,可他不管劝阻,好像完全不痛似的,死命地把头撞向墙壁,她看着他的伤口在持续恶化,霉烂的伤口在扩大,她突然感到全身无力,用哭起来的口吻对他说:你别这样了……请你停止伤害自己好吗?他继续撞向墙壁,但力度已经相应地减少,频率和次数也在同时下降,慢慢的,他撞到累了,全身很自然地颓废躺在床上,他的眼睛不断地眨动着,呼吸的频率越来越慢,喘息的声音越来越弱,那一刻,他在她的眼里,只是一个受尽委屈的小孩,用了一种极其错误的方式来惩罚自己。他的脸上湿润了,她这才发现自己的眼泪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悄然落下。

  简直匪夷所思,她居然为了一个死囚留下了眼泪?

  第503章 夜幕血案—闯入的女人(十二)

  我从房间里出来,突然发现室内的温度出奇的低,我忍不住又往身上盖多了一张外套。crazy很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只穿了一件短袖,那有着五颜六色又乱七八糟的头发明显已经比以前长了很多,那幼小的发丝飘浮在她的眼边,可她丝毫察觉不到,若无其事地看着老电影《向左走,向右走》。梁咏琪在电影里的笑容总是令人百看不倦,我下意识地脱下刚刚披上的外套,换了一件轻薄一点的,换好鞋子,然后坐在餐桌前,一如既往地啃食着方块面包。她坐在沙发上,不由自主地轻轻感叹着:哇!金城武的眼睛好迷人啊!可是他真的很孤独,很单纯!我嘴里咬着面包,含糊其辞地问她:你什么时候剪头发?你的头发太长,该剪一剪了。她丢下一句:这不关你的事!是吗?我站在电视机前面,故意调整了语气:真的与我无关?那我就要处理某些事情了。你认真一点回答我。她识时务地嘟囔着:女孩子留长头发才好看,所以我要留长头发!比梁咏琪还要长!我故意气她:金城武好像在公开场合表示过,不喜欢长头发的女生。谁料,她却很冷静地回答:你骗不了我的!

  “你的翻译工作还顺利吗?”我决定转移话题。

  她伸了伸懒腰,慵懒地说:还好,昨天如期交了稿子,下周就会有稿费,到时候可以还你钱,我甚至可以请你去吃烛光晚餐。

  瞧她那副骄傲的嘴脸,我连忙说:不用,你顾好自己算了,那些钱你留着用吧。

  她眼看我要出去了,连忙喊住了我:后天就是情人节了。

  嗯……情人节……你是孩子,我是孤家寡人,所以都与我们没有关系。我毫不留情地打击她,其实同时也在打击我自己,别人情人节还能开开心心,我却只能孤孤单单地调查一宗令人毛骨悚然的灭门惨案。我走出门口之际,她又从后面补上了一句:某人需要玫瑰花和一顿烛光晚餐,相信我,你绝对不会孤单。

  我不禁嗤之以鼻,现在的小孩还真比较早熟。

  现在的时间是早上的九点多,张至朋约了我在一点钟见面,现在还多出了时间,所以我必须去一趟张家凶案现场,寻找线索,昨晚已经接到田青催促我的短信,我假装没有看到,静悄悄地把短信删除了,假装什么也没有看到。

  张家的凶案现场虽然没有解封,但已经没有民警在现场站岗了。经过这里的人,都会下意识地躲开,发生过命案的地方总是令人深感禁忌的。我轻轻跨过黄色的警戒线,带着参观的目光欣赏着客厅内的摆设,不得不说,客厅的设计确实很欧式化,阁楼楼梯边沿的皇室挂画,衣橱般大小的书橱,里面放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但玻璃上的血迹已经凝固在上面,那残留着的水迹,相信曾经有人进来过打扫卫生,他还想把玻璃上的血迹给抹干净,但发现无论怎么擦都擦不干净,于是只好作罢。水迹没有蒸干,最近的天气也不算很潮湿,擦玻璃的人不会是昨天来的,或许是今天早上来过这里,而这个人是非常的可疑。根据犯罪心理学分析,一个罪犯如果对凶案现场有愧疚的变化,那么他会千方百计地返回凶案现场,清洁以及打扫卫生,为死去的无辜者做一些己所能及的事情,以表示自己那颗悔恨的心。上一次来匆匆,去也匆匆,还没来得及仔细勘察现场的每一寸环境。我拖着缓慢的脚步,四处张望,突然发现了一个很小的房间,推开门进去以后,才发现是一间婴幼儿专用的房间。里面有婴儿床,小孩的照片挂在墙上,每一个小孩的脸上都展露着灿烂的微笑,是那样的天真无邪;婴儿床的被子软乎乎的,天蓝色的风格,上面摆了几个精致的玩具和一个小枕头。整个小房间的主题颜色是粉红粉红的,看来这间婴幼儿室所住的是一名女婴。我打开粉蓝色的小衣柜,里面的婴孩服饰摆得整整齐齐的,一层叠一层,非常整齐。可令我不禁疑惑的是,为什么这些衣服全是一个尺寸的,完全是按照新生儿的寸尺所订造的,难道他们没有想过小孩子会长大的吗?为什么没有摆放长大以后的衣服在这里?儿童阶段的尺寸服饰总该要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我还在研究这个问题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吸声和碰撞发出的金属声,我回过头去,发现一名女人鬼鬼祟祟地掉头就走,我下意识地追了出去,她似乎对这所房子非常的熟悉,三两下就跑脱现场,转眼便消失不见。我还在纳闷那个女人是谁,突然就发现了地上的脚印,淡灰色的印记似乎在通往一个未知的道路,我循着脚印的方向走过去,推开了门,发出吱吱的声音,那明显的脚印到了这里就消失不见,那么也就是说,她当时是到了房间里,这个房间应该是张至朋的,因为房间内所有的家俬家具都比较复古,而且摆放的风格有点欧式化,全是老爷级别的作品。房间很宽敞倒是真的,我在房间里随意溜达了一会,随手拉开一个抽屉,找到一张医生开的配方药,药房的下面塞满了药瓶子,不过上面的中文标签全被撕烂了,现在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哇,我在心里把这些药瓶子仔细地数了数,原来他要吃那么多药的,换了是我,早就已经发疯了吧。我似乎想起了某些重要的事情,赶紧掏出了怀表,它在告诉我,现在的时间是十二点三十分,时间在不经意之间总是流逝得特别快,我只好把东西放回原来的位置,屁颠屁颠地离开了现场。临走之前,我打了一通电话给田青,让她重新派两名民警在这里站岗,因为我相信刚才那个神秘女人一定会再回来的。貌似我开车到医院时,已经迟到了,我赶到病房的时候,他早已经换好衣服,容光焕发,精神抖擞地看着我,不屑一顾地说:现在的年轻人啊,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我被他说得有点不好意思,迫不及待地转移话题:我们现在出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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